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见男人的神色变了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男人迈开长腿从她身边走过,走过的时候只可以看见下颌紧绷的线条和抿紧的唇角还有那森冷的气质。
王妈看了一眼室内,一片狼藉,床褥全是散乱一片,水杯掉在地上,打湿了地毯。
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赶紧转身跟上男人的脚步。
官逸景走得极快,不一会儿就把王妈甩开了一大截,没有办法,王妈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只好在后面喊着,“先生,外满下大雪了,记得带把伞。”
然而官逸景就像是没有听到的样子,走到玄关处,拿起放在一旁衣架上的大衣,然后换上鞋子,直接出去了。
因为是冬天的原因,天亮的很晚,官逸景抬眼看了一下手表,五点四十分。
外面雪下得很大,湿冷湿冷的,渐渐地就看不清前面的路了,雪落在肩膀上和头发上,很快就化了,形成一片水渍,官逸景走出小区看着外面的路,路灯还是开着的,隐隐绰绰带着零零散散的光芒。
路上没有几辆车,来来往往的车溅起一路的雪花,地上有一层积雪,下了六七个小时的雪,不厚不薄的一层。
一眼望过去,只有空荡荡的下着雪的长街,没有人影,即便这里也算是市中心,但是大冬天的早上,又是下着雪的,昏暗一片,根本没有人出来走动,渐渐地,视线开始模糊,眼里面就只剩下一片风雪了。
薄唇紧抿,眸色幽深,脸上的表情是森冷的可怕,周身的气质甚至比这外面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度。
他转过身,回去车库取车,然后开始打电话,“景希,你带几个人去将我小区附近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他的声音冷漠而又低沉,“夏知晚刚从家里出去了,我需要立刻知道她人在哪里?”
官逸景冷漠地看着前方,车子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依旧是没有人影,他原本想的是,或许她会躲在长街的某个角落或者坐在椅子上偷偷哭泣,但是显然他想多了,夏知晚应该是坐上车走了,不然不可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面就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摁紧了眉心,他的手摁在方向盘上,说不出的烦躁,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回忆的全是昨天傍晚的画面,她的倔强和桀骜不驯以及最后坐在地上一个人抹眼泪。
心下划过一丝丝疼痛和懊悔,他忍了一个多月,昨晚才会爆发,理智在那一刻全部被狗吃了,才会把她压在身下面要她记住谁才是她的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感情。
景希挂了电话,想起刚才官逸景说的话,心里莫名地就跳了一下,这几日官逸景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可能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所以他也不敢说什么。
需要立刻知道她人在哪里?
景希额角瞬间划过一丝冷汗,难道他们又吵架了,而且这次吵架貌似夫人还离家出走了。
景希烦恼的摁着脑袋,一般女人吵架都会跑回娘家,而夏知晚的父母都不在了,也没有别的什么亲人,因此不可能会跑回娘家的,既然不会回娘家,那么会去哪里呢?
没有办法,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然后拿着电话一个一个开始打电话。
上午九点的时候,景希到了天域官逸景的家里面,将手中拷贝出来的有关的录像一一在电脑上放给官逸景看。
看样子,夏知晚应该是跑出了小区的门口,又沿着街道跑了整整一条街的距离,之后监控的范围到了,就没有女人的身影了。
而附近所有的监控都被翻了一遍,依旧是无济于事。
也就是说,她的有关消息在出了小区门之后就没有了。
修长的手指敲在回车键上,男人的气质阴冷到可怕,即便客厅里面有中央空调持续供暖,但是景希依旧感到了一阵一阵的寒意袭来。
官逸景看着一帧一帧出现的画面,然后开口,“你带着个给我看就是告诉我你找不到人?”
景希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也是熟悉他的脾气,从来没有哪一次他像现在这样脸上阴郁的可以滴出水来,也没有这么压抑着愤怒之情,景希心想,可能官先生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上次自己自作主张的事情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冷不热的警告了几句,但是现在如果自己又把这件事情搞砸了的话,很有可能,官逸景会毫不犹豫地开除自己。
想到这里,脊背上的寒意又冒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说,“时间太短,还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兄弟们都已经在调查了。”最后他咬咬牙,“官总,夫人她会不会离开a市了,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去高铁火车站还有机场去看一看?”
男人眼底顿时掠过凛冽而又森凉的冷光,“她就带了个手机,没带证件,不可能离开太远。”
景希若有所思,“那会不会夫人去了某个朋友家,比如和她要好的闺蜜什么的?”
官逸景黑眸幽深,如果说闺蜜的话,也就是顾曼曼了,平常也没见她跟谁走得近,不过她要是敢去找白昭庭的话?
心里一阵麻木,最后他敛了敛眸子,“你继续找人,其他的我会问好的。”
景希点点头,刚想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接完电话,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变,然后说,“官总,有一个兄弟说他发现今天有人在黑市拍卖戒指,那枚戒指正巧是您送给夫人的那一枚。”
官逸景顿时从沙发上起身,然后伸手夺过景希手中的手机,听完之后,脸色凝重,然后立即吩咐道,“将那人带过来,我要亲自问!”
然而,电话刚挂掉没有多久,官逸景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竟然是给夏知晚的备注—theone。
心莫名的揪了起来,他拿起手机,那边是带着笑意但是冷漠的声音,“官逸景,我们做笔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