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常与雪儿私会的客栈里,林帛纶巡看了密密麻麻的栈厅,店掌栈满头大汗迎恭迎来,笑声询问:“客倌,您好久没来了。”
“出去了一趟。”林帛纶随应答,手拍店掌栈的肩询问:“房钱还够吗?”
“够,够。”店掌柜弯身哈腰,邀掌向清幽内门压声请道:“姑娘已经吩咐了饭菜了,官倌里面请。”
“好,你忙吧。”说道,他跨步往内门走了进去。
生意红火,这月内店掌栈新聘了两名小二哥,忙碌之余,其中一个好奇瞧看东家的馋媚嘴脸,好奇凑前询问:“东家,这位公子是谁呀,您老怎么如此谦卑?”
聆问,店掌栈挺直身屈,嘴巴上翘,竖起颗大母指赞道:“这位公子爷那可大大不得了,出手阔绰之极,连续包了申牌头房六年,试问有谁能六年包着房却不住的。”
他话一落,身边当即啧了一起,一名打茶的店小二凑过来嘿嘿插嘴:“要是我也和这么美的姑娘私通,别说六年,砸锅卖铁也把房包圆十六年。”
“呸,胡说八道什么。”店掌栈惊棘啐了一声,低声警告:“不得胡说,小心嘴巴让人给缝了。”
“私通?”新来的店小二惊奇,贼脑伸长急迫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呀?这……这可玄了。”
“不知道了吧。”老鸟嘿嘿两声,抡掌往新来的头上一拍,压声充当起大哥。“整整六年了,每隔十天半个月,两人就私会在申牌房,每次都是那名冰冰冷冷却美极的姑娘先来。有中午来,有傍晚来,可是却从不过夜。”说到这里,那小二压声猜测道:“寻位姑娘好像已经嫁为人妇了,都梳发着。”
店掌柜听得此话,脸色一冷,抡掌劈叭拍打两人贼脑,赶人喝叱:“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说瞧我不把你们撵出去。”
两名店小二灰溜溜摸了摸鼻头,不敢再多话了,转身往栈厅各自忙碌去了。
申牌房内,楼飞雪坐于桌前对着散着热气的酒菜发着呆,当听得外面步声,心里默念了两下,寒霜脸儿漾起浓浓笑意,起身出了隔屏,开门就见夫君,噗声娇笑道:“好啦,快进来吧,不然让人瞧见了。”
其实瞧见就瞧见,林帛纶明媒正娶的,就是楼飞雪在乎他厚此溥彼,偏偏又想念他的紧,多多少少喜爱他给她的爱比别人多一点。
迈走入房内,林帛纶见雪儿一副作贼样地关锁上门,哑然失笑横臂搂过她的芊腰,嘴唇侧吻她溢香绯红的雪腮,揶揄道:“每次来客栈,总有一种偷情的味儿。”
“那你还喜欢来。”楼飞雪扭转过身,粉面含着浓浓深情,轻解下他玉带,寒眸汪汪仰睇喃呢:“雪儿好想夫君,这一个月几乎都失了魂儿了。”
“相信夫君,我更想你。”话落,林帛纶情唇吮吻住她艳潋红唇。
楼飞雪自然圈环住他脖颈,绽起莲靴主动凑过红唇,当那对无比想念的热唇盖住了她,如置梦幻地嘤叹了声,贝齿启开,舌尖轻吐,和他浓浓喋吻而起。
天气日日寒起,饭菜冷的飞快,唇瓣被松开后,楼飞雪噗哧一声,吐舌羞笑:“好爽哦!”嘟起唇瓣点了他一下,先说先赢道:“雪儿饿了,先用膳好不好?”
“哈哈……”老婆总是冷冷冰冰的,俏皮可爱样唯有他可以看得见,愉悦宽下她的衣服,直到彼此都呈出初娘胎样,抱起往隔屏走入,叠股坐于椅上你一口我一口互喂了起来。
这个男人总不让自已穿衣服,只要两人独处,他就非得把自已脱的一丝不挂,起初楼飞雪自然害羞,久了也就习惯了他的怪癖,反正夫妻本是一体的,她的身子早八百年就让他瞧光了,又有什么可害羞的呢?
一顿午膳近了尾,林帛纶吻老婆唇上的残留的油渍,吃吃阴笑腾抱起道:“中午不去镖局啦,陪我到晚上。”
“晚上你可真够忙的。”楼飞雪羞嗔一声,跪起放下帘幔,转身把他扑倒,逼问道:“晚上夫君要陪谁?”
“茵儿。”爱怜摸了摸她的冰冰冷冷脸蛋,呵呵笑道:“就是仙子宝贝。”
楼飞雪一讶,随即笑了开来,没好气嗔怪他一眼,樱红着脸蛋,侧枕在他肢窝旁,耳鬓厮磨喃唤:“夫君……”
腾翻过身,林帛纶死把她虏获在怀,压着她柔软的身子,挤进间,沙声低呼:“娘子……”
“夫君……”
“娘子……”
“夫君……”
情浓深处,楼飞雪迷失在他怀里,呻哦幽幽,芝眉春叶,靥腮桃花,风情月意,芊腰袅娜,说不尽的春花流年许相印,道不完的枝芽雨花情海深。
此后月月流过,秋去冬来,春至雪融,林帛纶日日在临安孝妻奉女。这一年的夏节临近,宋金终于谈拢,签立盟约,兵马各退回京,封锁二十余年的边境终于开通了,两国百姓依然相互仇恨,这须要好几代人的努力,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也只能让各地方多担待着了。
金宋一和,西辽当即派遣使团前来,这么些年西辽的动静一直频繁,对于林帛纶是百般讨好,然而林帛纶并未有过任何热拢,一直避而不见。他在等,等待漠北那只雄鹰壮大,等待他把爪子伸到西辽,唯有处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他才有谈判的价码,也才有一个顺应天命启动战争的合理条件。
魏清风搬师回朝,二百万大军分散于各境,返回也仅一半,皇上犒赏三军,升赏极丰。魏贤征辞去丞相之职闲居在家无事,所幸永寿郡主时常陪伴下棋饮茶,现在儿子回来,自而然而就是水到渠成,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除魏贤征笑的合不拢嘴外,永寿亲王嘴巴更是翘天上去了,大婚当日百般邀请林帛纶登上了大媒人一座,谨受新人三躬之礼。
同居朱雀道,左聆右舍的,林帛纶早就发现永寿老头儿家的闺女,年纪不大,打起人来却也挺利索,且还有一手好本领,赌起来钱来,千金万两堆放在跟前手都不抖,庄照推,赔得起,赢着起,颇为萧洒,最主要的是自从熟了以后,每次她干不淑女的事被抓到,自已永远是背黑锅的那一个。
所以,当永寿老头忍无可忍决定把她嫁出去后,她爬墙闯入郡王府内,郡王府的卫位就那么松懈吗?当然不是,侍卫们都是有看见当没看见,西墙那一角还特地把墙给拆低了,就是让她爬的。
当时林帛纶正要宝贝仙子爱爱,突然就钻出这么颗惨兮兮的脑袋,说真的心里别提多恼火了,当即喊人取来全境地图,手指金国是世仇,手指蒙古是苍狼,手指西辽是贼寇,这仗是没完没了了,这辈子一定,肯定,以及铁定是完不了的。
永寿亲王家的闺女,而且还是最小的,排行第十三,人称十三小姐,这个十三小姐是永寿老头在五十岁时强行从姨娘肚子挤出来的,竟还不是带把的,心灰意冷了,连名姓也懒的取,从此十三小姐名字就叫项十三。
项十三纳闷惑疑,她是来找他出主意的,和她说这些军国大事干嘛?她又听不懂,发彪在即,林帛纶手指南侧直接说道:“旁边后面有家姓魏的,全家死光光了,只剩一个儿子在边境统军,你紧咬着他不放就行。”
旁边后面姓魏的?项十三顿时恍然大悟,就是魏丞相,只有一子唤清风,父亲是阁首,儿子也是阁首,那是再门当户对也没有了,父亲要是知道那不得把嘴巴给笑开,但是郡王说了,这仗一辈子也打不完,那么……
还须要考滤什么,当日项十三回家说嫁人可以,只嫁魏清风,当侧室也没问题。
永寿亲王本是极为头疼,突听这一言,老泪不由的从眶里流了下来,这个女儿打小就没干过什么正确事,没想到对自已的终身竟有如此有眼光。可是,他只是个空心王爷,魏丞相那是了不得的,虎父无犬子,他能同意吗?
再怎么空心的那也是王爷,王爷家的女儿还配不上丞相?项十三手拍胸脯,是我要嫁人,那就我来解决,一边该玩玩,一边还得给家里有些交待,每日抽空一二个时辰和一个吃饱没事干的老头下下棋,栽栽花,剪剪草,本来就这一辈子就是这么的逍遥快活了,谁知道她竟然被骗了。
魏清风成亲当日,百姓们看的是乐坏了嘴,不就是永寿家的十三嘛,两年前大声嚷嚷嫁人只嫁魏清风,而且还时常去与魏丞相作陪,一副就是魏丞相的媳妇儿了,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魏少帅终于凯旋归来,她反倒是不嫁了,闹的鸡也飞了,狗也跳了,最后让永宁郡王五花大绑,喜帕堵嘴给强行塞入花轿,然后十三小姐被押着拜堂,绑着送入洞房,再来就是永宁郡王当夜呐喊要去北面娶老婆,就这么给落跑了。
这可罕奇了,大爷不是说要收心养性吗?咋地又要娶了?这是最后一个,真的是最后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