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为了不被玷污,居然连命都不要了??又不是三千年前的古代,她的脑子还真是比化石还古老啊?不过…倒是勇气可嘉,他倒是挺欣赏的?
“凤凰,你可有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说着,墨一非将眸光调向了自己手下四大保镖的唯一女子。
“没有…”打量了下手下搀扶的女子,黑衣女子清冷的回道,眸光却沉敛了几分。
“就是?还有什么比命重要——”
冷漠的嘲弄声响起,墨一非的唇角尚未勾起,一道明显柔和了许多的女音却再度响起:
“如果换成我,我也会这么做——”
深情地望着墨一非,凤凰的话意有所指,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守贞,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或许古老的思想已经化作了一种遗传,潜意识地融入到了女人的骨血中。至少,她也觉得被玷污,比死还会让女人痛苦,这种痛,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怕是要跟随女人一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能力化解,或许…真的要至死方休。
抬眸,墨一非见鬼般诧异出声:“什么??为什么??”
不想他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意,凤凰收敛眼中的情谊,给出了另一番解释:
“这样一张妩媚动人的脸,若被糟蹋…就不会是浅尝辄止…那样的话,对女人而已,或许,生不如死?”
“嗯?带她走,去医院?”
挑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吩咐一声,墨一非转身往门口走去。
◎◎◎◎◎◎◎◎◎
这一天下了班,殷天厉便不停地拨打蓉沁的电话,可一直过了九点,她的电话一直是通的,却始终没人接。看了她一周的工作安排日程表,殷天厉又打去了她银行好友那儿查问,才知她换了班,跟朋友去逛街。
不停地拨打着电话,不停地等,越等殷天厉越觉得不对劲。过了十点,将所有他知道的跟蓉沁有关的朋友全都打了一遍,始终没有蓉沁的消息,而她的手机也在多次拨打后由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
不知道是电池没电了还是蓉沁刻意躲着他,想起前几日那还没来得及解释的绯闻,殷天厉越想越是头大,事情才刚有眉目,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该不会是一生气就一声不吭自己跑掉了吧?
换过衣服,殷天厉拨打着电话又去蓉沁的家里找了一番,可房门是紧锁的。
沿着银行回家的路找了半天,夜晚的大街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最后无可奈何,殷天厉又回了家。找不到人,他有些提心吊胆,更怕她不是自己出走,而是出了事。
不停地翻找着蓉沁留下的东西,殷天厉试图搜寻跟她有关的一切,翻到抽屉的底层,在她经常背诵的考核资料复印件下,一个超大的信封吸引了殷天厉的注意,拆开,一张dna鉴定书闯入眼帘,顿時,恍如晴天霹雳,殷天厉一阵头晕眼花,大脑也一片空白的嗡嗡作响。
他跟…岳越??有血缘关系??还不排除父子的可能??
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怎么可能??那天之前,他根本连岳青黎是谁都不知道,根本没见过她啊?怎么可能还跟她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vgi8。
瘫坐在床边,回想着那自己颇有好感的小男孩,一张似曾相识的轮廓映现脑海,殷天厉眉头紧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xue。
他们好像…还真有点相似?这到底怎么回事??
隋漠琛?对啊?
灵光一闪,殷天厉突然响起了岳青黎初见自己的意外跟那个刚有眉目的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的名字,顿時,殷天厉仿佛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紧紧握着手中的鉴定书,他却不由地又提起了一颗心:
‘蓉沁该不会是以为他跟她表姐有一腿,还有个儿子吧?那样的话,以她们姐妹的感情,就算他再好,怕是也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见時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殷天厉也没再执着,知道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時片刻也解不开,就打算第二天先去找岳青黎谈谈,再去找蓉沁。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怕现在自己你找到她,也是越描越黑,只惹她生厌。见么打这。
是以,这一晚,折腾到半夜,殷天厉便没再继续。
◎◎◎◎◎◎◎◎◎
此時此刻,市中心医院的抢救室里,医生还正在进行全力的抢救。
一个多小時候,抢救室的房门被缓缓打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墨少,情况有些棘手——”
“不就是撞个额头,流点血,有这么难处理吗?不管怎么样,想办法给我保住她的命,全部用最好的药?我怕她要是有点闪失,我这个妹妹也要保不住了?”
“墨少,她伤口很深,碎屑很多,清洗起来比较麻烦,这倒还不是大问题,关键是她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最好能输血抢救?可是,我们化验过,她的血型是我们从未见过的、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稀有血型,我们库里根本没有库存,如果等她自愈…不知道她能不能拖过危险期保住这条命,对这种稀有血型,我们暂時称为x型,由于对这血型我们并无了解,如果您认识她的家人的话,可以通知她家人过来试试…”
“x型??茜儿还没醒,我要是知道她的来历,还会自己在这儿等结果吗?既然对这个血型毫无了解,就先从最普通的血型开始试,看看有没有能用的,给我个结果,如果全不能用,我就把会里能召集的弟兄都召集过来,你找医生替他们抽血,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就她特别了?总之,一定要尽全力,另外,茜儿如果醒来问起,一定要说这个女人没有任何问题,听清楚了吗??要是茜儿再受到任何刺激,我唯你们是问?我就一个妹妹,她在乎的,我一定要替她保住?”
望着医生,墨一非说得万般沉重。茜儿从小身体就不好,若不是五岁那年为了救他被人伤了心脏,以致于落下病根,她现在根本不会这么虚弱,所以这个世界上,谁敢伤他妹妹分毫,他绝对不会手软,天皇老子也不例外?同样,只要她想要的、在乎的、想保住的,他也会倾尽全力为她做到。
“是?我知道,我这就去办?”
◎◎◎◎◎◎◎◎◎
第二天一早,殷天厉起床做的第一件是还是试探地拨打了下蓉沁的手机,接到的同样还是关机的回复。
知道她换了班,今天应该去银行当值,殷天厉便也没再继续,收拾完便去了公司。
这一天,公司事务繁多,他也没顾得上去想私事,过了四点四十,殷天厉便提前结束了公事,拿起了车钥匙。
路上,他还不時关注時间,五点一过,他便先给蓉沁发了个讯息,十分钟后到了银行门口,他又打了电话,可奇怪的是,居然还是一样的——关机。
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见银行的铁门已经放下,有人从侧门走出,殷天厉便上前去询问了一下:
“你好,请问安蓉沁小姐…还在银行吗?能不能麻烦你替我叫她一声?”
“啊??先生找蓉沁啊?她今天无缘无故地旷了工,没来上班,我们经理也找了她一天,还临時拉了个员工来顶班,刚刚还在生气呢…先生跟她…什么关系??要不,您给我留个电话,有她的消息…我可以第一時间通知你……”
一见殷天厉,那名女同事眼睛都直了,声音也温柔地仿佛在水里浸过,第一次见这么帅气的男人,她的魂都快被人给活活勾走了?
“你说什么??旷工??”
震惊不已,殷天厉失控地嗓音都拔高了两度,吓得那女同事顿時惊若寒蝉,像是拨楞鼓一般一个劲儿点头。
“嗯,好,谢谢?那麻烦你——”
掏出名片盒,殷天厉刚想拿名片给她,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殷天厉随即又接着电话往一边走去,最后,直接上了车子,急速而去。
◎◎◎◎◎◎◎◎◎
夜色渐浓,豪宅一角的房间里,淡淡朦胧的晕黄灯光下,一个衣着整齐的白衣女子正兴奋的摩拳擦掌,不一会儿,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小姐,车准备好了?这么点小事,小姐,其实,您不用亲自出马的,这天黑夜冷的…”
“不?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亲自去看看她疯傻的模样,只要再多上两次,一定可以将她活活吓傻,到時候,我倒要看看…那狐狸脸还有什么用??她还凭什么抢我的男人?走——”
说着,两人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不久,一幢高楼下笼罩下半明半暗的暗影处的一辆轿车旁,一个男子被人五花大绑丢在一角,融入夜色的黑色轿车门上,三个黑影在一个白影身上,不停上下运动,间歇地牲畜般的压抑低吼不時流泻而出,浓郁的腐朽气息随风飘散,罪恶不断——
今天三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