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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悠悠醒来,感觉自己睡得特别踏实,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舒展了。
又是一家客栈,一间相对干净精致的客房中。风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外面下着细雨,清风阵阵带着泥土的香味。
“雪姐姐!”
李权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
之所以会情不自禁喊出“雪姐姐”,是因为这房中满是雪姐的味道,床上是,被上是,连李权身上也是!
李权微微皱眉,思绪回到了雪姐打晕自己的那一刻。
“雪姐姐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只是为了离开?不对!如果真的只为离开根本用不着这样。”
李权没有去找,因为他能感觉到周围没有雪姐的气息。
“嗯?”李权轻咦一声,看向自己身体,“什么时候感知力这么敏锐了?”
李权意识到不对,神情紧张地试着调动阳气。一瞬间,李权感觉身体的血液在迅速流动,灰色珠几乎立即发出一声轻吟,一股蓬勃的金色如烟花炸裂一般充实了全身!
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让李权浑身发颤,这种久违的感觉实在是好了!
“好了?!我的毒已经彻底清除了?”
李权不敢相信,同时又在心里再次感谢这个身份神秘的雪姐,也只有她才能做到如此。
可是她不是说还需要一段时间么……
李权没法想明白,最后也只有放弃。毕竟,现在找到慕晚晴才是最急迫的。
……
……
站在数年历史的古城下,望着青灰色的城墙,它的高大、沉重让李权一阵阵感慨。
不知为什么,不论是大庆还是大华,京城就叫京城,没有别的称谓。或许这是为了彰显至高无上和第一无二,两国皇帝在这上面倒是出奇地统一。可是,大华终究更有底蕴,光是一个京城城门就能看到差别。
不仅仅是更快更大,还因为历史的风霜。
大庆的京城经历过火,城墙虽经过多次修补,战争的痕迹始终没法完全抹去,它就像一个身经战的铁臂将士。而李权此时面对的城楼却如同严肃的老者,你知道它苍老,经历了无数岁月,但从表面上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
然而,此刻两国正剑拔弩张,李权好似看到将士和老者对视着,各有各的气势,都分毫不让。
进入大华京城城中,两个京城之间的差别更加明显,大庆的京城给人严肃和紧凑之感,而这里却给人轻松和惬意的享受。倒跟碧洲又几分想象,只是这里的人形色更多变,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给人更加的感觉。
这的第一印象,李权就觉得此处是个好选择,至少比大庆京城好多了。
初来乍到,李权想先找个地方住下,想到最近过多了苦日,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住处自然要选最好的。
一走马观花,粗略地了解了大华的民风,唯一的感觉就是吟诗作对者多不胜数,琴棋书画随处可见。以立国果然名不虚传。
走了一会儿,一处告示栏吸引了李权的注意。
那里姓围得里层外层,李权挤了好久才看到告示的内容。看过之后又默默心惊,没想到通缉自己的告示已经贴到这里来了。
李权悄悄多看了几眼,发现告示上的图像是自己剃掉胡时的样,于是赶紧摸一摸自己新长出的胡渣,有些长,却还不足称为山羊胡。
一边走一边想如何避免暴露身份,正巧就看到一个有卖假胡的小摊,上面好多种款式的山羊胡。
李权选了个最贴近自己以前样式的,戴上之后整个人果真又回到了老男人的行列。
如此一来,既能躲避追捕,还能让慕晚晴不会认不出自己。
做好这一切,李权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找客栈上。可这时候李权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了,而且转悠了好久都没见到客栈,好像是进入了姓聚集的地区。
前方有一个老槐树,槐树下坐着一老一少。老者长徐白发,少年才跟面前桌面齐高,看样不过七八岁。
李权看着就走上去想问一问,走进之后才发现两人正在下围棋。
棋盘边上的茶水还是烫的,棋盘上一个都没落下。老者紧闭双眼,老神在在,少年跳上小凳趴在略高的树桩边上看着棋盘,一只小手不规矩地摸出一颗黑。
李权心说还好没开始,就不好意思打扰了。正要询问,忽见那小第一竟落在了小目上!
“嘿!”李权心头一乐,来了兴趣,“小目开局?难道小目定式已经流传到大华了?”
这小目开局只在群芳宴上用过,李权是鼻祖。在异国他乡忽然看到一个孩用自己独有的小目开局下棋,李权哪能不看上一看?
于是,到了嘴边话又咽了回去。
小落下第一,老者便瞪眼了,没来由地一阵低喝:“说过多少遍了?下棋要有下棋的样,谁人如你这般随意的落?要像我这样!”
说着,老者满布皱纹的老手伸入盒中,用中指和食指夹住一颗白,食指下,中指在上,棋安于中间,表情严禁,腰板笔直,然后轻轻地将手放在棋盘上,中指往下按,食指往后缩!
“啪!”
一生脆响后,白准确的落在了星位上。
老者又眯起眼睛,摇头晃脑道:“看到了没?重新来过!”
李权看老者动作当真膈应,心说这两人应该是师徒关系。原以为小会按部就班的一遍,心中觉得无趣,转身就要走。可这时候,小却嚷嚷道:
“哎哟!烦死了烦死了!我怎么落关你什么事?爱下不下!不下小爷去玩儿了!”
那小还真不是说说,转身就要走。老者脸色一变,睁眼起身:“回……回来!下!接着下!”
刚才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现在却……
老者很是不悦,却又有所顾忌,目光重回棋牌,表情又变了:“诶?你怎么又落在小目上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下棋跟做人一样,要规规矩矩,你这小目偏门,与人对局可视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