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人说分手快乐,我怎么可能再去留恋你?我才十八岁耶!而且这世上的男人多了去,我多谈几场恋爱等于多积累创作源泉!我忧伤我悲哀,那是上台表演必须具备的素仰,因为我敬业!”我语调柔软无比,却一字一句都充斥着反戏谑的味道。
我身侧的手轻轻捏紧,挑唇勾笑:“如果我今晚演绎的那首新曲真的感动了你,那只能说明我成功了!所以你才应该要感激我,因为你那一颗变态自私无耻下流的心还能感受到音乐的魅力!”
说到这里,我大大方方地凝视冷墨梵那张怔忪和微微睁大的利眼,然后不知死活地了然一笑,向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过来,见他阴冷地伫立不动,我便悠闲的抬脚靠近一步:“我们走到这,不妨把话撩开来说,以前你总是以为自己强势可以掌控我的一切,这纯粹是你自己过时的观念造成的!你用成人那一套玩法加在我身上没用!我体验过了玩过了,新鲜感一过不必你大费周章的谈分手我自动会找下一个,大叔你肯定不懂,这就是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的区别!”
“……何况,你冷墨梵是当时唯一能救我们‘众铭’的人,你出资我出了身体,交易!交易这两个字可是你说的!谁会对交易的对象动情继而爱上?切——”我轻嗤一声,勾起不屑轻蔑的笑。
阴冷的寒气从冷墨梵的身上迸射,我冷嘲热讽外加直直凝视他,虽然心脏激痛,指尖微微发抖,一阵阵的晕眩感荡来,我还是坚守着强撑着,不让自己示弱。
“墨梵!”施浩南匆匆走来。
冷墨梵挺拔的身影默然转过去看着施浩南,我脑袋嗡嗡作响,我回过身不管不顾他们俩一齐将目光投注我身上,就走回到丁小阮身边去。
“暖,你哪里不舒服,脸色白得吓人啊!”丁小阮一手拉着我,小小声的问。
还好,她的声音不大,不会让门外的两个男人听到!我掀掀失去血色的唇片说:“小阮,我们走吧。”
快!必须要快!我要支持不住了!我用飘满水雾的眼睛紧盯丁小阮,发出求助的信号。
“哦哦。”丁小阮拎起琴盒,与我手挽手一起走向门口。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表情木然、垂下双眼专注走路,忽略不知是心口还是伤口的疼痛,紧紧攥住丁小阮手臂上的短袖袖口!一步两步的越过冷墨梵和施浩南的身边。
施浩南横过手轻轻的拉扯住丁小阮:“我送你们。”
别阻挠我们!我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连冷墨梵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也感觉受不了!我索性放开丁小阮向前走,丁小阮一手甩开施浩南,重新挽住我往电视台的大铁闸走去。
身后追随着两道冷厉的目光,我知道,所以脚步一点不能停下,他看他的,我尽可能的向前走、向前走,丁小阮几次想说话,我都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因为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出了电视台门口,我目光呆滞地站在路边,丁小阮急切地摆手拦截的士车。
一道闪电耀过漆黑的夜空,我仰起头,头顶上天雷滚滚。
老天爷,如果你有眼,千万先别下雨,我害怕、我难过、我疼痛。
正当我软糯无力地将头搁到比我矮小的丁小阮肩上时,“吱——”一下急刹车声在跟前发出,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车道上,施浩南的脸从车窗里向外张了张,大声喊:“快进来,要下暴雨了!”
话音刚落,大滴的雨点砸下来,所以,我无从选择,被施浩南和丁小阮合力塞进车后座里。
我闭着眼睛,任由他们俩摆布安置,车子启动后丁小阮将我的头按到她肩上,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施浩说着话,我意识模糊又朦胧的,完全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回到丁家,我倒进床里就睡了个不醒人事……
第二天清早醒来,我瞪着天花板,记忆回拢,天地变色,他冷墨梵对我说的那句绝情话,还在耳边响着。
死死咬一咬唇,我抬起身体坐着,活动一下四肢,不行了,我得从今天开始努力锻炼身体。我才十八岁,该接受的都得接受,该平静的都让它平静下来吧,我再也犯不着被任何人看轻看贱!
去找同样习惯早起的丁小阮,两人去吊嗓子去散步,完了各自回房洗漱,我这才看到未接来电有一个陌生手机号码打来好几遍了。
回拨过去,对方的声音熟悉得很:“曲暖?我是韦明!”
“韦导师您好。”我礼貌回应,心脏有点急跳。
“嗯!你的条件我昨晚考虑了很久,觉得可行,你和丁小阮的女子天团我签了!”韦明很爽快的回复我。
“好的,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也爽快的说,毫不矫情。
“那么下午,我们见个面先签订一份意向协议书,如何?”韦明问道。
“可以!我还有个额外的要求,天团的名字就叫‘暖和软’!”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得寸进尺,可是能还了丁小阮的心愿,我都尽量会去争取。
“‘暖和软’,曲暖和丁小阮,还不错,就这个吧。”韦明短明快就敲定了天团的名字。
我大喜过望,跟他约好时间和地址后挂线。
我抛开手机倒往大床,仿佛眼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手机又响起,我摸过手机看看,也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我狐疑地接起:“喂?”
“是曲暖吗?”一把熟悉男声不确定的问道。
嗯?朗朗清清的嗓音像极了滕飞,他打来找我干嘛?赛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导师与参赛者之间最好少接触为妙啊,他应该知道这规矩!
“是我,滕导师。”我直截了当的喊他。
“哦,曲暖。”滕飞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娱乐公司想签你到旗下发展,你能出来谈谈吗?”
一怔,好事都作兴扎着堆来了?我抿抿唇说:“对不起,我答应了别家——”
“是韦明?”滕飞急切地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