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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玥心里暗赞一声,而面色却平静无波,甚至看也不看施怡一眼,慢条斯理的在与萧勤玉对弈的棋盘上轻轻落了一子,轻轻慢慢道:
“没事,不管丢了多少,统统记到大师兄的账上就对了,有王爷在,不必担心大师兄会赖账。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这话一出,众人包括施怡均是一怔,只萧勤玉泰然自若,恍若未闻的静观棋局,轻轻落了一子……
子落棋盘的时候,施怡也猛然回过神来,顿时在墙头上横眉怒目:“你是武王妃就了不起啊?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胡乱诬陷人?你当冷寒傻的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大师兄绝对不是傻子,但是呢,他很正直。”
萧如玥依旧没转去看向施怡一眼,浅浅笑着又落了一子:“更何况,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大师兄临走之前有特别交代——小心保管贵重财物!”
慢悠悠喝了一口参茶,浅笑依旧,就是不转头去看某人:“我所认识的大师兄不是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个废话的人,既然如此,他为何临走之前还特别交代了这话?不就是意味着有些事他心里有数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浪费时间人力去追查?管他是谁偷的,反正有人心里有数回头肯认账,统统记在他账上就对了,总是亏不了我们。”
一番话下来,说得众人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秋月抿唇收了苍白,常喜常乐窃笑直道好,萧勤玉继续装聋,施怡……
整个气炸得跳站到了墙头上,怒气冲冲的指着萧如玥:“你要不要脸啊,亏你还是武王妃呢,竟然连自己男人至亲的师兄都要……”
“啊~,对了……”
萧如玥犹似压根没听到那头的爆炸骂声,猛然想起似的抬头看向秋月,道:“神钧天奏乐图,时辰八卦炉,天地**檀香炉,羊脂玉净瓶这几件都好好的还在吧?”
从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里抠出来的四件宝贝,秋月哪能听说过,自然乍一听就懵了,好在她跟着萧如玥的时间也不短,近来又全盘接手了丑姑的工作,历练不少,对着萧如玥的眼她竟就反应迅速的当即白了小脸,咬着唇,慢慢的摇了两下头。
瞧清楚了没?
秋月童鞋只是摇了两下头,可是半个声都没吭,是回答了,却也不算真的回答了,模棱两可很具歧义,搭着萧如玥筒子的问话,翻译起来……
可以是——不,见,了!
也可以是——瓦不知道乃在说虾米呀!
而,不管她是哪个意思,萧如玥都倏地就瞪大了眼,一贯轻柔的声音陡然就拔高了八度:“那些东西都不见了?怎么可以?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遗物啊!那不是金钱可以衡……”
话没说完,一个更高更尖的声音盖了过来:“放屁!你库里哪有那些东西!”
萧如玥一听,顿时怒得扭头就冲着墙头的施怡就更更高声:“我库里没有那些东西吗?我的仓库有什么东西我会不知道吗?我明明记得神钧天奏乐图就挂在库里的墙上,好大一幅……”
“放屁!什么好大一幅,我进去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鬼神钧天奏乐……”
话到一半,施怡猛然回过神来闭上嘴,却已经太迟,亭子里萧如玥正奸计得逞的冲着她笑,而后,慢悠悠转头端茶喝了一口,才轻幽幽的飘出一句:“你们~,都听清楚了?”
秋月,常喜常乐,萧勤玉,齐齐颔首应声:“是。”
“你……”
施怡整个都炸了,但,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立马又将冲顶的怒气收了回去,绽出那与夏阳争辉的笑飘了下来:“素闻武王妃聪慧过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施怡领教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萧如玥并未扭头看向她,视不斜出棋盘的唇角微微上翘,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开口出声温吞而轻柔,有着山间潺潺清泉的动人清澈:“嗯,我确实还挺聪明呢,竟然当时就听懂了大师兄离开那天,你那番貌似撒娇的话中话。”
除了施怡,众人一听这话就怔住了。那天那番话,是话中话?
“我姑且算你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女子在心上人面前羞赧这种事跟你压根无缘,但……”
轻声悠悠间凤眸未转,萧如玥如同成熟的大人看着幼稚瞎闹孩童一般的宽容眼神看着施怡,微微浅笑:“我看你面色红润两眼清亮,明显不疯不傻,又怎么会无端端的在武王府的地盘上以我这个武王妃听得到的音量,嚷嚷着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不敢说的话?我很可怕?你会没命?呵呵……”
眸转回棋盘上,却只一眼便又直接看向了对面的萧勤玉,惊得他赶紧落子,才凤眸微弯向下笑似乎更浓了一分,依旧是那个慢吞吞的语调道:“你不过是在告诉我,你,不怕死,所以,我不要仗着自己是武王妃就对你指手画脚,否则,你绝对会反抗,到时候你有什么损伤的话,我就不好向大师兄交代了。”
啪啪啪,施怡用力拍手,依旧是那夏阳争辉一般的灿烂笑容:“全部答对,你果然很聪明呢!”
常喜常乐一听,气极,看那姓施的现在哪里有半点被人戳穿的尴尬,更觉得她此时此刻那满脸的笑确实很灿烂很惹眼没错,却,没来由就有股子让人冒火的挑衅。
“是全部吗?”
萧如玥轻轻的,又开口了,却是个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此时她的声音多了一抹讥讽的味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别妄想挑衅我惹毛我,让你可以有所谓逃命的光明正大的借口离开武王府,你那些无功用的挑衅,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施怡微僵。
“更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伤及这个武王府任何一个人的安全,否则……”
说话间素手陡然一挥,旋即就有数抹小黑影打向施怡。
施怡大惊,本能点地倒掠,她确实打架的功夫渣到极点,轻功却是绝顶,这事发忽然突兀退掠虽说不能尽极全力,却也是极快的,但,竟然尚不及出五步,就定在了那里,霎那间面色大变冷汗湿了一背,旋即,就听到了那慢悠悠却压迫力排山倒海一般的寒声:
“你纵是轻功独步天下,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
施怡并没有被点穴,但是,她身上的数大死穴都在一瞬间被飞来的黑棋子碰了一下!
是的,只是碰了一下,尚未灌注内力,所以她此时此刻还能安然定在那里,而倘若灌注内力打上身的话,她现在已经死了,所以,她是生生吓呆在了那里……
“啊~,对了……”
萧如玥又开口了,却一敛魄力寒气,柔声慵懒得像只昏昏欲睡毫无杀伤力的猫儿:“我师父呢,是个懒人,不喜欢做任何无功用的事,所以,他教我的武功都是一招致命的毒招,实战起来十分管用,只是害得我现在硬要手下留情的话十分困难,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施怡也是极致聪明的,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也未必就夺命,但,忤逆出手的她,就绝对是找死!而且死得很快很快!
呜呜,寒寒,武王妃真的好可怕啊……
*分啊分啊*
施怡安分了,十分安分,就算跟着萧如玥对她而言是件沉闷得抓狂,无数次想用自己脑袋跟墙拼硬的事,她也还是屁颠屁颠的萧如玥走到哪,她跟到哪。
从萧如玥库里拿走的东西,自然当天就统统放回了原处,还原来怎么摆的就怎么摆回去,秋月都说,差点以为东西其实根本没丢过。
变化老王妃皇甫佟氏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她不否认,施怡很活泼很讨喜,但她也太过活泼了,简直像只野猴子,若是没萧如玥这根绳子拴住她,她保准天天上窜下跳惹事生非,尤其是那双眼,灵动有余清亮过头,偏生又稳稳的藏了抹狡黠,贼溜溜的一刻都安分不了似得,一个搞不好,她就太有可能夜里飘出府去,把别人家的财产搬进武王府来寄放,把武王府当她的藏脏窝……
但,这并不意味着施怡是坏人,只是,她也不在正统良民界内,她那近乎野性的天性很容易无心闯祸,而,武王府这种地方是不能让她惹祸的!
因而,老王妃皇甫佟氏虽然喜欢施怡,却也并未给施怡太多的熟稔机会,待她始终分寸恰到好处,不至于让她感到在这里受冷待而委屈,亦,没有机会母凭子贵恃宠而骄,有筹码爬到萧如玥头上去撒野。
日子又这么太平了两天,皇帝当真在朝堂上宣布,要立惠妃左乐之为后。
这事,不仅顷刻间在朝堂上轩然大波,还连太后,都忍不住召了老王妃皇甫佟氏进宫,说的刚得了两斤极品春茶,让老王妃去尝尝鲜。
太后跟老王妃皇甫佟氏虽然年纪差了一大截,却是同辈,两人交情素来不错,时不时就会着老王妃进宫喝喝茶聊聊天,但这一次……却只怕没那么简单!
看着萧如玥给的两颗食指大小的莹绿色药丸,老王妃皇甫佟氏失笑:“应该还不至于吧。”
这药丸,说是一粒就能解四十八时辰内一切不立即夺命的剧毒,也能缓夺命剧毒的毒性,显然名贵至极有价无市,可这宝贝小三媳妇儿却眼也不眨的一给就给了两颗防身,这……
是得多多虑才有的谨慎啊?
“小人多贱招,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萧如玥一本正色还理直气壮,老王妃皇甫佟氏顿时就乐了,应着好的同时就放了一粒进嘴里,收起另一粒。
本来,她真只当萧如玥是太过谨慎,应承了也不过是不想博她的好意,却没想到,她还当真是推脱不得的被留在了宫里过夜。
她事先吃了解毒丸,所以她的吃喝里到底有没有问题还真不好说,但太后,却是忽然不舒服了,她被皇帝亲自拜托,留下来陪太后。
君命难为,她只好留了下来,只派了陈妈妈送信回去给萧如玥,却不想,陈妈妈竟然会在宫里遇袭,待陈妈妈清醒过来挣脱束缚拼命报信,却已是三个多时辰后,入夜了……
而,她们并不知道,陈妈妈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又另一个“陈妈妈”带着口信,回到了武王府!
这位“陈妈妈”,言行举止没有一丝破绽,轻而易举进了武王府来到萧如玥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王妃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倒下了,面色苍白浑身抽搐,御医院的御医都看过,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不能贸然移动老王妃……武王妃,您快进宫看看老王妃吧,不然,不然呜呜……”
“陈妈妈”学得很像,易容术也无可挑剔,只千错万错,不该跑到将易容术修得炉火纯青达到祖宗级别的七师兄面前卖弄。
人影窗下晃过,一个眼神,便让萧如玥明白了,当即让“陈妈妈”不要着急,喝口茶稍微休息的等她一会儿,她换身衣服准备准备,就出发进宫。
虽然被警告过,“陈妈妈”忌惮着萧如玥,但在她看来,萧如玥和她身边带的这些人还是个个都太年轻了,就算萧如玥当真精明透顶沉稳过人,却也不能控制身边的人个个跟得上她的节奏不露马脚,更……
不相信萧如玥能识破她的易容术!
因而,她当真信了萧如玥那顿时就铺满一脸的着急,也信了秋月那张憨厚迟钝的脸,常喜常乐的惊愕骇然,只是……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贼眼溜溜闪烁着狡黠的施怡。情报里没有这个人啊,这个人哪里冒出来的?算了,不管这人什么人,瞧她那贼精贼精的样子,只怕要坏事!
施怡还当真不甘寂寞,两步就窜了过来围着萧如玥卖萌:“我也去我也去。”
“大晚上的你跟去?小冷云怎么办?他可是你亲儿子!”萧如玥似乎真着急了,偏生有人冒出来捣乱,不但语气十分不善,还恶狠狠的横了施怡一眼。
萧如玥的厉害,施怡是见识过了,更真不敢赌她不敢下手,因而,那狠狠一眼,当即就让她撅着嘴明显不甘,却也不敢再说什么,霜打的茄子似得蔫蔫的回了小冷云旁边。
倒是那“陈妈妈”一听这话,顿时了悟了,不由就往小冷云那边分了抹余光。
原来那个一直查不到来处,曾一度以为是武王血脉的孩子,是这个女人的,但这个女人又跟武王府是什么关系?
算了算了,那些都不归她管,不过,那个女人刚才虽然只一窜,却着实惊人,显然轻功了得,若是她跟着的话,实在碍事,好在有个孩子拖着她……
“陈妈妈,奴婢带您先喝口茶。”秋月奴相奴声的道,光听着就有几分遇事的惊慌。
“陈妈妈”很满意,只催促了萧如玥快一些,就这么不疑有他跟着秋月退出房去喝茶,等萧如玥准备。
“皇宫你敢去么?”
萧如玥忽然转身踱来就劈头一句,问得施怡整个都懵了,但也很快她又绽开笑脸,是夏阳的灿烂耀眼以及……不可一世!
“为何不敢?”
“很好!”
萧如玥笑了,而眸中却寒芒乍现,惊得施怡一哆嗦,蹲着抱紧儿子都能眨眼后缩出好几步,张口就不喘气的道:“你你你,你想干嘛?想干嘛?我刚才就随便问问你说不行我不是也没赖着么?后来是你自己问我我实话实说而已。”
那狐狸崽子遇上王的反应,惹得常喜常乐差点喷笑,但萧如玥却没有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看你轻功那么好,当真什么也不干的窝着确实憋屈,就想给你个好玩的东西让你带进皇宫里玩玩。”
“真的?”施怡狐疑,一脸“她有这么好心?”。
*分啊分啊*
武王妃入了夜出门,就算不算排场,安全起见带的人也不能少。
于是,宽大豪华的马车,前呼后拥左右不留缝的排场,已经足以搅了夜的清静,更何况,出了府的一路上还有人不停的喊快,又有人不听的喝慢。
喊快的,是萧如玥,因为她“着急”老王妃!
喝慢的,是秋月,是常喜常乐,因为她更“着急”武王妃!
老王妃在宫中不知情况,但武王妃怀有身孕赶路却是大大的情况,因而,秋月和常喜常乐忠主一根筋,不顾冒犯直接扯开嗓门大喊慢,也说得过去,只是……
大晚上的如此热闹,哪能不引人开窗透缝的探头侧目,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武王妃竟然大半夜的出门了!
本着武王妃素来的和蔼亲民,有人想也没想的就高声问了:“武王妃,您大晚上的这是要急着去哪呀?”
本着素来亲民和蔼的形象,武王妃自然而然探头出马车外回道:“老王妃今日宫中做客,忽然不适,御医查不出原因又不敢贸然移动她老人家,就请我进宫去看看。”
萧如玥的声音,看客们都懂滴,那是听着轻轻柔柔,实则穿透力十足,那么扬声一应,自然就不止是问的那个听得到,于是……
御医们当即纷纷因为被广大人民群众背后咒骂而喷嚏连连!
而且,善良淳朴的人民群众,还自发的在自家窗下大门前挂上一盏盏灯笼为武王妃照明,以免道路不平哪儿有坑,被拉车的马儿踩了颠簸到车里的武王妃就不好了……
可,这些却让“陈妈妈”的脸止不住的抽搐。
有些事,只适合月黑风高人影稀疏夜干滴,这么轰轰动动满街灯明人影晃,实在,实在是很不方便噻~
马车内,萧如玥快笑趴了。
常喜常乐相视一眼,压声提醒:“武王妃,还没见着老王妃呢,小心一些的好。”
萧如玥却忽然道:“你们说,老百姓这么淳朴热情待我,我是不是该出去跟他们打打招呼亲民亲民?”
秋月,常喜常乐:“……”
于是,萧如玥真的钻出马车“亲民”了,也没多久,就引得街道两旁屋顶上,人影伏行,慢慢移近而来。
武王皇甫煜就像一柄沉睡土下千年的宝剑,中毒病重是他蒙锋的尘土,如今恢复,尘土尽去,不再平庸无能,锋芒万丈势不可挡,扎了很多人的眼!
他对她倾世的荣宠天下皆知,也让人知道了,她是他的弱点,所以,除去她,即便不能瞬间崩溃了他,但,也绝对能让他如同断足断臂了一般不良于行!
只要他不良于行,他们就会蜂拥而上,转瞬将他撕成粉碎……
第一支箭破空锐响,疾速直逼她咽喉的时候,她也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常喜常乐递上的弓和箭。
夜空下,万灯聚焦于一点,人们看到武王妃五箭同时上弦,拉满,松!
举止之间,说不出的优雅而慢条斯理,更霎那间妖艳得让人移不开眼,直直望着,如同扑火的飞蛾般无意识的痴缠,直到“当”一声尖锐的兵器碰撞迸出火花,离弦的五箭中一箭将袭来夺命的那一支击落,方才纷纷变色的回过神来。
与此同时,萧如玥也扬声高喝:“未免无辜伤亡,大家统统退回家里去关紧门窗!”
那一声,听着不高,却传得很远很清晰,也更像开战鼓一般,声起之时武王府的侍卫就纷纷扑了出去,或是与刺客拼杀,或是保护未来得及退回家去的百姓挥刀挡箭,霎时间,哀声四起四落,黑影红影交错飞来飞去,一片混乱!
老百姓们能做的,就是慌乱以最快速度退回家里去关紧门窗,而后,为武王妃祈祷……
“武王妃小心!”
一声喝着就要扑向萧如玥的“陈妈妈”,却突兀的瞪大了眼定在了那里,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那个绷着脸,正慢慢自她穿透的心脏一寸寸拔出短剑的少年。
萧勤玉虽然绷着张脸没什么表情,但脸色却着实不太好,灯光映照下更显苍白。
他这是第一次杀人!
但,他没有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因为他若犹豫而慢了,死的就是他六姐了,所以,他一剑,干脆利落!
事后的现在,他才敢惊得暗自喘气……
萧如玥看的清楚,周围一片混乱砍砍杀杀,她却吹着口哨调笑他:“不错不错,第一次就有这样的手笔,值得表扬。”
萧勤玉看了她一眼,霎时间什么惊都飞走了,板着小脸道:“不要总做这么危险的事。”
分毫偏差,都足以让她死上三次,可她,却偏偏就爱这么险里求生的寻求刺激,每每,都要在鬼门关前招摇一下才退开,简直,气得活死人!
萧如玥咧嘴,冲他明媚一笑:“得瑟,自然有得瑟的用意!”顿了一下,笑就多了几分不正经:“瞧,我是多不惜血本的给你上实际课。”
萧勤玉:“……”
他膜拜那位王爷六姐夫,也只有他,才受得了六姐的……各种!
*分啊分啊*
萧如玥不用进到皇宫,就与担心出事而奔出宫来的老王妃皇甫佟氏遇上了,就这么别了太后懿旨随行的御卫队,一起回了王府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皇宫轰隆隆一阵巨响,御书房眨眼间就塌了大半!
好在,此时皇帝正在太后寝宫那边,陪着太后等老王妃和武王妃的消息,不然……
但,就算如此,那么地震天摇的动静,还是把整个皇宫炸开了锅似的乱,皇帝闻讯大发雷霆,匆匆就要去处理,却被太后拦住了。
太后向来慈祥,但此时面色很不好,苍白之内更隐隐透着一股冷冽的黑气,出声很慢,却透着不怒而威:“皇上,山王再凶猛,他也终究只是山王而已,他习惯在树密草高可隐可藏的山林之中活动,那里才是他的天下,不去犯他,他有肉足以饱腹,断然不会下山入驻平川,但……”
重重一个转音,太后抬眸看向皇帝:“逼虎下山,无疑引火**,侥幸诛之,己亦伤重,又如何再有余力去敌第三人获利?皇上,三思而后行啊……”
皇帝顿时面上一片铁青,青筋隐隐狰狞,但,百善孝为先,他为帝为君为天下百姓之范,他若如何了太后破这为子孝道,无疑是要大失民心,所以,克制自己不对太后明着怎么样的理智,他还是有的。
“太后教诲,朕铭记在心,时候不早,太后又有不适,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朕自当再派御医前往武王府,询问武王妃情况,太后无需挂心。”
说罢,不待太后在说话,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唉……”
太后叹气,幽幽间尽是无奈和苍凉。
*分啊分啊*
传奇般的人物,零星小事都能传得神乎其神,又何况是那种真刀真枪的厮杀?
想当然尔,武王妃的威武事迹也瞬间就在民间流传开来,只是,相伴着的,还有她为此动了胎气的传闻。
那么大的事,自然惊动了武王皇甫煜,他二话不说为此匆匆赶了回来。
而在此之前,文武百官却以御书房被轰塌一事闹腾了起来,纷纷弹劾惠妃左乐之意图谋害圣上,居心叵测……
谁让,传说中一碰就爆,一爆就能炸出个坑的,名叫炸弹的玩意儿,是惠妃娘娘的手笔呢?
这事儿当初可是武王亲口说的,皇帝也并未否认的,如今,再说什么都直接让人联想成是借口了,不是吗?
都说多事之秋,可眼下才近三月,离秋尚远,却竟然事就多得成了串儿似得——
晋安侯世子妃也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