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随意想想,谁知越想越纠结。苏小米最后焉焉地趴被窝里了。
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急着还他鞋子。
世界这么大,a城也不小,人口几百万,能再遇的机会真心不会太大。也许以后几十年都不会再遇上那个风se狼,她现在才不送上门呢!
“我就不给。”苏小米嘟囔着。决定了,这鞋子暂时不送出去。或许她以后都不会送出去。
这主意好,想着想着,苏小米自个儿漾开美丽笑容。
只是很想念那对双胞胎,多可爱的一对儿,有那么漂亮的一双丹凤眼,声音多好听。讨厌的araon为嘛有一双这么可爱的儿女呢!
这么漂亮的一对宝贝,要是每天都能看到,那该多好啊!两双漂亮的丹凤眼似乎总能看到她心底去,让她心里又腾起那种那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而且大半天过去了,她没有应承“妈咪”两个字时小女孩受伤害的情景一直在心头盘绕,有心酸心疼的感觉。
她喜欢孩子。
羡慕araon居然有这么一双极漂亮的宝贝。araon真有福气。
不过她更想知道araon到底住在哪里,这样她好随时绕道避开他。
风皓天在度假。
开着招风的劳斯莱斯,风皓天来到高尔夫俱乐部,叫经理替他拿来双休闲鞋。
风皓天心事重重地开始他的半天度假。他应该回去和孩子们说说话。可他不知不觉就来到这地方。
挥动着球杆,风皓天的心思飘远。
如果有一天小米想起araon就是他风皓天,小米是不是会掉头就走?
非常有可能。不说她忍受不了欺骗,关键还是那场大火。别墅成了灰烬,人也不再是原来的人,还有那个雪儿和鸿鸿原本争着要的弟弟妹妹。这许多事实,也许会磨灭她那份真心。
想着,风皓天高高扬起球杆,却忘了要落下去。只保持着那个固定的姿势,远远地站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
帮忙捡高尔夫球的球场员工半张着嘴儿站在远远的地方,惊异地瞅着那个保持固定姿势的男人。
那男人是他们的老板,但他是新来的,不知道他的新老板居然是这个模样。
俊美魅惑,尊贵天然。
一头白发,黑色休闲服,休闲鞋倒是白色的。立在球场上像个地标,优雅高贵得让人舍不得睁眼睛,一头白发没让人觉得老,只觉得有种俊美得近乎诡异的气氛弥漫在球场上。
员工紧紧皱眉——风总一直保持着那个标准姿势,是打算打出中华有吏以来第一球么?
那他更不能打扰风总了,省得等下一惊动风总,那中华第一球就泡汤了。而他是罪魁祸首。
“哈哈哈哈……”忽然一阵调侃的笑声在风皓天一侧响起。
风皓天伫立数分钟的球杆终于落地。半合眸子,懒懒转过身来,调侃着:“世界金融危机已蔓延至亚洲,出口类型的制造业首当其冲受害。怎么最近司徒家族都没有这个忧虑。司徒谦,你真是太闲了!”
“世界经济过几年一个金融危机,司徒家族企业都已经不知道面临过多少次危机,可依然屹立不倒。我又何必杞人忧天,自乱阵脚。”司徒谦若无其事地拿过风皓天手中的球杆,随手一挥,高尔夫球居然溜溜地落地远远的球洞。
然后,笑着将球杆竖立在青青草皮地,司徒谦得意极了:“瞧我怎么样?风少你不行了,八成老了哦!”
“司徒谦,你惨了!”风皓天冷冷的声音响在高尔夫球场上,瞄上司徒谦一眼,“男人的东西,有两样不能动,一样是女人,一样是球。”
“谁说的?”司徒谦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风少,你果然太闲了。这种调调你也说得出来。就不怕成为a城上流社会的笑柄。”
“这世事本来半真半假,我说是,那就是。”风皓天不屑地摇头,这才重新弯腰,对准球洞,狠狠一击。
正中洞心。
司徒谦的巴掌拍得震天响。最后淡淡笑了:“风少已一年多没来你的宝山,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一球真是太有魄力了,在下信服。大难不死的男人就是棋高一着。”
听司徒谦这样一说,风皓天放下球杆,凝重的目光投向司徒谦:“司徒先生应该也去养个*,否则真的太闲了,不是所有话都能拿来开玩笑。司徒三少是个明白人,难道就不能再聪明些。”
“不敢不敢。”司徒谦立即尴尬地后退一步,拼命摇手。却又不怕死的低喃,“风少这样的男人都被两个女人搅得七零八落,我司徒谦可没那么能耐。”
“哦?”风皓天犀利黑瞳挟着强大的气场射向司徒谦。
“唉……”司徒谦这下真不敢开玩笑了,席地而坐,故作潇洒地扔过去一瓶饮料,“风少离开十来天,我隐约听到风氏内部似乎有风吹草动,不利风少哦!”
“那有什么关系。”风皓天懒懒一笑,尊贵优雅暂且抛到一边,也席地而坐,“想必风氏各长辈看我劳碌多年,压力太大,让我休息休息,我得领叔伯们的好意。”
司徒谦闻言,脸上的肌肉跳了几跳。他是一片好意,才特意跟到他身后提醒他。可这该死而总是命大的风皓天太狂了,真想一棒敲死,以绝后患。
“我在想,司徒先生一定想借红太狼的平底锅一用。”风皓天戏谑地挑挑眉。
“啊?”司徒谦一愣。
“一锅底把我风皓天敲死。”风皓天淡淡笑开。这一瞬间气定神闲,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他一直是那个所向披靡的风氏总裁。
司徒谦眼角抽筋:“我是在想你这样的人怎么知世上有个红太狼……”貌似这男人无所不知,但要知道动画还真让人恼火。
“风鸿最爱喜羊羊,我想不知道也不行。”风皓天鼻子一哼,“想来没有哪个男人不怕红太狼的平底锅。”
“哈哈哈哈……”司徒谦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巴掌拍上风皓天肩头,“我算是明白了,全世界最会苦人作乐的男人原来是你风皓天。我倒想知道,你风少还能这样乐观多久。我虽然是道听途说,但这来源的真实性可有八成。风少可要小心啰!有人不服风少啊!”
“明白。”颔首,风皓天起身,“人生如历史长河,起起落落。难道一听潮落,就先自乱阵脚逃命?司徒三少今天不会特意来提醒我这件事吧?司徒三少与我十年来亦敌亦友,只怕不会仅仅因为这个来找我。有话一块儿说了如何?”
司徒谦赞赏地点头,也站起来,随着风皓天一起在青青草地上散步:“云可晴已遇难太平洋。风少怎么不急着把小米接回家。两个孩子特别需要妈妈,风少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好奇司徒三少在想什么?”风皓天眯紧,站着了,侧头,犀利地打量着司徒谦,“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司徒谦眉毛倒竖,恼了:“风少一定要这么刻薄。怎么就不说船上人之急,急死岸上人。”
原来司徒谦在乎“太监”二字。风皓天展颜,黑瞳微松:“好,司徒三少不是太监。”
司徒谦脸上抽搐了下。好一会儿,才心平气和地提醒:“李世诚现在和苏小米走得极近。风少,要是我,宁愿冒着苏小米决绝的风险,也要告诉她真相。她会舍不得两个孩子,会和风少走到一起,那些伤害慢慢抚平。如果任苏小米失忆下去,只怕风少承受的风险太大了。”
风皓天懒懒挑眉:“既然我以前能令米儿爱上,那么我有能耐让小米再次爱上。”
“唉,风少!”司徒谦摇摇头,自负的男人!
聪明人往往败在自己的聪明上啊!
“我愿意承受风险。”风皓天眯眼,遥望苍穹,低喃,“我愿意。”
司徒谦动容:“我先打球去了。风少我言尽于此。”
说着,迈开大步离开。走上五六步,司徒谦忽然回头,思索了下,才忍不住道:“李部长一直对风少青睐有加,李世诚的光环被你住,他似乎对此很大意见。小米跟了风少这么久,李世诚一定知道小米曾委身风少的*。风少你不怕李世诚走近小米有别的目的么?”
说完,司徒谦走了。
风皓天伫立一会,一招手,将球杆放进员工手里。阔步离开。
回家。
风家别墅安安静静,风皓天步过大厅,幽深黑瞳扫过四层楼。
司徒谦的情报确实从来没有空穴来风过。看来,风氏不再平静。他前途堪忧。
明争暗抢,不就是为了风氏总裁大权,以及富可敌国的风氏资产。
那,又怎么样?风皓天勾唇,阔步上楼。
经过雪儿门口,女儿的脸绷得紧紧的,看着她向来敬佩的爸爸,居然悄悄别过脸去,一声不吭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风皓天星眸一闪,黑瞳间笑意漾开……
回房。
才进去,手中一松,公文包被人接走了。
错愕转身,只看见一双手伶俐地替他脱了外套。
“甜甜?”风皓天微蹙眉头,看到一张青春美丽的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