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走吧!”
车内暖气十足,官逸景就坐在她的旁边,他依旧是一丝不苟,dior窄版羊绒滚边西服勾勒出他精致的身材。
他一向都是有条不紊,做事一向在自己掌控之中。
宠你的时候,你可以工作顺利,事业飞升。
嫌弃你的时候,就感觉全世界抛弃了你。
太可怕!
她知道豪门是非多,可是,真的要抛弃自己的朋友圈了吗?
昏暗中,他的手从旁边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那双手温暖宽大,细细地在她手背上摩挲。
她侧过脸去看他,英挺的五官晕开在黑夜中。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夏知晚回过神来,是指让她以后不要和白昭庭来往了吗?
为什么,他和白家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她的身上来。
她可以说,我不愿意吗?
她可以说,我做不到吗?
其实这种情况下,官逸景的语气已经是一种隐隐的命令了。
他在命令她断绝和白昭庭的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怎么,不愿意吗?”官逸景侧过脸来看着她,英俊的脸上神情冷淡。
“我做不到!”
她如实回答。
的确做不到,她和白昭庭之间只是最最普通的异性朋友而已,在官逸景告诉她之前,她根本不知道白昭庭的身份。
只知道他是善良又帅气的小白学长。
就算一直装糊涂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她也可以做到。
况且,她自从结婚之后,基本上就断绝了身边的异性,遇到对她有意思的,她也会拐弯抹角委婉地表示自己已经结婚了,打消他们的念头。
她自问自己已经做到了身为一个妻子应该做的。
在自己大学时候,白昭庭对自己的帮助很大。
于情于理,她都做不到和他切断一切联系。
就算只是当一个普通朋友也好。
“做不到?”他反问了一句。
面色在这夜里阴沉地可以挤出水来。
“还想着和他共续前缘吗?”他冷笑了一下,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还是把他当你的备胎,嗯?”
听到这句话,夏知晚的怒气也彻底被他点燃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她和白昭庭之间最正常不过的关系,为什么在他的嘴里就变得这么龌龊不堪?
官逸景当初被娱乐报纸编排和一些模特明星的绯闻的时候,有女人找上门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是她的堂妹,这些时候,她有闹过吗?
她可以很乖,无论心里有多么不满。
她还记得领证那天他说,“你看起来很乖,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也就这样乖到了现在。
除了偶尔一两次的发泄之外,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
“龌龊?”
官逸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摩挲,“说说看,我怎么龌龊?”
夏知晚将头偏向一旁,不想再继续搭理他。
无理取闹的男人真是可怕!
见她这幅表情,官逸景不由地微微眯起了眼睛,将她的脸强势地再次掰转过来。
“啪!”的一声,夏知晚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这声音清脆的,在前面开车的老刘不由地心里咯噔一下。
呵!敢打他?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夏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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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了!”
官逸景薄怒,脸色阴沉,再次掐住她的下巴。
却惊讶地发现一手湿意!
半山别墅树影丛丛,老刘开了车门之后。
夏知晚从一侧下车,月光扑在地面上,一片清冷。
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似乎有人影攒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黑暗中的人影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向她扑过来
刘叔反应很机敏,一脚就踢掉了一个歹徒手中的刀。
一共有两个人,他们在玩命。
目标是官逸景,似乎有不取他性命誓不罢休的感觉。
夏知晚死死抓住自己的手。
这个小区的保安都是死的吗?
每年天价的物业费都是白交的吗?
歹徒手里的是长刀,被踢掉了之后,迅速换成了匕首。
猛然间,她睁大了眼睛,想都没想就直接扑了过去。
匕首从背后捅过。
她只觉得痛。
撕心裂肺的痛。
妈的,官逸景到底又得罪了什么人?
竟然敢大晚上不要命的来袭击他。
她这一扑,正好就帮官逸景挡住了那一刀,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夜风凉飕飕,她感觉自己流出来的血都可以瞬间凝固了。
真得很痛,她撕心裂肺惨叫了一声。
小区的巡逻的保安还好不是死的,听到有异动之后立即赶了过来。
夏知晚软软靠在官逸景怀里,觉得这一回可算是做了一件英雄救美的事情。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思有些涣散。
“你怎么样?”官逸景沉声问道。
“好痛……”夏知晚磕磕巴巴的答道,“为什么我晕不过去?”
她没有晕血的毛病,所以不会一见到血就娇弱地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真得很痛。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扯了出来了。
“能打晕我吗?”她睁大了眼睛,哀求着。
他的西装西裤上全是她的血,手心处一片滑腻。
“没事……”他轻声安慰,“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先忍一会……”
他眉头紧皱,但是他处事一向冷静,即便是最危急的时刻也不会失了分寸。
夏知晚点点头,目光有些哀伤,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就去替他挡了这一刀。
她还不想死,外面还是那么的精彩呢?
可是,怎么就忍不住去替他挡呢?
他那么坏,老是威胁自己,脾气阴晴不定,除了有钱,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会说好话,她连撒娇都不敢对他撒。
更别说耍小性子了。
恋人之间常有的事,她一个也没有做过。
她就这样匆匆结婚了。
婚后还要受到婆婆的刁难,一个做不好就给她脸色看。
“好冷……”她哆嗦着。
鲜血的流逝导致她嘴唇已经要发白了,在这样下去,很可能陷入休克之中。
官逸景抱紧了他,眉宇之间一片焦虑。
“你先忍着,别睡过去,医院就要到了。”
他的声音是镇定的,但是如果听仔细的话,还是能够听到其中的恐慌与愧疚。
夏知晚轻轻点头,往他怀里深入了几分。
“我会不会死掉?”黑夜中,她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