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没多说,毕竟不是很熟悉的关系,他既然要喝,她也不好阻拦,管住自己的嘴才是正理。
酒刚端上,司马长风立时便给她满上了一杯:“来来来,相逢即是有缘,为了咱们这难得的缘分,干一杯。”
溶月闻着那酒香味不算醇厚,想来不烈,便豪爽的举杯饮尽,酒的口感更像果酒,清香甜蜜,和她从前喝过的酒都不一样。
“这是什么酒?”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司马长风道:“这是青杏酒,秘法独酿,整个楚朝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司马长风没再给她倒酒,她竟自己执壶为自己满上一杯。
司马长风笑道:“不是我小气,这酒寻常人喝上三杯必定会醉,你刚刚已经喝了两杯,还是不要再喝了。”
溶月不信:“这酒甜如蜜,怎么可能会醉。”说话间,举杯仰首,琼浆入腹。
这时小二已经将菜上齐,她取了筷子去夹菜,说来也怪,这菜明明就在眼前,她举着筷子去夹,却怎么也夹不到。
司马长风见她这模样,乐的不行,替她夹了一块热腾腾的闷鸡块放在她面前的碗里:“说了不能喝三杯,你偏不信,再在信了么?”
溶月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醉了,眼前的司马长风已经不是一个司马长风,而是两个。
她下意识的朝身侧喊:“凉儿,拿我的药箱来。”药箱里放着一杯特制的解酒丸,一颗服下,立时见效。
可惜,身边没有人回应她,她这才想起凉儿被她留在了客栈照顾受伤的莹儿。
她又伸手去摸袖口,平时她会将针包藏在袖口,可今儿什么也没摸着,为了弹琴方便,她出门前特意将针包取下,一根银针也没带。
她的意识越渐模糊,眼前的司马长风不再是两个,而是七个八个一大堆,砰的一声,她的头栽在了桌面上,昏睡过去。
司马长风无奈摇头:“说了让你不要喝的,你偏不听。”又想到下午的斗琴大赛,他又暗怪自己不该带他来喝酒了,这下可好,若是误了斗琴大赛,他不知要怎么埋怨自己。
他无心再吃饭,起身扣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离开。
出了酒楼,他扶着楚瑜径直来到一家药铺,向药铺老板讨了一碗解酒汤,灌了几次才将解酒汤给灌下去。
也不知是醉的太狠了,还是这解酒汤有了效果,楚瑜竟然趴在他身上狂吐,不止将刚刚灌下肚的解酒汤全数吐了出来,连早上吃的面条也吐了他一身。
那味道——连他闻了也想吐一通。
完了完了,今儿这斗琴大赛看来是被他给毁了,也不知楚兄弟醒来后会怎么怨怪他。
他顾不得身上的馊臭味,扶着楚瑜来到就近的琴行。
“大公子,您怎么来了?今儿不是斗琴的日子么?”伙计迎上前,热络的寒暄。
司马长风道:“别说这么多废话,快去取两身干净的衣裳来,没看见我们这一身都是馊味么?”
伙计赶紧去取了两身衣裳,和大公子一起将醉得人事不知的楚瑜给扶进了后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