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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子哪还有不动声色就歼灭三千敌军的气势?那神态又哪还有顷刻间杀人于无形强悍?
此时的晨兮就如一小猫般外强中干!
她的样子让司马十六神色微软,眉轻皱:“你怕我?”
“你有什么可怕的?”晨兮立刻不服气的回嘴,可是话刚出口,她不禁又懊恼不已,现在人都在她的床上了,她还不怕死的这么说,这不是激得他做些什么么?
事实上司马十六也这么做了,他眼中划过一道轻芒,身下竟然沉了下来。
一股属于他的热息,瞬间侵袭入她的感官,迅速浸渍了她的皮肤。
她被包围在他的气息之中,逃无可逃!
她睁大了眼睛,瞪视着他。
他慢慢地逼向了她,乌黑的墨眸直直的射入了她的星眸之中,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她禁不住往后移,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下,似乎才能远离他。
看到她竟然慢慢地躺了下去,他的眸间阴云散去,渐渐亮得惊人,仿佛晨曦喷薄,等待着旭日初升的那一跃炙热。
“你……能不能别靠这么近?”随着他越来越逼近的身体,越来越灼伤人的热量,晨兮心跳加速,连说话都有些不通畅了。
“好。”他低低一笑,爽快的应允了。
就在晨兮松了一口的时候,他的唇快速的摄住了她的唇。
随即而来是他的温暖的气息,沉重的身体。
她被他紧紧地压在身下,唇上沾染的全是他的味道。
“唔……”她的眼猛得瞪得如铜铃般的大,手死命的推搡着他,可是她哪敌得过他坚硬的身体,更敌不过他执着的力量。
他的唇一遍遍地描绘着她的唇线,直到沾染了他的味道,他才用力的吮吸了这梦寐以求的红唇,意犹未尽的离开。
“你真是个小人,说话不算话!”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抹了抹唇。
看到她的动作,他的目光微沉,手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又是狠狠的舔了个遍,才威胁道:“不许擦!”
“你……”晨兮气得不能自已,唇间湿漉漉的让她有种痒痒的感觉,她不由自主的举起了手,却发现手被他紧紧的压制着。
于是她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当她的丁香小舌灵动的滑过了她的唇时,他的眸然更深了,深邃如海,让人探不到底的幽深。
其中更是有一簇小小的火焰,正燃烧着,更是星星之火就要燎原之势。
晨兮吓得又舔了舔自己的唇。
“不在舔了!”他猛得喝道。
晨兮惊在那里,小小的舌尖在微张的口中惊慌的停顿。
司马十六见到这样的晨兮,只觉脑中的一根弦瞬间崩断,再也没有了理智。
唇又紧紧地压了上去,这次不是和风细雨了,而狂风暴雨般的吻。
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她逃避,他追逐。
她抗拒,他强势。
狂乱野性的吻让晨兮脑子变得迷糊,明明该抗拒的手渐渐地成了抓紧了他的衣服,清澈如水的眸子也变得迷离。
这声音很清,很淡,在司马十六的耳中却仿佛重重的一击,直直的击中了他的心口。
他微抬着眼,看向了晨兮,见她星眸微眯,眉间含春,脸似红云,无一不透出妖娆冶艳之妩媚,脑中顿时热血上涌。
手渐渐地放开了对晨兮的钳制,而是抚上了她的细腰。
晨兮身体微颤,抓着他衣服的指更是抓得指尖发白。
明知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她却还是有些沉醉了。
晨兮的眼微张了张,脑中顿时清明起来,她脸色一变,就要推开司马十六。
还未来得及推开他,他就如离弦之箭般跑了出去。
还未等晨兮反应过来,只听隔壁的浴桶里发出扑通的声音。
她一跃而起连忙跑了过去,只见司马十六整个人都跳进了浴桶里,冰冷的水已然将他湮没。
良久,司马十六才从水中窜了出来,沾在他俊颜上湿漉漉的发呈性感的卷曲,而留在水中的发则飘飘袅袅,如水墨画般泼洒着万种的风情。
水,一滴,一滴地从他的额头滴落,滴在他的眉间沾染了墨色的妖娆,滴在他的唇间彰显出瑰丽的邪魅。
晨兮看着这幅美男出浴图,一时间口干舌燥。
“该死!”司马十六低低地咒骂了声,又将整个身体泡进了水中。
眼睛更是看也不敢看现在晨兮的样子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居然就在晨兮这张口结舌的样子下被瓦解的彻底了!
就在刚才,他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欲火就被晨兮全然的勾了出来。
终于,体内的欲火渐渐地平息了下去,他又露出了脑袋,眼睛尽量平静的看向了晨兮。
还好,这次晨兮比较正常。
不过,晨兮只说了一句话,又让他更难受了。
“这是我洗过的洗澡水……”
她的声音迷蒙中透着疑惑,带着淡淡的讶异,浅浅的引诱。
就这一句,却令他再次沉入了水底,再次承受了欲火焚身的痛苦。
见他又沉了下去,晨兮的唇间勾起了一抹捉狭的笑意。
这死马,敢不经她的同意轻薄她,就让他多泡几次冷水澡吧!
她施施然而去,完全把一个深受欲火焚身之痛的可怜男人抛弃在水里了。
直到司马十六用内力轰干了衣服,再次出现在晨兮的面前时,他已然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样。
晨兮指了指桌上了姜汤道:“喝了吧。”
他的眼微闪,闪过一道笑意:“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晨兮微赧,白了他一眼道:“我是怕你冻病了讹上我!”
“嘿嘿,怕我冻病了还故意勾引我,让我生生地冻了三回?”
司马十六接过了她手中的姜汤一饮而尽,笑嘻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道“你也真狠心,也不怕把我冻坏了?”
晨兮心头一跳,原来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她在捉弄他。
不过他明知道她捉弄他,居然还配合她,这人真是脑子进水了。
当下横了他一眼道“:你傻么?明知道我捉弄你还配合我?”
“只要你解气,我冻个几回又有什么的?何况这冰火两重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到的不是么?”他语气里带着调笑,却不掩对晨兮的溺爱。
晨兮心里微甜,嘴里却道:“亏我还把你当成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色迷迷的小人。青天白日的就来欺侮于我!”
“扑哧”司马十六失笑道“哪是青天白日?明明是黑灯瞎火好么?你难道不知道月明星稀正是偷香夜么?”
“讨厌!”晨兮气呼呼的跺了他一脚。
“哎哟,疼死我了,我今晚走不了了,我要睡在这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来吧,娘子,咱们歇息吧。”
“去,别碰我!”
“嘻嘻!”
两人逗会了嘴皮子,终于将刚才擦枪走火的那点火气消散了。
司马十六目光复杂的看了会晨兮,终于傻傻地问出让他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话来“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晨兮白了他一眼道“该长大的时候就长大了。”
“好吧,我等着。”声音哀怨无比,一副欲求不满的口气。
“你可以不等!”她意态悠悠,状似闲庭信步。
于是他更哀怨了,小媳妇般看着她,就差啃被角了。
“扑哧”晨兮笑道:“好了,说说你刚才怎么了?气呼呼地样子?”
听晨兮这么一说,司马十六的脸顿时正经了,脸色也不善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小九?”
“我哪帮他了?”
“不帮他,你怎么把太子放在他身边的细作都告诉他了?难道你还想着他?”
晨兮眉一挑,不高兴道:“什么叫我还想着他?我不过是借他的手惩罚太子而已。”
听晨兮这么说,司马十六突然又高兴起来:“你是说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跟他余情未了!”末了还酸溜溜道:“谁让你有事没事往你府里送东西?那狗腿的样子真是丢司马家的人!哼!”
晨兮斜睨了他一眼,这位倒是不丢人,人司马九好歹只是没事送些东西,这位连怨妇的表情都做出来了,还不丢人?!
不过这位确实没有丢人的自觉,还在那里撒娇道:“兮丫头,以后不许你对别的男人好,只能对我一人好,知道么?”
“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他理直气壮的答道。
“扑哧!”
门外传来两道失笑声。
他立刻如变脸般,翻脸比翻书还快,冷道:“一人再绣一千个荷包。”
门口立刻传来抽气声。
晨兮捂着嘴笑道:“你准备不当王爷,改行开荷包铺么?”
他涎着脸道:“咱们开个夫妻铺可好?”
晨兮脸一下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司马十六道:“以后你要出手对付谁,你告诉我,我帮你就是了,不要找小九。”
晨兮正色道:“找九皇子,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毕竟九皇子本身势力也比较大,而且还深得皇太后的喜欢,由他出手对付太子是最好不过了。你虽然目前得了皇上的恩宠,可是这种皇恩有时你声名显赫,没时,你定然成了众矢之的,现在就算是没事,事还找你,我怎么能够再让你处在风尖浪口呢?”
司马十六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中,轻而坚定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还算男人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你……”晨兮懊恼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面对他坚定的目光,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
“乖!”他笑了笑,看了眼天色道:“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我先回去了。”
晨兮突然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妖娆一笑:“不陪我了么?”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不过当看到晨兮眼底的那抹狡诈时,大手猛得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黑心的丫头,又来捉弄我!你小心着些,等两年后,我就会连本带利都收回来的!”
说完快速了亲了亲晨兮的唇,就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推窗而去,风中传来他得意地声音“这是从今天开始算起了利息。”
晨兮看着慢慢合上的窗,手轻抚过了唇,眼底甜蜜而迷惘。
之后,一连数日都平静而安稳。
冷姨娘也消停了许多,不过不知道杨大成是为了安抚冷姨娘呢还为了贪图冷姨娘的美色,这些日子依然歇在了冷姨娘的院中。
冷姨娘新招的丫环雪玉为此得意不已,时常在府里作威作福,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的言语之争,晨兮也睁一眼闭一眼随她去了。
终于,这日傍晚,文姨娘急急地让人把晨兮请了去。
晨兮刚到文姨娘的院中,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心头一惊,连忙道:“环儿,快去看看你姨娘。”
环儿哪还等得及晨兮吩咐,一溜烟的冲了进去。
晨兮随后跟了进去,却见文姨娘正在床上疼得打滚,而身下一股股的血水往外冒。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文姨娘……”环儿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文姨娘痛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可是总算是有一瞬间的清醒时刻,当她看到晨兮时,心头一喜,连忙张开干涸的唇道:“大小姐,救救……妾身”
晨兮连忙道:“你先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我这就让人请产婆去。”
文姨娘眼中一闪,用尽力量道:“不,大小姐,妾身已然请了马婆婆,她的经验丰富,所以……”
晨兮打断道:“你这是怕我请的人不好?”
“不,不是……”文姨娘眼中出现一抹躲闪之意,意欲解释。
晨兮伸出了掌制止道:“别说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么?你所怕的就是怕万一生了儿子,我容不得孩子,会利用接生婆对孩子不利!你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心狠。”
文姨娘强笑了笑道:“大小姐您误会了,妾身是……”
这时春儿实在忍不住了道:“文姨娘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上杆子的求着我家小姐救你,现在我家小姐来了,你却又不相信小姐,那你让大小姐来做什么?是为了出了什么事替你担责任么?要是这样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免得明明是你请的人,却要我们小姐来承担风险!”
文姨娘脸色一变,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马婆婆虽然是她请的,可是她总觉得得有一个能镇得住马婆婆的人,这样才是双保险。
可是眼下用马婆婆的话,大小姐肯定会走人,可是如果用大小姐请来的人,她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一时间她倒拿不定主意了。
这时晨兮淡淡地看了眼她腿间的血,平静道“你慢慢想,等血流干了,羊水没有了,孩子没了,你也死了,也就不用想了。”
文姨娘心头一凛,才惊觉她能等,肚里的孩子却不能等。
当下牙咬了咬道:“好,听小姐的,请大小姐帮妾身找接生婆。”
晨兮的眼中露出一丝的笑容拍了拍文姨娘安慰道:“你莫怕,其实你怀的是个千金,所以你担心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