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听到这种话能受得了呢,身为男人,还是一个对自己妻子格外在意的男人,顾斯年焉能容忍,本还是念了几分旧情不想于她为难,现在...
弯腰一把把白羽沫拎起来,拖着就走,她只能胡乱挥舞着手去抓顾斯年的腿,泪流满面的大喊,“阿年,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顾斯年只当是没听见,眼看着手已经摸到门锁,只等门一开,就要把她扔出去,白羽沫几乎已经崩溃了,饶是一度很想装的若无其事,现在也什么都管不了了,啊啊的大叫,“苏凉,帮我,帮帮我!”
苏凉只是静静的在椅子里坐着,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惬意的欣赏着一出精彩的戏码,听到她的求救,勾起唇角默默摇了摇头。
白羽沫泪眼朦胧间看的十分清楚,啊啊几声尖叫,耳边听到门锁啪嗒一声,立即紧紧抓着顾斯年的裤管大喊,“没有,没有人碰她,是我,是我脱了她的衣服,没有别人,没有别人了!”
苏凉冷嗤一声。
顾斯年终于也停下了动作,却是猛地一松手,白羽沫直接摔到地上,顾斯年已经目不斜视的从她身上跨了过去。
白羽沫紧张的盯着他的脚步,以为他会替自己把薄被拿过来挡一挡,结果,顾斯年却只是径直向苏凉走了过去,伸手就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好了,没事了。”
这一刻,白羽沫看着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眼睛里直接蹿起了两团火,凭什么,凭什么一无是处的苏凉能得到顾斯年的眷顾,而她这么爱他,到头来却要被他们夫妻这么羞辱?
恨,真的是太恨了。
苏凉正对着她,自然不会错过她眼睛里迸出的怨毒,好一个为情所伤内心充满愤恨的女人,浅浅勾唇,目光流转间媚眼如丝,红唇贴着顾斯年颈间缓缓流连,果然看到白羽沫眼睛里凶光更甚。
又是轻浅一笑,“顾斯年,不是何美娟的事是她一手操控的,现在人就在我们手里,你难道不想做点什么?”
顾斯年会意,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亲昵低语:“什么时候学坏了?”
苏凉笑,没什么学坏不学坏的,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道:“你来还是我来。”
“交给我吧。”顾斯年道。
苏凉立即点头,“好,那我先走,累了。”
刚踏出一步,又被顾斯年拽进怀里,贴着耳朵私语:“就不担心我背着你做点坏事。”
“你敢。”苏凉很配合的比了比拳头,顾斯年果然哈哈大笑,搂紧着狠狠的讨了一个深吻,耳厮鬓磨一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
苏凉目不斜视,大大方方的直接走了。
而白羽沫...整个已经呆了,顾斯年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在美国的那些年,就算是两人最亲近的时候,他对自己也都是冷冰冰的,偶尔的一句甜言蜜语能让她欢喜好些天,不管她如何暗示明示,顾斯年始终不肯碰她,就连亲吻也少了可怜,每一次都还是她主动。
可现在...
谁来告诉她,她看到的是什么,顾斯年竟然主动搂着苏凉不肯松手,还有那个火热的深吻,这人...真的是顾斯年?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一阵阵的抽痛,细细绵绵像是有人用刀子不轻不重的在割,每一次下手都留了三分力,不会致死,却比死还难受。
苏凉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她却仿佛还能她身上淡淡的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不知什么时候,顾斯年已经来到她面前,手上拎着一条薄被,往她身上一扔,出口就是一句,“你这又是何苦?”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几乎让白羽沫崩溃,泣不成声,只能哽咽:“你说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做了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
顾斯年沉默着,用一种似遗憾的深深目光看着她,良久,道:“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
“是,你说的是很清楚,可我不甘心,顾斯年,我不甘心,为什么不能是我,只要你想要的,想做的,我通通都愿意帮你,就算你想要苏定邦死,我也可以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抛弃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悲伤的泪水糊了一脸,视线仍是牢牢定在顾斯年脸上,他是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当初只是回眸的一眼,就让她彻底沦陷,始终无法自拔。
她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顾斯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
哭泣变成了控诉,一声声声嘶力竭的质问,回应她的始终只有顾斯年的平静和沉默,一段从没有付出过真感情的经历而已,他不知道还要怎么缅怀?
如果当初不是误以为她是白芬芳和苏定邦的女儿,他又怎会接近她,女色于他,从来可有可无,例外只有一个苏凉,而所谓的例外,也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说正事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让白羽沫想死,她的眼泪,她的心酸在他眼里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还是,他真的铁石心肠。
不,她不相信。
心一横,猛的就从地上站起来,飞扑着冲进他怀里,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拉,绵软的身体像水蛇一样就贴了上去,主动献上自己的双唇,狠狠在他脸上印下如雨点般细密的吻。
“阿年,阿年,我知道你是想要我的,我说的都是假话,只要能陪着你,我可以什么名分地位都不要,真的,你相信我,阿年,阿年,你要了我吧,求你,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