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晚整理围巾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可以拒绝吗?
官逸景将手机放下,“她说她买了同一趟的航班。”
这么巧啊,夏知晚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哦!”
一个字就表现出了她心中的不满,其实在官逸景面前她也无需伪装,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官逸景皱了皱眉头,也看出了她的不开心,于是说,“让景希改签?”
“不用了,”夏知晚摆摆手,她又不是小心眼到那种程度,再说了改签的话又麻烦,又浪费钱,航空公司半毛钱都不会退给你的好吗?
一趟航班就一趟航班,她还能当着自己的面勾搭官逸景不成。
她要是敢勾搭,自己就敢给她脸色看。
她将围巾整理好,“她现在在哪,酒店还是机场?”
“酒店,说是还有点事,待会再去机场。”
夏知晚在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和她一起走,不然估计又是一路憋屈。
这样想着,心里轻松了许多,她伸出手,将官逸景的围巾整理了一下,然后说,“我们走吧!”
景希提前帮他们叫好了车,带着他们去了机场。
帝都这几天天气倒是很好,阳光也是很灿烂,天空蓝的如一汪碧玉。
她坐在车里面看着外面的蓝天,突然感慨了一句,“这么快就要离开帝都,还真是有点不舍呢!”
官逸景也随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你要是喜欢,可以在这里买房子,过来小住。”
果然有钱人说的话都是这么的财大气粗。
帝都的房价,天哪,想都不敢想,她反正工作一辈子是买不起,突然想到身边的男人是一个黑心的资本家,于是不免用嫌弃的小眼神看着官逸景,“你这样又会把房价哄抬起来的。”
官逸景笑了笑,然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车子一路在高速上行走,机场在郊区,去那里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夏知晚默默看着这座古老的城市,相比于a市的现代化,这里显然是有了历史的沧桑感和厚重感。
官逸景看着疾驰着车子,却没有夏知晚欣赏美景的心情,身边公文包里面就放着一分资料。
不久前盛怀楠亲手交到他的手里的,他至此也可以证明,孙瑜璇说的话没有错,的确,这份资料不仅可以让白家身败名裂,甚至还能波动到温家。
他现在已经暗中部署好了,就等着人到了a市,然后来一个放长线钓大鱼。
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多久了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
夏知晚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一个人看着外面的风景,心情似乎很好。
当然,也只是表面看起来的,其实心里想的是,待会儿看到盛心绾,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盛心绾也是一个有脑子的女人,当然不可能和她正面交锋,一般都是暗中较劲,她也不想自己表现的太过差劲,让官逸景嫌弃,着了她的道。
虽然说,现在官逸景还是自己的,可是要是按照盛心绾这坚定的心志,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力,她不累,自己可能就先累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有机可乘。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转过身看了官逸景一眼,心想这男人不就长得帅了一点,不就有点钱,不就身材好吗?
值得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涌过来吗?
甚至知道他结婚了还这样,真是太不要脸了。
官逸景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脸来,“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宛若天籁。
夏知晚怕自己就这样沉溺进去,于是开口,特淡定的说,“我在看你脸上那道伤,会不会留疤,留了疤之后会不会破坏美感,破坏美感之后我会不会嫌弃!”
官逸景的脸色沉了沉,然后迅速捏住她的一边脸,眯着眸子笑,“敢嫌弃我?”
男人出手太快,导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栽在了他的手里,只好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官逸景这才放开她,笑得一脸无害。
夏知晚嘟囔着嘴,“你太坏了!”
官逸景特别淡定的看着她,“不坏你会喜欢?”说着凑近她的耳朵,“我还可以再坏一点!”
夏知晚自然知道他这个坏指哪方面,心想这是在公众场合,于是收起了玩笑之心,小心翼翼的做好。
到了机场机场之后,夏知晚想还是先等等盛心绾吧,说好了一起走,估计她也不想看着他们夫妻手牵手过安检。
她坐在机场等了半个小时,然而还没有看到盛心绾的声音。
官逸景这个时候出去替她买水,因为她说了一句口渴。
然而等到官逸景买水回来了,盛心绾的踪影还是没有见到。
夏知晚心里疑惑不已,不会路上堵车了吧,这帝都的路修的七绕八绕,堵车也是很正常的。
官逸景皱了眉头,刚想打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然后神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夏知晚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官逸景挂掉电话,神色之间有担忧浮现,“她酒店的服务人员打电话说她突然胃出血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其实酒店人员说她不肯去医院,说朋友还在等她,但是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说话了。
夏知晚的额角跳了跳,看着男人的神色,忽然觉得自己读懂了什么,她咧开嘴角,嗓音有些发干,“胃出血好像挺严重的,她不肯去医院,你去看看她吧,不然出事了就不好了。”
出事了他会记一辈子的,就凭他当初奋不顾身挡住她的伟大来看,盛心绾那条命多半也就拴在了他的身上。
官逸景皱了皱眉,“那你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一个人回去呗!
“我先走吧,你去看看她吧,不然真出事就不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到时候叫你的司机去机场接我就好了。”
这种话,夏知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
官逸景最终转了身,站在安检口,夏知晚紧紧捏住了自己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