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官诺的心性,想必也不会愿意看到战火燃起,自然会将东离大权交于朝堂。
只是,这只是他们的设想,究竟这路能不能顺着他们的设想走下去,谁也不知道。
人心最是变化无常,难保上官诺不会临阵变节。
比如现在,他不是就变了吗。
他现在的变化可以说是人之常情,身为人子,心疼父母也是正常,可保不齐,在上官拓病危之时,将重任托付,他会为了父亲的遗愿或为了保护上官家的亲人们不被诛连而误入歧途。
世事无常,他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想好万全的退路,不能事到临再方寸全无。
万琨抬眼看着念文,问:“上官诺他现在如何?”
念文叹了一息,轻轻摇了摇头:“不太好,昨夜他急匆匆去找我,我当时便知道,事情或许不会如我们之前设想的那般发展了,他当初说不在乎我们如何报复上官拓,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做不到。”
换句话说,如果是她,她就能做到吗?
如果爹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对手下毒暗害,她难道就能做到不管不顾袖手旁观吗?她认为自己做不到。
所以她能理解上官诺的反应,并不怪他,只是她无法做到上官诺所希望的事。
万琨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希望他不要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念文皱眉:“应该不会吧,上官诺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万琨没做声,念文生性单纯,如何能明白人心人性的复杂,再好的人,也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变得偏执,甚至善恶不分。
他心里也很复杂,既希望她能保持这份单纯,不被世事所污杂,又希望她能看清事实,不被人的假善所迷惑。
“罢了,就说到这吧,我要回宫了,免得宫里再出什么事。”
闵恒之见他要走,赶忙将隐于暗处的部下都叫了出来,足足十二人,个个都是一流高手,上次在城外遭遇伏击,闵恒之被洛姬救走后,也只有他们侥幸逃脱,其余人,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活口,至今被看押在城防营的俘虏帐中。
万琨很高兴,他们现在缺的就是能完全相信的自己人,闵恒之的这些部下,于他和皇上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碳。
“兄弟们,皇上复权之日,便是你们光耀门楣之时。”
简短的话语,给人以无限的希望,他们习武从军,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成万人景仰的将军,光耀门楣。
如今,他们终于等来了这个机会,前路或许危险,可天下的大富大贵,那一个不是从险中求来?
众人情绪逐渐高涨,纷纷表示效终皇上,不辱使命。
为了不经人注意,他们分批次入城,再按万琨的安排,乔装成太监的模样,同样分批次入宫。
万琨回到宫里时,听说上官拓又来了,正在御和殿与皇上议事,他匆匆赶往御和殿,在一处转角,他瞧见平日在御和殿中伺候的小太监,正抖着手将一包白色的粉末投入茶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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