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你的嫡姐,如今王府的嫡世子妃,怎么,难道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马尔蓝似笑非笑,嘴角微微荡漾,让人难以名状。
“只是我来是要告诉你,不管你今后做什么,或是想什么办法对付我,我都是不怕的,只是我要你好好活着,亲眼看着我把你想要的东西一点一点都拿到我的手里,这种哦;感觉肯定比一刀要了你的命还要痛苦吧,我的好妹妹!”
马尔静很快就后悔起来,原本想着不单单是马尔蓝,就是凭借着齐子轩的性格肯定也不会叫自己好死,只是如今这样子,还不如痛快的一刀毙命来的值得呢。
“以为这个样子你就能吓得住我吗?我马尔静虽然不是嫡出,但论见识学博也不比你少,只要你不要我的性命,那今后即使是拼了命也要拉着你一起陪我下地狱的!”
心里咯噔了一下,马尔静嘴上还是不饶人一样威慑着马尔蓝,虽然自己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如今被马尔蓝也确实害得不浅,但至少自己有一口气在,就要想方设法的害马尔蓝。
“妹妹请自便,只是从今之后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了,不然还没有伤我半分半毫,就自己已经是有些支撑不住了,这样可就没有多大的意思了。”
马尔蓝将手里枯萎的花一把揉碎,用力的摔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俯视着坐在地上怅然若失的马尔静,“还有你的王妃母亲,什么事情自己办不妥的,就多去请教一下,长嫂我就恭候着了。”
从马尔静房里出来,马尔蓝想起一些事情,附在青环耳边交代了些事情去做。
自己一人身后跟着雪兰走了回去。
一边沈氏的房里,却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下人们全都没有在门外守着,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
祠堂的人却是满满当当的,里面一圈外面一圈围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人。
沈氏今日穿的还是和平时一样花枝招展,本来供奉祖上的时候很是忌讳鲜艳的事物,连衣服首饰什么都都要避免,沈氏却很是不忌讳这些,连下人们都衣服都是一如往常。
年轻的丫鬟们穿的简朴,但袖口卷着的手绢却是花花绿绿,头上戴着的花朵也都是用布攒着粉红的桃花样式,有些舍得的还插着一个小小的珠花。
祠堂下面最前跪着的只有沈氏一人,身后则是齐子轩和齐君津两人。
大的时候要全府里的人一起来,只是每月的十五就要稍微不那么隆重一些,齐正凌经常不在家里,所以只有在大的生辰祭祀上才会出现,平日里就能省则省了。
但齐子轩和齐君津倒是很守时,平日里忙的根本找不到人,这个时候就会准时过来,虽然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照例做完这些繁文缛节就又闪的没有了踪影。
齐齐的磕了三个头,身边的王嬷嬷将香点着,递给沈氏。将手里的捏着的香插到了青铜鼎里,身后的两人也同样做完之后,又齐齐的跪在地上
扣了三头才算是完成。
“平日里那么忙,也难为你每月都记得给列祖列宗上个香扣个头了。你父亲若是知道肯定会心生安慰的。”从祠堂出来,沈氏叫住了准备离去的齐子轩,看了看他腿上的伤好像还是有些重,吩咐王嬷嬷待会送些药过去给齐子轩。
“母……母妃多虑了,子轩的腿只是些轻伤,没有关心的。”面对沈氏的嘘寒问暖,齐子轩只是习惯性些拒绝,除过这些,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样回应。
“你这孩子总是这样,你父亲平日对你们不甚关心,如今连我也要排斥怨恨了吗?”
只是三言两语,沈氏的巧舌如簧就将这罪过又完美的抛给了齐子轩。
平日里对上齐正凌还好一些,至少一言不合齐正凌的一顿毒打就会让齐子轩舒服一些,但只要和沈氏一说话,齐子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思维都开始不运转了,只是会摇头拒绝,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兄长就收下吧,前朝整日伺候圣上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然母亲的一番心思就要糟蹋了不是?”
齐子轩此刻只想赶快逃走,匆匆说了一句“多谢母妃!”就赶快拖着自己的身体飞速离去。
顾不得腿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直到身后看不见了齐君津和沈氏,齐子轩才停了下来,殊不知已经是满头大汗。
“世子跑……跑的怎么这样快?小的都来不及……来不及扶着您……”身后阿树跟着跑的气喘吁吁,差点跟丢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无妨,已经是好了很多了。”齐子轩又恢复了从前的冷漠样子。
已经是午膳的时候,今日是历来一家人用膳的日子,齐子轩却和平时一样直到饭菜都上齐了还是没有出现。
齐正凌身穿戎装,吹胡子瞪眼的盯着齐子轩空缺的位置,眼看又是一阵不悦,马上就要迸发出来。
“世子就不必等了,前日出去执行圣上交代的任务的时候,腿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如今还在房里静养着,大夫特意嘱咐了绝对卧床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还请父亲恕罪。”
说话的声音平淡如水,马尔蓝满眼都是真挚的看了一下齐正凌,似乎好了一些,这才放心了下来。
“今日的上香长兄也是去了呢,看着好像好了一些,难道还是很严重吗?君津竟没有看出来……”
齐君津说着特意停了下来,看看齐正凌的反应就没有再说下去。想必从前的时候齐子轩也是被这样很有深意的话语所中伤到现在吧。
“世子向来孝敬,即使是身体再有不便也执意要去,每月的祭祀供香都次次不落下,想必津世子也是知道的吧?这不腿上的旧伤还没有开始愈合,就又伤到了所以才没有过来,还嘱咐了我一定要和父亲母亲说一声,不然心里很是愧疚呢。”
马尔蓝精致的妆容下满是鄙夷,这样的津世子和沈氏就如同化骨绵掌一般,虽然看着不痒不
痛的却是致命的伤害,从前只是以为这位玉面郎不过是纨绔子弟花花肠子罢了,如今马尔蓝却越来越觉得和沈氏一样不能小觑了。
“子轩孝顺,我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这孩子总是不说出来自己一人忍受着叫我心疼不已,尔蓝你平日可要多劝劝他,不然母亲只是被蒙在鼓里,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呢。”
沈氏和齐君津一说一唱,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马尔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二嫂这是怎么了没有胃口吗?我看着二嫂一点都没有动呢?”
齐梦棋嘴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嘟囔着说,指了指马尔静碗里几乎是没有碰一下的米饭,很是不解。
马尔静虽然也是简单的画了些妆,但却只能掩盖住一部分的倦容,眼下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根本没有睡好所导致的。还有手臂也是瘦的叫人害怕,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点健康的感觉。
“这是怎么了?昨日还是好好的,是没有睡好吗?”齐君津很是关心的看着马尔静,又夹了好些海味到马尔静瓷盘里,马尔蓝静静的看着,只觉的一阵反胃。
若是从前马尔蓝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马尔静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冲上来为她做些什么就罢了,还不闻不问,好像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只叫马尔蓝心里隐约对马尔静感到不值。
想必今日齐子轩的态度只能更叫马尔静觉得崩溃吧。
马尔静也很是反感,血管根根清晰分明的手阻挡着齐君津的银筷子,冷冷的道:“不必了。”自己做了多少的努力对齐君津来说却是毫无用处,如今只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过来假意嘘寒问暖一下,平日只是晾在一旁根本不管马尔静的死活,这样马尔静难道还要附和着继续装下去吗?
尴尬的停在空中,齐君津明显有些不悦,自己向来还没有被别人拒绝过,如今却不想被马尔静这样当面就否定了,很是不满。
但当着齐正凌的面,齐君津却也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只好放进了自己的盘中。
“看着弟妹是对津世子有些怨气呢。”马尔蓝谈笑自若,在聊着家常一样打趣着齐君津。
“前几日和弟妹闲聊,说是津世子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不知在外面是忙些什么呢?难不成是相中了谁家佳人,想要再纳一房了吗?长嫂……”
“长嫂多虑了!”看着齐君津和沈氏突然紧张了起来,马尔蓝很是满意,表面上却是谈笑风生一般轻松。
“君津生平只对尔静一人倾心,哪里还会再对谁家女子动心,只怕是长嫂有些误会,那几日却是有些忙碌,所以……”
齐君津的解释齐正凌却很是不买账,如今已经是渐渐把怒气转移到了齐君津身上。
“整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圣上眷顾我平南王府,看你也没有什么出息,给你挂上一个闲职难不成就要白白领取黎明百姓交的血汗钱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