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探花皇后
五月初三,天气晴好,宜婚嫁,宜出行。上朝、批阅奏折,每件事都干得有滋有味。中午用膳的时候,元阳特地来乾安宫找萧写意,若在平时,他是不准的,可想到元阳是想过来打探消息,看顾微回来没有,就没有生气,还陪着她一起用了午膳。
用过午膳,元阳留在紫宸殿不肯走,萧写意也由得她,反正他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等人的话,有人陪着时间还能过得快点。
元阳算是很听话的孩子,虽然得宠,却不骄纵,她知道紫宸殿不是自己可以乱跑的地方,就乖乖拿着纸和笔,坐在萧写意指定的位置,认真描着红。
元阳年龄偏小,手腕力量不足,写出来的字还很稚嫩,但是比起同龄的孩子,已经是胜出许多,不要说萧秋颜比不上她,就是萧写意在她这个年纪,也没有这样的造诣。
元阳写满了两页纸,还不见顾微回来,就转过头去看着萧写意,问道:“父皇,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他是不是不想云儿了,所以才出去玩了那么久?”元阳打从出生就养在坤宁宫,她的名字萧秋云也是顾微建议萧写意取的,虽说生活起居都是她的亲娘尹婕妤在照顾,但是读书、写字、弹琴、下棋却是跟着顾微学的,跟顾微的感情,绝不比和尹婕妤的差。
萧写意有些时候会羡慕元阳,同样是生母份位不足,养在高位嫔妃身边,怎么元阳就能跟顾微和尹婕妤都融洽相处,他却是和卫太后不亲,和罗太妃也有隔阂,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卫太后和罗太妃的问题。
萧写意就没认真想过,尹婕妤只有元阳一个女儿,不疼她还能疼谁,顾微更是没有孩子,元阳活泼可爱,生性讨喜,自小养在他的身边,要说没有感情,除非是铁石心肠,不然相处时日长了,怎么都会亲昵起来。
卫太后和罗太妃就不同了,卫太后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萧写意一出生就抱给了罗太妃抚养,小儿子萧弦歌却是跟在她的身边,由她亲自照顾长大的,谁亲谁疏,一眼就能看出来。至于罗太妃,她对萧写意其实很好,不过抱养的毕竟不比亲生的,她没有自己的孩子还好,一旦有了,自然会有所偏颇,就算乐平长公主只是个女儿,她对罗太妃来说,也比萧写意要亲近得多。
萧写意拿着柄如意在手中把玩,听了元阳的话,就抬起头来看她,只见小公主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表情格外生动。萧写意笑道:“云儿又聪明,又漂亮,母后怎么会不喜欢你,他是身体不好,才去了行宫养病,没有不要元阳。”
元阳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道:“母后生病了,就更要带上云儿,云儿可以照顾母后。”
萧写意站起身,走到元阳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云儿还小呢,等你长大一点,父皇母后去行宫就带上你,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特别好哄,元阳一听可以去行宫玩,就高兴起来,扯着萧写意的袖子问行宫都有什么好玩的。
萧写意一边陪着元阳说话,一边在心里算着时间,太平行宫到皇宫的距离,马车半日可到,如果顾微和凤琪走得慢点,中途再休息下,吃点东西,可能就要午后才能到。
耐着性子等到申时,萧写意没等到凤琪和顾微,反而等到了皇后和华贵卿被人劫持的消息。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盛怒之下,萧写意拍案而起,御案上的笔墨纸砚哗啦啦掉了一地,乾安宫轮值的太监,更是扑通扑通跪了满地,不知皇帝的怒火,从何而来。
元阳站在御案旁边,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焦急道:“父皇,母后是不是出事了?”
萧写意这才意识到,女儿还在屋里,自己差点吓着她了,忙把元阳抱起来,压低声音安慰道:“母后没事,只是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云儿先回去,等母后回来,父皇马上叫人通知你。”
元阳没吭声,乖巧地点了点头,萧写意在她脸上亲了下,就让人把她送回坤宁宫去了。
送走元阳,萧写意端起旁边小几上放着的凉茶,浇了自己一脸,凤琪还在危险之中,他不能失去冷静,不然的话,谁能救他呢。
随后,萧写意下令传来顾傲和卫朗,这两个人,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一个是禁军侍卫副统领,接下来的营救事宜,肯定要他们出马。
收到皇帝急诏,顾傲和卫朗都有些惊讶,两人不敢耽搁,匆匆赶到紫宸殿见驾。少时,在乾安宫门口见到对方,顾傲和卫朗又是一惊。
顾傲是顾微的同胞兄长,比他年长两岁,因为祖父、父亲和叔父都是探花,很多人就猜测,顾家这位大少爷,肯定从小就被人耳提面命,长大了要去考状元。
事实上呢,顾傲真的是状元,但不是文状元,而是万昌二年的武状元,让很多人惊得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顾家什么人家,那是世代的书香门 第 027 章 中在关外,萧写意对此深感头痛,因为比起手握重兵,但绝对听话的邯郸王府,荣亲王府山高皇帝远,让他很不放心。
那年,萧写意召萧青渝进京,本意是想留个人质在京城,牵制一下荣亲王,叫他做事不要太过放肆,不料萧青渝个性十足,见了萧写意竟然就向他请旨赐婚。
第 027 章 。凤琪很想控制自己不要乱想,但是这个日子实在是太巧了。
五月初五,毒月毒日,生男克父,生女克母。民间有说法,端午出生的孩子不吉祥,会给全家人带来灾祸,有些人这天生了孩子,甚至会自动扔掉,以求避祸。
凤琪就知道这么一个孩子,他出生在十四年前的五月初五,他一出生就连累生母没了性命,随后就是生父全家问斩,而且是诛九族,只是那个孩子的下落,凤琪并不知道。
凤琪缓缓摇了摇头,决定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他笑着逗暴雨,“看来你今年要在山里过生日了,等回了宫,我补你一份礼物。”
“不会啊。”暴雨说得很肯定,“我不是让马儿回宫了吗,最迟明天,师兄肯定来接我们。”
这是暴雨第二次说到师兄了,凤琪好奇道:“你师兄是谁?”
暴雨扭头,不解地看着凤琪,一副“你怎么不知道,你应该知道”的表情,然后说道:“狂风啊,狂风就是我师兄。”
凤琪这下懂了,狂风暴雨的师父,估计就是帮皇室训练影卫的人,所以暴雨才会小小年纪就当了影卫,至于暴雨的身世,凤琪相信萧写意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他怎么敢把人留在身边。
屋外风雨飘摇,吹打着树木声声作响,屋里燃着火堆,倒是温暖得很,凤琪和暴雨的衣服,很快就烤干了,可惜就是没有吃的,暴雨到处都翻遍了,愣是一粒米都没找出来。
“师兄真是的,其他东西都记得,怎么就不放点吃的在屋里。”暴雨用木棍捅了捅火堆,小声嘀咕着。
师父去世后,暴雨因为生性怕水,再也没有回来过,倒是狂风,每年师父的忌日,都会回来看看,顺便修理下木屋,堆在屋角的柴火,估计也是他拾来的。
凤琪忍俊不禁,笑着说道:“不过一个晚上,不吃东西没关系的。”外面的雨实在太大,出去弄吃的不现实,肚子饿也只有忍着了,只不过滋味不怎么好受就是了。
突然,暴雨站起身,本就明亮的双眸闪闪发亮,他把手中的木棍猛地从窗口扔出去,然后整个人就跃了出去,只是一个眨眼,又跃了回来。
只见暴雨手上多了只灰色的野兔,兴奋地对凤琪说,“殿下,我们有兔子吃了。”
凤琪笑得乐不可支,他有些明白,萧写意为什么要把暴雨留在身边了。这个孩子,实在是可爱得很,与其把他丢得远远的,还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开心点。
凤琪和暴雨烤着火,吃着烤野兔,愉快地度过了他们在宫外的第一个晚上,而顾微和狂风,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
同样是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此刻正是焦头烂额,顾微淋了雨发起高烧,烧得还很厉害,他们身在荒郊野外,他又没法给他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