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刺客。
这些年来辅国公府更是低调无比,就算是要下手,又怎么会选择辅国公府作为下手的对象。
白蒹葭心念电转,她心思素来缜密,现场乱成一团,不一时就听隔壁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
不对,此刻的目标也有不可能并不是辅国公府,而是对面那些年少俊杰!
白蒹葭心中一惊,那此刻投资只闻的一阵淡淡的腥甜香气,眼中一红如疯兽一般看着立春,嘴唇颤抖。
这香气……这个女人……
上当了!
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里掠过,却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一头栽倒在地。
白蒹葭急忙撩起裙子,飞快到了亭子里,老太君脸色有一丝苍白,但是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物,神色也不见如何仓皇,只是道;“快……快救救阿琇……”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却又闻到了淡淡香气,一阵头晕目眩,立春急忙塞了解药过去,人则已经到了姬瑶琇的身边。
不由秀眉一皱。
姬瑶琇身子本就不好,如此这一伤,更是脸色苍白无比。
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药瓶子,先倒出一枚补血的丹药喂姬瑶琇吃下,又想了想,多喂了一颗。
才取了银针出来,将姬瑶琇的肩膀上衣衫扒开,露出雪白滑腻的肩膀来,又将肚兜掀了一半,一针接一针的扎了下去,等她将手上的银针尽数扎完,姬瑶琇的半边肩膀上银针闪闪,乍一看颇为可怖,不过比起开始的血如泉涌已经缓了许多,也不知道是止血了还是血留得差不多了、
立春不敢大意,又取了一颗白色丹药出来,取了茶水化开,伸手按住姬瑶琇的肩膀,将那药水泼了上去,将满是鲜血的伤口略一清洗,又取了一颗白色丹药,捏碎了细细的洒在了姬瑶琇的伤口上。
白蒹葭的声音急促的响起;“老太君,快让侍卫去隔壁院子!他们的目标是那些孩子!”
说着便将亭子附近的纱帘放下,不让外人看见亭子里的情景。
对面的少年虽然声名不显,年岁也不算大,但是说起来也是一众二代三代里颇为出众的那一批,而且无一不是血脉尊贵,作为继承人来悉心教养的嫡子,如果今天折在了这里,无论是对于京城还是整个大昭,都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
随着白蒹葭的声音,老太君瞬间明白过来。
先用几个人刺杀将明处的侍卫和暗处的人都引到他们这边院子来,然后趁机对那些二代三代们痛下下手。
那些嫡子若是死在了辅国公府,不论多少,都会闹出天大的麻烦来!
一路是自家的心头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一头却是自己的命根子都在隔壁!
若是闻人衍死了,这辅国公府可算是真正断了根子!
老太君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事出突然,那些刺客又摆出一副针对她的模样,倒是让她一时没有想起这声东击西调的事情来,不过听白蒹葭这么一说,顿时明白过来,脸色大变,她恨透了那些伤害了姬瑶琇的人,但是这种情况下就算恨得巴不得将主使者血淋淋的咬下几块肉来,也只能力持冷静的忍着。
白蒹葭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在场的人还是听得颇为清楚,刺客们顿时脸色一变。
本来听到声音围拢过来的侍卫更是飞快的朝着隔壁院子转移,毕竟刺客人少力薄,已经是落在下风了,眼看众侍卫侍卫抽身要走,心中凄凉之余,更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拼命打法,让人一时走脱不得。
虽然如此,却只留下几个被他们缠住的侍卫,剩下的人都飞快的朝着隔壁冲了过去。
老太君又是挂念姬瑶琇的伤,又是挂念在隔壁的闻人衍,心中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如果不是姬瑶琇拼命延迟了一些那刺客首领的行动,她只怕早已经死在了刺客的手上,不由擦了擦眼泪,道;“这傻孩子……真是死心眼的傻孩子……”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又不由滚下了眼泪,道;“立春姑娘,如果你能救回阿琇,老身……老身一定重重的谢你!”
伤心到了极处,却是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
白蒹葭看着躺在地上的刺客头子,眼睛一闪,伸手持起姬瑶琇落在地上的花剪,心一横,花剪戳下,伴随着刺客头子一声闷声,花剪已经深深的扎入了他的右手手腕,不过那迷药太过厉害,这种情况下,也没有让他醒过来,鲜血溅了白蒹葭一手,连袖子上都染了不少,宛如白雪红梅,显得有几分狰狞。
白蒹葭深吸了口气,又将花剪拔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做出这种事情,不过虽然心中一阵翻滚恶心,却力持镇定,将花剪朝着刺客头子的左腕扎了下去,玉手染血,脸上还有些不安之色,但是动作却更为坚决,将刺客的双脚全部废了,即便是那刺客脱离了迷药醒来,也只是一个四肢皆废的废人,不会再产生威胁,白蒹葭才松了口气,看着手里的花剪,本想将它远远丢到一旁,不过想了想,还是安静的放在了一边。
白蒹葭急忙道;“阿琇姑娘也是关心老太君,为了阿琇姑娘,老太君才要珍重身体,立春,要什么?”
立春身上毕竟东西不多,只是先给姬瑶琇做了简单的止血,听白蒹葭这样说,轻声道;“烈酒,针线,不过这个时候,只怕来不及用熬麻沸散了……”说着她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姬瑶琇,这缝合之痛非比寻常,如果没有麻沸散,这样的疼痛便是普通的八尺男儿也未必能扛得住,更何况姬瑶琇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平时拿绣花针扎了手都不得了了,更何况这针针穿肉的。
老太君厉声道;“你们还不快去拿东西过来!”
亭子里她的贴身大丫头脸色苍白,外头这么多刺客,若是出去谁知道会怎么样,不过看了眼老太君的神色,一偏头就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