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孤独的走在官道上,只有车轮轧过青石的声音。赶车的老九听着杨寒这一问,眉头挑了挑,回到:“俺也是第一次见,倒不觉得眼熟嘞。”
杨寒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下去。
“公子还请坐好,前方的路不是很好走,有些颠簸。”
“嗯。”
杨寒靠在车壁上,敛着眉,样子看起来怪怪的,青儿坐在一边,见他模样并掀开车窗帘子,趴在窗边看着外面,不时的与赶车的老九说话。
走了一阵,老九突然停了马车。跟着一阵唢呐声传了过来。
杨寒出了马车,老九不时从前面走了回来,“暂时走不了,遇上迎亲的队伍,可能要耽搁一会。”
杨寒晓得这边风俗,点了点头,跟着下了车,看着那边,突然道:“这几日成亲的可不少,莫不是好日子扎堆了!”
老九摸出自己的烟斗,在路边的草地上坐下,卷了烟,“公子有所不知,最近那一枝梅闹的厉害,昆州城附近赶着成亲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哦?”杨寒来了兴趣,到了老九身边坐下,“这干一枝梅什么事?”
“那一枝梅最喜的并是刚成婚的女子,也不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那家伙都是在别人成婚当晚,将新郎打昏之后,将那新娘祸害了!”
杨寒闻言惊讶了一阵,还真是够变态的家伙。
青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这边,这时候小脸气得发白,在这个年代,贞节对一个女子来说甚至比命还重要,可想而知那些被祸害的女子会是个什么结果。
“可这和大家扎堆成亲又有何关系呢?”
“一起成亲,那一枝梅不至于全都能祸害吧!”
杨寒心想还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过想想这么做却也是无奈之举。
约末半个时辰,迎亲的队伍终是将新娘迎上轿,吹吹打打走在杨寒一行前面。
“可以走了。”老九在石头上敲了敲烟斗,往腰间一插,站了起来说到。
杨寒拉着青儿上了马车,可能因为那一枝梅的缘故,青儿心情并不好,上车后一动不动。
马车走了起来,走的有些慢。
一路跟在那支迎亲队伍之后,临近黄昏方才到达一处唤作杜家庄的地方。老九看着天色,建议杨寒还是在庄子休息一晚再赶路。杨寒坐了一天,也有些乏了,对于这个提议倒不拒绝。于是驾着马车一行人进了庄子。
却是先前迎亲的并是这处庄子里某家,此时的杜家庄显得很是热闹。
马车在一处大宅院前停了下来,杨寒自马车下来,“应该就是这家娶亲了,倒不好得打搅。老伯,换家吧!”于是杨寒回了马车。
老九于是掉了头,正要离开,那宅子里出来一人。
“几位慢走!”那人边跑了过来,口里吼到。
老九停着马车,那人已经到了近前。
“先前因为小老儿家娶亲,耽搁了几位行程,此时天色已晚,不凡先在庄上小住一晚,吃杯喜酒,明日再行赶路!”
杨寒此时已经出了马车,朝对方躬了躬身,“这怎生好得!”
“没什么好得不好得的。请随我进去吧!”
杨寒看了眼疲累的青儿,并点了点头,“如此,就叨扰了。”
那人跟着客气了几句,唤过一个家人将马车牵了下去,他则是带着杨寒三人进了屋去。老九原本不愿去的,却拗不过那人,只好跟在杨寒身后。
进了大门,内中的庭院已是摆满了酒席,欢闹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三人进来,院中短暂的安静了一会。
领着杨寒进来的家人恭敬的说了声请,却是要带着杨寒进了花厅。
花厅前老九自是不踏进去的,那家人于是将老九安排在了外面,倒是很快融入了那些乡民的圈子。
“我也在外面吧!”杨寒有些吃不透,自己初来乍到,似乎待遇好过头了吧!
那家人不及说话,花厅里新郎官并走了过来,“耽搁了公子行程,杜某已是过意不去,公子既然来了庄上,怎能怠慢。”
杨寒笑了笑,“杜公子言重了,在下只是带着小妹趁着好时节出来逛逛,并不着急赶路!”
“呵呵,莫要多言了,进来喝杯水酒,明日再上路就是了。”
杨寒只好进了花厅,像在坐的几位老者一一行了礼,青儿则是被杜家女眷拉了去。
桌上坐定,那杜新郎并过来敬酒,这个时候倒不好得拒绝,只好喝了一杯水
杜新郎见状笑了笑,就往外面走去,酒席并开始了。
杨寒坐在末座,正对面那老者该是杜新郎的父亲,老人家很是高兴,与边上几个老头聊得甚欢 。
“公子不知哪人?”
“老先生喊我杨寒就是,昆州人氏。”
“昆州杨氏?杨公子莫不是杨相公的孙儿?”
杨寒点了点头,几个老头忙起身,吓了杨寒一跳。
“几位老人家这是?”杨寒见几个老头都离开座位,跟着站了起来,疑惑到。
“杨公子还请上座!”
“不可,不可。”杨寒摆手,又道:“杨寒今日不过偶然路过,此番过来已是多有叨扰,几位老人家权当我是过来蹭酒的就是,不用这么多礼。”
正说着杜新郎走了进来,疑惑道:“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