靳成俊轻靠在栏杆上,看着西边半落在海面上的残阳,浅浅地啜了一口酒水,舌尖在口腔间转动一番,甘醇的酒液被他卷进了口腔。
什么美国生意出问题,什么亲自去了美国处理,什么归期不定,通通都是借口,不过是一个他避开的借口。
消息发出,陆中平定然会找上门来,他不是害怕和他交涉面对,而是不屑,更多的是,他想要看他着急,看他频临癫狂如吃了药的狂兽的样子。
一切早就准备好,所以他放心地离开,悠游地上了游艇,开出公海,只要到了陆中平快撑不住的时候,他才会让他顺利地-找到。
只怕到时,陆中平会接受不了那个事实,呵呵。
靳成俊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血红的残阳,那如血般的颜色,落在他的眸中,将其染成红色,如同刚吸饱了血的血魔一般,骇人至极。
轻啜了一口酒水,靳成俊想起电话中谭艾米说的,陆蔓也打去办公室找他。
想到那个温室中长大的花朵,那个被陆中平捧在手心呵着护着的女孩,不,现在已经是女人了,靳成俊的眼中,眸光几经复杂。
“你是谁?”
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是在她的校园,她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歪着头甜甜地问他。
“我会是你将来的夫。”靳成俊笑得意味不明,可在别人眼中,他那一记笑容,魅惑而勾人心魄。
陆蔓如他想象中的一样,脸红红的跑开,跑远了,还不忘回头奇怪地看他一眼。
再见,是在陆中平的寿宴上,他邀请她跳了第一支舞,设下了情感的困局。
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和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谁是赢家,答案早已经不言而喻。
他亲手编织的那一张密集的情网,以最浪漫的浓情,最温柔的爱语,紧紧地困住了陆蔓,当她主动地伏在他怀中的时候,他就知道,陆中平,失掉了这辈子最珍重的东西。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要的,就是摧毁陆中平手中的一切,包括,他最珍贵的东西,比如,陆蔓。
复仇的棋局,现在才开盘,他落下的第一子,便是带着怨气和杀气的将军,向敌方凛然地冲去。
靳成俊将杯中的酒水尽然饮尽,捏紧了水晶杯,他那血红的眸子眯了起来,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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