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两个字让房间的空气冷凝起来。
“绝不。”风皓天的声音。
“当然,我们还不能算是分居。”她闷闷的声音从薄薄的空调被里传来。
风皓天悄悄坐到*侧,风雪儿小小的*立即下沉几分。修长的手伸在半空,薄唇抿紧,黑瞳深幽,脸色凝重,似在思考着生死大事。
苏小米忽然转过身来,在漆黑的夜中默默注视着他:“没有结婚就不算分居。”
“米儿,我真想掐死你。”风皓天咬牙,夜幕中看不到彼此的脸色,只看到眸光点点。他修长的手臂朝她搂去。
苏小米身子一缩,更朝雪儿那边缩去。低低地:“有什么事等你从欧洲回来再说。”
望着空空的手心,风皓天眸色加深。忽然,他笑了。在夜色中静静地瞅着她和雪儿睡着时的轮廓。就这样瞧着,原来也是一种幸福。
她愣愣地听着他愉快的笑声。这男人就是懂得调节自己,很懂得坚持,但很难去钻牛角尖。他想到了什么?
正想着,只觉被子一扬,随着男人气息的接近,她的被子里多了个人。他的长臂悄悄横过她胸口。
“别吵醒雪儿。”她低低地。
“米儿不吵,我就不会吵醒雪儿。”他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自动找了个熟悉的姿势,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和她的交叠在一起。
他睡着了。
经过沐浴后的男人没有平时的古龙香水味,只有天然的男人气息,莫名地让人心安。
苏小米感受着他均匀呼吸出来的热气痒痒地喷在自己耳后。他睡着了,这么轻易就睡着。看来风氏的事对他而言还是有很大压力不说,也真的很累。
想着,她睡不着。默默望着星空,可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星空。三个人挤到一米二的*上,特别是风皓天这种长手长脚的男人,真是特别挤。
挤得她要流汗了。
悄悄地移动了下,让自己变得更舒服些,可才一动,他的手臂就缠了过来。含糊而强势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米儿,抱紧。”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静静地瞅着夜色中熟睡的男人。很不乖的男人,将他俊美的长脸紧紧贴在她胸口。呼出的热气正好一波又一波拂过她胸口,热热的,痒痒的。睡着了也不安分地了拔她的心。
一声细细的叹息,苏小米悄悄合上眸子。
在他人生里,没有清心寡欲四个字。她没再动,怕他的大动静惊醒雪儿。
她不动,他却有些不安于现状。长臂收紧,睡梦中将她小小的身子几乎嵌进他肋骨里。
“你……”她想抗议,可瞄瞄他睡梦中安心的模样,将所有要说的话都全吞回肚子里。
他来这儿,似乎真的就是因为一个人睡不着,而特意来找她搭铺的。
摇摇头,默默看着夜空,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与力量,正要开始数绵羊强迫自己熟睡。忽然觉察到有凉凉的东西爬进裙子底下,然后停住了。
是他的手。
“你……”她心情不好,真没亲近的心思。
可还来不及说更多的话,他的鼾声响起,沉沉睡去。
苏小米错愕地僵住,难道这个男人只是想确认她那里的地盘是他的?并没有对她耍*。
苏小米再也睡不着,尝试着要把他的手拿出来,可一碰上他就又搂紧些,唇几乎辗碎她胸口。这让她放弃了无谓的动作。
半夜三点的时候,苏小米纤终于再也奈不住疲倦,堕入梦乡。
但她没有睡懒觉,早上六点半就醒来了。伸手一摸,身边已经空了。
也好,他去欧洲了吧。但不知道会在欧洲停留多久?
起身,觉得胸口微微作疼。当然了,被他当了整整*的枕头,胸口疼是可能理解的。但这疼有些刺痛。
皱眉儿,悄悄开门,打量着客厅,似乎大家都还没醒来。
只有厨房传来声音,可能是张婶在做早餐。
苏小米蹑手蹑脚地关好门,下楼,从通道回了蓝鸿。站在偌大落地镜头,悄悄翻起衣领。
她惊吓的目光落在自己高-挺的ru房上,那里,围着玫瑰色的ru晕,刚好一排齿印。就如当初龙潭起火前几个夜晚的那般深浅。苏小米重重地叹息了。
换掉衣服,她悄悄地出来。踩在海沙上,瞅着岸边的豪华游轮,不知不觉摸到自己颈间微凉的项链。
眼睛有些温润。
她一直以为这世上最爱她的人是轻舟,可如今才明白并不一定。
轻舟将所有事实都压在心头,还隐瞒腿受伤的事实。轻舟总是欲言又止的神情越来越深刻地浮在她眼前。而风皓天呢,这个男人嚣张,但有时候比轻舟还含蓄,总是用尽心力去隐藏自己的真心……
有些爱根本没有可比性。否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想着,苏小米默默地蹲下,支腮打量着龙潭。
也许是怕勾起她的记忆,风皓天在重新修建龙潭时,特意回避了龙潭以前所有格局,连桃树和梨树都毁掉,而直接栽了一排弱柳环绕蓝鸿四周。雪苑四周却是四季长青的绿化林。
枝繁叶茂,就是大热天的中午也可以在树下乘凉的那种肥硕枝叶的绿化树。
龙潭看上去很象以前的雪岛。只除了没有那栋白屋。
她仔仔细细打量着,沉浸在回忆里。有美好的回忆,也有痛苦的回忆。
细碎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后。
苏小米没动。直到有点俗气的香水味扑进鼻子,苏小米才默默回头。
果然是罗甜甜。
苏小米淡淡地收回目光,依然打量着豪华游轮。她想起了海上的纠缠。那是大火前他们最甜蜜的日子,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海上与他放肆厮缠。每天是快乐的小鸟儿。
“你不恨我吗?”反而是罗甜甜沉不住气。
“你激不起我的愤怒。”苏小米淡淡地笑了,“甜甜拥有的我都拥有。我拥有的甜甜并不一定拥有。我要愤怒什么?”
这从容不迫的话令罗甜甜反而所气恼起来。极漂亮的眸子隐隐有了挫折感,声音也不如原来清脆动听了:“你为什么不恨我前晚在沙滩上点火,勾回在你的记忆?”
苏小米歪着小脑袋,出神地打量着海面上的海鸥越飞越高。她轻轻地:“那有什么,我天天都有头疼症状出现,不时有零碎片段出现,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只是时间迟早而已。我应该谢谢甜甜,因为甜甜烧的火,让现在的我完整起来。”停了停,清新的笑意渐渐抹上眉梢眼角,她平静地:“完整的女人才有完整的人生。才有完整的心脏去爱人。不管从哪里看,我都应该谢谢甜甜。”
“你……”罗甜甜本来是想挑起苏小米的伤心事,不想反对苏小米云淡风清地抢白了一顿,似笑非笑讽刺了一顿,不由气得说不出话来。
瞄瞄罗甜甜的模样,苏小米心情极好,声音如春风润物细无声:“我的确没什么特别。但如果让你觉得我苏小米一无是处,那一定不是我的错,而是甜甜一直只用眼睛看人,没用心看人。”
说完,觉得不必要再多费口舌,苏小米起身,拍拍裙子上的海沙,朝豪华游轮走去。
“妈咪——”孩子们跑了上来。
不由眉眼弯弯。苏小米转过身来,笑笑地瞅着风雪儿风一般地跑过来。今天这孩子起得真早啊!
真漂亮的小姑娘,越来越漂亮,但身上那股傲气却从不曾消失过,让身为妈妈的苏小米欣赏极了。初见风雪儿的场景不由腾在脑海。
风雪儿扑进苏小米怀里,不爱粘人的小姑娘偏偏喜欢粘妈咪。将苏小米手儿抓得紧紧的,仰着小脖子笑得像花儿:“妈咪,我刚刚答应爸爸,他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妈咪,任何人也不能欺侮妈咪。”
“哦?”她悄悄亲亲雪儿的额头,疑惑着,“你爸爸还在家?”
怎么可能。
“爸爸打电话了给我,说他去欧洲了。妈咪就是我和哥哥的责任啦!”风雪儿十分喜欢这个责任,说得眉眼飞扬,像极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意气风发时的模样。
苏小米淡淡笑了:“妈咪会保护自己。”
“才不呢!”风雪儿嘟起小嘴儿,瞄瞄正离开的罗甜甜,“爸爸跟我说了,都是这个罗甜甜,才不懂事地在这里烧大火,让妈咪生病住医院。妈咪放心,罗阿姨就交给我了。”
“雪儿——”苏小米想问雪儿有什么主意,可小丫头身子极轻,跑得像兔子一样,她话还没说完,风雪儿已经跟上罗甜甜。
看到雪儿,罗甜甜就似看到了风皓天一般欣喜。赶紧紧紧抓住风雪儿的手:“雪儿,我们一起回去。这么早,雪儿应该和鸿鸿一起念书才对。来,阿姨教你们背唐诗。”
“我要先吃早餐。”风雪儿严肃地抗议,“爸爸不会答应我不吃早餐就看书。爸爸说了,肚子里先消化食物,才能再消化知识。罗阿姨你怎么什么常识都不会,难道罗阿姨上学的时候没读书,都去谈恋爱了?”
罗甜甜听得冷汗涔涔,尴尬极了:“没有……”
“明明就是。”风雪儿冷哼,“我爸爸说了,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女人就会像妈咪那样,眼睛纯纯的,笑起来会偷偷抿嘴儿,有点傻气……”
真没见过这么犀利的孩子,罗甜甜听得一身发冷,赶紧笑着哄她:“当然,我们先吃早餐。现在就去吃。”
回到客厅,风雪儿就跑过去和张婶打商量。张婶立即上了好几样面食。
将大饼和稀饭都端到自己身边。风雪儿将一个全黑的饼给罗甜甜,睁着漂亮的丹凤眼笑了:“罗阿姨,这是世上蛋白质含量最丰富的食物,最适合罗阿姨。罗阿姨别客气,要把它吃光光哦!”
世上蛋白质最丰富的食物是什么?罗甜甜学的是不需要高端生物知识的幼教,当然不懂这些。看看风雪儿企盼的眸子,罗甜甜想着要哄这小魔女,立即捧场地吃起来。
虽然卖相不好,但真的很香,罗甜甜吃得一干二净。
风雪儿歪着小脑袋,认真地看着罗甜甜吃。
吃完了,罗甜甜笑着邀功:“雪儿这是什么,味道不错耶!”
“都说了是蛋白质最丰富的食物,味道当然不错。”风雪儿小小的人儿挺着身子,认真地给罗甜甜解释,“这是我和哥哥昨天在柳树下捉了一下午的蚂蚁啊,罗阿姨你知道的啊。我和哥哥缠着要张婶想办法做成饼……”
“哇”地一声,罗甜甜飞快跑了出去,蹲在外面吐了个半死不活,黄胆水都出来了。
风雪儿皱眉儿,在后面不太高兴:“罗阿姨,那可是世上最有营养的饼。你怎么还吐,罗阿姨不珍惜我和哥哥的劳动成果……”
“恶魔……”罗甜甜半晌吐出两个字。
风雪儿嘟着嘴儿:“有那么严重吗?难道是营养过剩了?”
“我要死了!”吐得瘫软的罗甜甜跑去找阿瑟开车,去医院洗胃去了。
“也不打听我风雪儿是谁?”风雪儿高高扬起小脑袋,“我是我爸爸的女儿。哼!”
跟在后面偷偷观察动静的张婶这才笑着摇摇头,劝雪儿:“雪儿,早餐都凉了,快去叫哥哥一起下来吃。”
苏小米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宝贝儿贼兮兮地笑。
“怎么啦?”实在笑得太开怀太诡异了,苏小米忍不住想分享孩子们的喜悦。
“没什么。妈咪!”风雪儿和风鸿异口同声,小脸儿严肃得跟什么似的。
“哦?”疑惑着,苏小米没再追问下去。她不时皱眉瞄大门口,很好奇刚刚罗甜甜跑那么快就什么?
“哥哥,等下我们挖蚯蚓去。”风雪儿说。
“好啊好啊!”风鸿更开心。
苏小米停住了:“雪儿,蚯蚓是益虫。别折腾它们。”
“妈咪,蛇也是益虫,为什么电视上天天都有叔叔捕蛇,还斗蛇?”风雪儿问。
苏小米说不上话来。
张婶乐了,打圆场:“少奶奶,孩子们闹着玩呢。少奶奶应该知道的,雪儿从小到大没啥毛病,可就是喜欢捉蚯蚓、蚂蚁这些小东西。少奶奶让孩子们去吧!”
三票对一票,苏小米强势落败。只得眼睁睁地瞅着两孩子提着个特制的小篮子出去玩儿。
吃完早餐,苏小米没有上公司去。而是坐在海边想心事。
从昨天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她都心乱如麻。
她总算明白了,风皓天的天价聘礼原来不仅仅是他的心意,也是为了绊住她的脚步。
可是家里也不得清静。亲自登门造访的人几乎是排队上门。
苏一雄的来访,苏小米只用了十分钟就打发了。苏玉虹的用了五分钟。
不想再在家里无聊地接待这些人,第三天她去了风氏总部。忙了大半天,下午她休息了会。站在六十层楼上瞅着蓝天白云。
正在想着心事,司徒谦来了。
一见苏小米,司徒谦一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风少。不过既然来了,就陪风少奶奶聊聊好了。”
苏小米觉得和司徒谦没什么好谈。可司徒谦显然不这样认为,在他独自发表完十分钟演讲后,苏小米淡淡一句:“你到底和皓天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司徒谦赶紧停止,似乎这才是他的死穴,说的时候脸色泛白。
“既然不好说,那就不说了。”看来非但有关系,而且还很特别的关系。苏小米含笑摇头。既然风皓天和司徒谦都不愿意说,那她还是安安静静地忽略两个男人好了。
“真的没有关系。”司徒谦急了,抢着解释,“瞧,如果有关系,我当初不会把你偷出龙潭,送到台北去。”
苏小米笑了,轻抿碧螺春:“就是这样才奇怪。司徒谦,难道你对皓天又爱又恨。难道……”她忽然停了下来。
“难道什么?别胡说八道。风少和我都是名人,别给我们乱扣帽子,要死人的。”司徒谦满头大汗。
淡淡一笑,轻轻摇头,苏小米不轻不重地:“司徒谦你急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我也什么也没说。”司徒谦急忙附和着。
“你确实什么也没说。”苏小米有些冷淡,“既然什么都不说,司徒先生可以回家了。还有,司徒谦,我只是不爱说,不爱做,并不笨。如果我真想知道,未必一定要问皓天。”
“姑奶奶你有话直接问我吧!”司徒谦忽然之间自乱阵脚,满头大汗,坐立不安。
“我不想问了。”苏小米高高端起碧螺春——端茶送客。
“我和风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司徒谦扛不住了,“千万别问风少。风少要是火了吞了我的希望,我想死都难。”
“我听到了。”苏小米说。斜斜地瞄他一眼。似在埋怨他怎么还不走。
司徒谦急了,冲口而出:“我当年就是爱慕了他……”
苏小米开门,请他出去。
司徒谦哭丧了脸儿:“我不是bl。就是心动了一个月,最后亲了他一口,挨了他一拳,骨头三个月才接起来。一来二去,后来就成了损友。我现在都谈女朋友了,只是风少的普通朋友……”
那算什么?苏小米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两人原来是这样的渊源。难怪司徒谦见到风皓天就象老鼠见到猫。估计,司徒谦虽然有了未婚妻,可那颗亦男亦女的心仍然在飘摇不定。
“我很生气。”苏小米淡淡着。表面平静冷淡,心中却越来越浮躁。不知为什么有甩上司徒谦一耳光的冲动。但总算明白司徒谦为何对风皓天又爱又恨。
“啊!”司徒谦焉了。不明白刚刚自己为何全盘交待。苏小米又没说她“坦白从宽。”
“还不走。”苏小米有些恼了。真是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又喝住,“等一下!”
“小米?”司徒谦惊奇。
拉开门,苏小米朝秘书罗佳吩咐着:“把公关组的齐先生召来。”
“啊?”罗佳呆了呆,苏董怎么要找那个公关花蝴蝶。怀疑归怀疑,罗佳办事效率不是盖的,不到三分钟,公关组的齐先生就进来了。
关好门。苏小米死命瞪了司徒谦一眼。然后双臂环胸。想着什么。
“苏董?”齐先生三十来岁,很会观察事务,这时马上对新上任的苏董唯命是从。
苏小米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齐先生,如果你答应一件事,我三天内升齐先生做公关部的经理。”
“真的?”齐先生的桃花眼发光。
“真的。”苏小米淡淡的,“听说你是bl?”
齐先生有些尴尬:“苏董你怎么知道?真不好意思。”
“是就好。”苏小米坐下来,眸子瞄向司徒谦,“这位司徒先生也有这爱好,现在很缺爱,齐先生只要好好满足司徒先生。亲也好,摸也好,只要好好招待司徒先生半个小时,就到我这里要经理做。”
说完,淡淡一指旁边的休息间。
“苏小米!”司徒谦吼。直觉大事不好,拔腿就跑。
“我会很开心的。”齐先生可是练家子,不到三两下就把斯文的司徒先生给押起来,扛进休息间了。
“小米你不能这样公报私仇。”司徒谦吼,紧紧抓着门框,就是不进去。
原来还有司徒澜不镇定的时候。苏小米淡淡地瞅着门,悄悄坐进风皓天偌大的老板椅内,出神地想着什么,完全漠视司徒谦。
没办法,司徒谦,你刚好就撞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
“小米你换种方式吧!”司徒谦几乎要哭了,“我有未婚妻了。小米你别拆我姻缘。”
“换种方式?”苏小米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眸光一闪,缓缓地,“齐先生你亲他一下。”
“小米——”司徒谦要倒地了。一脸沮丧。
但苏小米很悠闲。起身,拿起不会掉颜色的油性红色笑,在司徒谦脸上被亲过的地方打个圈。丢掉笔,笑:“司徒先生是选择这样回去,还是请齐先生好好款待?”
“苏董,你在帮风少报仇。”司徒谦咬牙。被男人亲,他这辈子都记得苏小米了。
“是又怎样?”苏小米平静得似乎在聊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