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我从未和别的女人有过这样的亲密,没有人有这样的机会给我看,所以你的假设不会成立。”
溶月无语:“行啊,口才见长,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
仲文拱手,笑道:“夫人调教的好。”
二人相视一笑,沉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只要他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也不知文儿现在如何了。”
仲文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有琨儿在,他会像我们一样,拼尽全力保护好文儿。”
话虽这么说,可身为父母,子女身在远处,落于险境,想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
宫里变了天,天齐被假货顶替,那真正的天齐呢?他究竟还是不是活着?
想到天齐,溶月的心渐渐沉下,眸光一点点变得冰冷,上官拓,你若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仲文到河边叉鱼,溶月自己处理好左腿的伤,敷上药后,又让仲文帮她寻了些笔直的树枝,将折了的腿给固定住,幸好折的不处厉害,否则,又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自愈。
郑州是闻着鱼香味醒来的,他吸了吸鼻子,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晒了大半天的太阳,身上也不冷了,他感觉不再像从前那么糟糕,心想若这是梦,那就让这梦做久一点,不要醒来,不要再让他面对惊慌与绝望。
“州儿,你醒了吗?”瞧见儿子的身子动了动,溶月忙问。
郑州立时睁开了双眼,这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在做梦,他醒了,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离开了那讨厌的水,回到了岸上,那香喷喷的味道也是真实的。
郑州立时坐了起来,他冲到爹娘的身边,泪眼相看:“娘,您没事吧?”
溶月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娘没事,虽然受了些伤,但娘是大夫,这点子伤算什么?”
郑州又侧头去看爹,他爹还没等他问话,便回道:“我没事,你瞧我这模样,像是有事吗?”他强笑着,背上的疼火辣辣的。
郑州安心了不少,爹娘看起来精神头还不错,虽然不同程度的都受了伤,好在母亲医术高明,这里又是山野林间,定能采到治伤用的草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好起来。
“娘,您可一定要快些治好自己和爹爹,咱们得赶紧回京都找姐姐,她找不到我,一定急坏了。”
郑州的话,又勾起了溶月和仲文的伤感,文儿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心尖尖上的宝贝,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如今两处分离,生死不明,他们如何能不担心。
仲文将烤好的鱼递到郑州的面前,“饿坏了吧,快吃。”
郑州确实饿坏了,闻到这诱人的香气,口水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口。
他接过父亲手中的烤鱼,张了嘴正想咬上一口,眼角的余光瞥见母亲的手中空空如也,他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手中的烤鱼,于是将张开的嘴又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