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若在家娇生惯养的,被人一拿住简直就像小鸡被人捏住了翅膀挣扎不得,更何况这单浑生在大漠边境,那里一向都以拳头大小说话,单浑本人又是长得三大五粗,一个胳膊简直比她腰还粗了几分,她哪里挣扎得过人,被人压在美人靠上连挣扎也不行,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那人撕了衣裳,随即而来那股锥心的疼痛,浑身被撕裂的伤痕,以及清白被人强行拿去的痛楚,叶明若直到如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的她被单浑压在美人靠人,只感觉到他不住的动作,那满脸的狰狞之色,以及双腿间疼得令她忍不住想死去的痛楚,还有那单浑狠狠的在她身上揉捏着,而且这一切却是发生在众人面前,叶明若当时就怕不能自己死了过去,可随即被那人死折腾时,她却没死,反倒生出一股恨意来,看着不停在自己身上动作的人,以及躲在旁边惊恐而又庆幸的那些贵女们,她心里生出无尽的怨恨。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一切是要她来承受?明明七公主身份才是最高贵的,可为什么现在当众赤身裸体,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么一个丑陋不堪而长相粗壮的肆意凌辱?这些女人都在庆幸着,因为被人拖到榻子上头压在身下的不是她们,是因为自己这个倒霉鬼!她在这一刻恨七公主,恨这些不施援手的女人,也恨明绣,恨她不能跟周临渊说几句好话,照顾一下自己这个姐姐,反倒使得自己被太子踢了出来,结果受到这么一个如野兽般的人这样糟蹋!原本她是官家小姐,她是太子的女人,同太子那俊美得如同日月的人比起来,趴在她身上行着畜生之事的人简直就长得不堪入目!
事情本来早就已经过去了,叶明若早已经将那场事当作恶梦一般,不愿意再回想起,可是这时叶明若极力隐瞒的事情被袁蓉揭穿了开来,好似又回想起了当时地狱一般的场景,想起浑身衣衫被人当众撕开的羞辱感,以及那股微凉之后就是一阵令人痛不欲生的撕裂之痛,还有那种大力的蹂躏!
单浑凑过来时的那张大嘴粗冽的气息,今人反胃,在在令她觉得自己还是处在了那时,虽然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可那种种感觉依旧是留在了自己身体里头,怎么样也消不去忘不掉,那时自己被他压在身下无力抗拒的情景,以及那时绝望无比的心情,一一的浮现了出来,那时旁人同情以及庆幸的眼神,就像一记记耳光拍到她脸上,使她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叶明若心里一阵恶心,想起单浑肆意的发泄,以及那丑陋的脸庞,这时突然想起,她突然弯着腰干呕了几声,拼命摇着头,想要忘记那时的情景。
她脸色苍白,浑身不住发抖,连看也不敢看袁蓉,眼里已经饱含了泪水,看起来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感,可是袁蓉却没有丝毫同情之意,反倒看她这副模样,说不出的爽快,连带着之前被这叶明若连消带打的说了一番的气也消了许多。
“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叶明若身子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娇小的身体缩在椅子里头,看起来十分柔弱,使人一看就心里生出怜惜,她不敢去看袁蓉,深怕这件事情被她宣扬出去被别人知道!如果别人知道她被那样一个野蛮的人破了身,如果太子殿下知道,他一定会嫌弃她,一定会觉得她恶心!叶明若心里更怕,又觉得双腿间也痛了起来,浑身僵硬,只觉得心里冷得厉害,连说话声音都十分轻细。
叶明若将身体卷在了一起,好似这样就能抗拒那时的污辱般,虽然知道事情早就过去,而且就算是在当时,她卷着身体也不能抗拒住那人的侵犯,可是好像这个动作就能保护得了她一般,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个表情有些阴狠的少女,才显示出一两分柔弱来,只是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心肠软绵之辈,就算是有软绵的,那也不会针对的是她,因此看她这模样,不论是在屋里的夏晴袁蓉,还是在屋顶的周临渊和暗卫们,人人都是面无表情,没有因她的话而露出丝毫怜惜与动摇。
袁蓉得势不饶人,想起叶明若以前在太子面前不要脸的模样,以及刚刚那种得意忘形,现在看她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听她这么一问,不由掩嘴微笑,比起吓得浑身直颤抖的叶明若来说,她简直大方得体得一举一动都令人心生好感了,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比寒冬十月的冰雪还要凉上几分:
“若要不知,除非已莫为!”看着叶明若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袁蓉心里快意的同时,又慢慢的加上了一句:
“你当时同那单浑的苟且之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怎么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她知道了!她知道!还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了她被人拖上榻子强行欢好,别人看见了!这件事情人家都知道了,总有一天太子也会知道!叶明若心里许多声音一声声的响着,她脸色也越来越灰败,犹如一朵已经凋零失去艳色的花儿,瞧起来好不令人同情,她眼里泛出泪珠,那一幕如地狱般的情景又浮现在她心里头,她好似失神一般抬头轻喃:
“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我心里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的!”
周临渊一听这话差点儿呕了出来,浑身汗毛一直竖立,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说来也奇怪,也许是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明绣,再装不下别人的原因,他听到这些女人的表白,不但没有得意,反倒是说不出的厌恶,这时算计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可能周游已经离得不远了,他这时已经不想再听这两个女人废话下去,正准备抽身离开时,听到下头叶明若突然如疯了般抓着袁蓉道:
“我不是故意的!这一切都是叶明绣害的!”她狠狠抓着袁蓉,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给撕裂,好似想把自己那时受的痛苦,借由这个动作转而到袁蓉身上般,袁蓉只图口舌之快,现在看她状如疯颠的模样,早不复之前的娇美,心里早就害怕了,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将这个父亲好不容易查出来的秘密在这个不合适的时候透露了出来,怕叶明若受了刺激如果疯颠之下对自己做了什么,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她一听叶明若眼神有些涣散,忙顺着她的话哄道:
“对对对,是叶明若害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朝旁边呆站着犹如木头人般的夏晴骂道:
“你是死人啊,还不赶紧过来将她掰开!”
周临渊冷冷望了下头闹成一团的几个女人一眼,正想纵身往下跳时,听到里头叶明若好似疯了一般笑着说道:
“叶明绣我总有天要她好看,这么死了太过便宜了她,不行,我一定要她身败名裂,被赶下太子妃之位才能死的!”
周临渊高大挺拨的身形微微一顿,眯着眼睛朝里头看了一眼,原本想转身跳下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继续蹲回了原来的位置,旁边几个一直闷着没出声的暗卫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冷汗,不知道这主子怎么又改变了心意折回来,看他一脸冷淡的神情,还是没人敢多出声一句,也是将眼睛都放在了下头。
夏晴好不容易才将叶明若给拉开送回她自己之前坐的椅子上头,果然,疯狂的女人是可怕的,袁蓉一句话引来的后果就是她自己也被折腾得钗发凌乱,看起来好不狼狈,而且脖子手臂处被叶明若留着的丹蔻给狠狠抓了好几下,这时火辣辣的疼不说,而且心里还慌乱得厉害,被她狠力抓过的胳膊处也是生生的疼,她气喘吁吁的拿帕子擦了擦脖子,看到粉色丝绢上头已经沾染了些血迹,忍不住一阵怒从中来,这时看到夏晴挡在了自己面前,这才放心了些,看着仍旧有些疯狂的叶明若狠狠骂道:
“你发什么疯?”
叶明若原本一双媚意十足的眼睛里透着几许红血丝,瞧起来有些吓人,眼睛里头好似还没清明,看得袁蓉又有些心悸,连忙不敢再说她,怕又惹起她一阵疯狂,感觉到自己手臂脖子火辣辣不止的钻心疼痛,这么些年来她一直被人小心侍候着,还没受过这样大的伤,而且还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她心里又急不怒,一腔怒火不敢再发泄到叶明若身上,只得对着身旁的夏晴骂道:
“你是死人啊,怎么不早些过来救我,死奴才!”
周临渊从自己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夏晴低垂着脸,额头上的流海将表情给挡住,瞧不出来她是不是怒了,不过这时他已经抓到了幕后的人,可以肯定知道袁蓉和叶明若就应该是主使者,也用不着要夏晴背叛,因此对于她的表情如何也没有兴趣再知道。
半晌之后叶明若被袁蓉挑起来的情绪渐渐安抚了下去,事情再怎么不堪也都过去了,她这时神情变得镇定了一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行为轻挑,反倒变得正经了许多,也许之前是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行事才越加放浪形骸,这时被人当面揭穿那时的难堪事,也许是心里受不住了,行为倒是端庄了许多。
袁蓉心里暗骂了她一句装模作样,倒也没有再刺激她下去,反倒是看她自顾自的理了理脸旁经过之前挣扎而有些凌乱的鬓发,也不打扰她,等叶明若自个儿打理完容颜,这才看着袁蓉笑了笑,斯条慢理的道:
“姐姐只知道叶明绣有可能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你可知道我们叶家的事情?”
袁蓉自从之前说了她被单浑糟蹋之后,叶明若再叫她这一声姐姐,她心里就跟吃过苍蝇一般的恶心,可是这时听叶明若这么说了,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因此为了继续听下去,虽然心里很是不高兴,不过面上仍旧是强笑着摇了摇头,顺便还挑拨了一句:
“你们叶家的事情我倒是不太了解,不过太子妃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怎么也不多照顾你一番,让你落到了这般凄凉的地步。”
她故意说了明绣如今的地位,叶明若心里更是无比怨恨,想起自己比她出身高贵得多,结果现今落到了这样一番田地,而她却好端端的当上了大周朝的太子妃,往后入主中宫,真是风光无限,相比较起来,自己样样都比她强,现在却样样也不如她!叶明若心里生出无尽的怨恨,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遭遇都全推到了明绣头上,现在说起她更是有些咬牙切齿,神情十分狰狞了,瞧起来很是吓人:
“这贱人可不是我叶家的种!”她说完看到袁蓉一脸惊讶的神情,这才觉得冷静了些,端起桌上的凉水喝了几口,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这才又接着说道:
“说起来,原本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那新科状元叶明俊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原是我父亲的妾室所出,叶明绣是他妹妹,我本来也当她应该是我妹妹才对,可是这次我回来,父母亲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我。”叶明若顿了顿,原本有些犹豫不决,但想起自己无意间见过太子对明绣那种呵护备致的温柔,以及那女人脸上带着的笑意,她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恨意涌上来,接着说道:
“叶明绣的母亲原本是我爹身边的一个妾室,在她生下叶明俊不久,结果不安于室,同外人勾勾搭搭,我娘当时本来早就觉得不对劲,不过碍于乔氏是我父亲的妾室,怕人家说她嫉妒,因此并没敢开口多管这事儿,结果没多久,就被我爹亲手逮到这乔氏竟然真同别人有染,后来还怀上了叶明绣这孽种!”叶明若如今早就已经不是完整之身,因此说起这些闺中隐晦之事,也不再有什么顾忌,而袁蓉一心听到这样重大的消息,更是兴奋得心扑通跳个不停,更没注意到这些东西其实女儿家并不应该听。
“太子殿下一直不知道这叶明绣的身世,不知道她是一个父亲下贱的孽种,可是看在我哥哥叶明俊当年曾经救过他的份儿上,对我哥哥青睐有加,竟然对他名义上唯一的妹妹叶明绣也另眼相看,不计较她的身份地位娶了她为太子正妃,如果叶明绣的身世被众人所知道,皇家是绝对不会要她这样一个有辱体面的女人,而且太子也绝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出身下贱的女人!”
叶明若说着说着,自己好似看到了那天的情景般,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怜了我,本来才是叶家正正经经的女儿,是叶明俊名义上的妹妹,也不知道那叶明绣给我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他不愿意认回我们,而只将那贱人当作宝,甚至将家里大半的财产都给她作了陪嫁,那可是有百来万两的银子啊!”
于氏对于旁的事情并不太清楚,可是明绣那时在山里建了宅子,光是这些不算洛阳城那个如同会下金蛋的母鸡般的铺子在内,也有一百多万的财产了,更何况当时周临渊聘礼就有好一百多抬,各种各样珍奇的古玩以及宫里内制之物,应有尽有的抬到叶家,可叶明俊却全给了明绣当作赔嫁,再加上那些她自己原本的嫁妆,算下来怕是不止一百万两银子了。
每每一想到这些,于氏就觉得心口一阵绞疼,给女儿说起这些事情来时,难免沾染上了不少酸涩,叶明若对于当年的事情不明就里,更何况她本来也怨恨明绣,自然不愿意相信明绣是好的,更愿意认为她是骗了叶明俊的信任,还靠着他的信任,骗了原本应该属于自己这个正宗叶家嫡女的太子妃之位!
这些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周临渊要不是自己是当事人,怕是也会被叶明若的话所欺骗,一来是她心里对明绣有怨,二来是她对自己有企图,说话时加入了自己的情绪在里头,很容易将人感染,他一边心里冷笑着这些人对于明绣名声的抹黑,不由表情认真了些,虽然早就气得爆跳如雷,可他却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火,又仔细听着屋里叶明若细细讲解着她从母亲于氏那儿以及父亲叶正华那里听来的消息,嘴角边不由挑起一股讥诮的笑意来。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也不知道那叶家两夫妻怎么和她说的,竟然令得叶明若深信不疑!不过这些话说出来,也对明绣名声有影响,如果传扬了出去,就算明知道这不是事实,可也很容易被人捉到把柄,幸亏他之前没有提早走开,而是留了下来,不然还不能听到这些令他觉得匪夷所思的话语。
他眼里冷色渐浓,表情更是淡漠了几分,屋里叶明若将自己从父母那里听来的消息源源本本和袁蓉说了一遍,看着袁蓉越来越兴奋的脸色,心里不由又酸又涩,这些话她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她还有着幻想,想要明绣死了之后,自己或者也有她那么一天,可是之前袁蓉的话却是彻底将她的美梦打破,原本以为这件事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了,可是袁蓉刚刚却说了出来,皇家就是再不堪,她就是再优秀,太子妃之位也不会让一个残花败柳来担任!
在这一刻,叶明若心里无比的怨恨明绣,以及当初那个趴在她身上行为畜生之事的单浑,可是事已至此,她根本就没有了任何希望,一切只是为他人作嫁衣,她唯一只想要求要看到明绣生不如死的模样而已,她要明绣一无所有,被自己爱人抛弃,被世人所瞧不起,她要她比自己现在更加凄惨,更加可怜!
“姐姐,这些事妹妹可没有再隐瞒,对你也是有绝对好处的!”叶明若强笑着,半晌才望着兴奋不已的袁蓉,轻声说道,她这时态度已经变了许多,不再如之前般有恃无恐,一再讥讽袁蓉,她自己的事情简直就像一把重锤吊在心间,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侥幸,虽然心里也痛恨袁蓉,可是这时却好像只有靠着她,才能实现自己的心愿了。
“妹妹放心。”得了叶明若这样重要的消息,袁蓉一时间连脸蛋上头也染了兴奋的红晕,没料到明绣出身竟然如此的不堪,难怪叶明俊父子之间的情况会变得如此的奇怪,以前她只是有所耳闻,可对内里的情形并不太熟悉,这时听叶明若一说,才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么一想通,得知明绣是妹恁兄贵,这才知道其中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太子感念叶明俊的恩德,才会对他妹妹另眼相看!
一时间她心里又是有些欢喜,又是有些嫉妒明绣的好运,可是想想她出身的低贱,这种嫉妒又随即烟消云散,没料到今日里竟然得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她险些就给笑出了声来,笑意盈然的转头望着叶明若时,却看到她眼里不甘与嫉恨的表情,袁蓉开始怔了一怔,想起她说过她才是叶家正宗的嫡女,可是却被叶明绣占了太子妃的位置,多少有些担心,随即想起她早被单浑糟蹋,已经不成气候,永远都威胁不了自己,这才放心了些。
这一放心之下,袁蓉差点儿在心里畅快的笑出声来,看叶明若也不如之前那般碍眼了,反正这女人无论如何崩达,她永远成不了自己的威胁,反倒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上,要她往东,她绝对是不敢往西,除非她想被别人知道,她自己的那件丑事!这么一来,袁蓉心里越加得意,连眼角也露出了几分端倪,看在叶明若眼里,却是又急又恨又怨又羞,可是却又十分的无奈。
周临渊听着底下女人的客套废话,心里却隐入了自己的盘算,如果在这些女人看来这件事只是一次针对明绣的阴谋,可他却是想得更远了些,想起最近一些困绕自己的事情,说不定因为这件波澜而可以被解决,他不由弯了弯嘴角,眼里露出一丝将冰冷锐利之色来。
周游的动作虽然慢,不过他却着实很是细心,召集了没有出任何留在府里的暗卫们,又拿着周临渊的命令召了府里一队军队来,远远的将内院外头悄悄围了一圈,这才带着自己召集好的暗卫们暗地里将这栋院子周围严实的围绕了一圈,保证着就是一只苍蝇飞过也不可能没有动静之后,他这才悄无声息的跳上了屋梁,向周临渊打了个手势。
看到周游打过来一切都已经布置好的手势之后,周临渊这才站起了身来,高大的身形站在屋顶上头,被月光拉出一条长长的身影,映在琉璃瓦片上,压迫感十足,发丝被夏风吹得微微飞扬,露出他一张晶莹如美玉般精致的俊美脸庞来,那双清冷得好似星眸一样的眼睛,闪了两闪,使人不敢逼视,薄唇边勾出一抹得意狂放的笑意,又听着屋里这些女人已经有什么可用的消息可以提供,他这才冷傲的对着周游挥了挥手,自己则是向旁边几个暗卫使了眼色,那几人双脚微吐内力,狠狠在屋顶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