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瞪圆了眼睛,哪里来的泼妇?
眼前的楚天齐,那模样,分明就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楚天齐,那他脸上的神情,他看着她时那种陌生的目光,他说话时的表情,甚至是他站立时的姿态,以哪里是天齐,这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天齐一出生便是太子,打小便养就一身皇家威仪,眉目间的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的皇家仪态和风度,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通通都没有。
她冷笑,摇头道:“难怪宫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我竟一点也不知情,难怪你上官瑶敢对我师傅下手,难怪你连我祁溶月的儿子都敢动,原来皇上早就被你掉包了,上官瑶,你好大的胆子,这主意是你那兄长出的吧,怎么?东离待腻味了,想来京都发展发展?”
周围的侍卫和宫女们,并不全是新来的,也有许多旧人,一听祁溶月这话,个个面色大变,纷纷将目光投向脸色惨白的‘楚天齐’身上。
‘楚天齐’转目去看上官瑶,见其面色难看,眼神狠厉,心中也是惊了一跳,随即道:“你胡说什么?朕就是朕,说什么掉包?你少拿这种无稽之谈来搪塞朕,快说,你挟持皇后,究竟意欲何为?”
祁溶月懒得跟这冒牌货说话,手中的金簪动了动,惊得上官瑶连连呼痛。
“上官瑶,你身为皇后,你的儿子就算现在不是太子,将来也会是太子,你的一世尊荣,还有你儿子的大好江山,都跑不了,我真不懂,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上官瑶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好,我就说的再明白点,我知道这事你一个人办不成,你的的兄长上官拓一定帮了你不少忙吧。”
上官瑶没做声,祁溶月接着道:“可你要知道,这世上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你已经拥有了一切,现在却将一手好牌打烂,你以为你的儿子能早一点得到帝位?”
她冷笑:“你以为你的兄长,真是那么大公无私之人?他是会尽心辅佐他年幼无知的小外甥?还是会趁机把持住朝政,待时机成熟后,干脆取而代之?”
上官瑶心头大惊,这事她从未想过,当初和兄长议谈时,兄长只说会扶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她便是宫里唯一的皇太后。
可她没有想过,朝政由谁把持?儿子年幼,自然不可能,她一个妇道人家,朝堂之事全然不懂,而国中所有的兵权都集兄长一手,到那时,还不是都由兄长说了算?
祁溶月又道:“你也不想想,他好好的东离土皇帝不做,为何非要上京都掺和这事,他难道就没有目的吗?难道拼着举族覆灭的危险,就只是为了让你的儿子早几年登上帝位?早几年和晚几年,对于你们来说,究竟有什么不同?”
“对于你们来说或许根本就没有好处,但对于他来说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因皇上年幼为由摄政,也可以让皇上主动禅位,就此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