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离了爷爷,皇甫烟转身看着既将出行的两位妹妹,爱怜抚摸她们发丝,红着脸羞道:“无双见着夫君不可以任性知道吗?”
“知……知道了。”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龙无双浑身不自在轻应,心想若是夫君强要,她又不能拒绝,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和她们相处虽然不久,可皇甫烟比谁都还明白她们,左右牵起她们的小手往大门外走去,两辆豪华车乘已置备妥了,她万千小心一再嘱咐,这才牵着她们来到主车前道:“好啦,若能、无双,趁这时陪陪夫君,若是入了河朔那便想见亦见不到了。”
“嗯。”两人轻应,齐福辞道:“姐姐保重。”
“你们好好照顾自已那就行了,我在府里无碍。”皇甫烟柔声道,离别时再各自爱抚她们发丝,这才挥手送离这两位妹妹。远眺渐行渐远马车,她也好想相公,可是却不能去,真的羡煞了,为何别人可以任性她却不行?
车马拐出大街,皇甫烟轻轻一叹,转身往府里走道:“红袖你去把你爹爹唤来,我今夜要对付金夫人与上官宏玮。”
“是。”红袖早等的不耐烦了,当即福身应答,提着裙子转身匆匆往北城奔跑而去。
当夜,西城金府。
刚刚进帐了一百三十万两,金灵灵舒心体泰地拔着算盘,核对无误后,合上帐目对川伯笑道:“川伯,现在已是瓜熟蒂落,从此我金丝绸缎庄便就是军供布商,以后定是顺顺利利,大家这些天都辛苦了,你明日须好好犒劳大家一番。”
“是!”本来还有所担心,现在终于把货交出去,钱也到手了,川伯所有的担心和忧虑消的一干二净,欢喜应喏,告了辞,便往隔屏乐跨了离去。
金夫人花枝招展前来时遇见了川伯,微笑点了个头,小心亦亦摸了摸脑后髻发,开心无比往女儿房内走笑:“灵灵,听说交布了是吗?”
刚把帐本收入抽屉,听到姨娘声音,金灵灵抬头瞧去,见着姨娘画眉均脸,穿红披绿,便如是妓院里的老鸨花俏,蓦地柳叶眉纠拧,站起身福见:“灵灵见过姨娘。”
“嗯。”金夫人笑点了点头,低声询问:“此次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金灵灵不多言应道:“是的。”
见女儿不咸不淡,金夫人笑脸微僵,拾绢假泣哀道:“灵灵呀,姨娘有好些时候未添饰品了,你瞧……”手指鬓上的珠钗。“咱们大家业大,可姨娘走出去却让人瞧不起,这该如何为好?”
本来心情不错,现在已是糟透了,金灵灵连瞧她一眼也没有,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翻了两页取出两张五百两大票,回递劝道:“姨娘,那位彩儿用心不善,还是勿多往来为好。”
“如何心不善了?”金夫人接过一千两,轻啐道:“上次龙个调拔,好不容易彩儿才相信了我,果然他被王爷赶了出来,连贡院都跨不进去。单单此举就证明彩儿是达官显贵,能心不善到哪里去?”
提到龙个,金灵灵脸色便暗了下来,他的真面目被姨娘拆穿,贤王屏弃驳逐他,而皇甫小姐本就无心与他,月前已嫁给了大元帅。有关大元帅娶亲一事大家都津津乐道,龙个的美梦落空,应该是很伤心吧?
想得这些,金灵灵暗暗叹息,轻声道:“姨娘,纵龙个再如何的不是,您此举都太过了。”
金夫人很是不懂,这个龙个就是个攀龙附凤的奸诈小人,可女儿却如此的念念不忘,每次她提起这件开心事,她都这么丧魂失魄。
“不提就不提,娘亲自认没做错,就该让世人知晓他的真目面。”轻哼了一声,金夫人摸抚了后髻道:“若不是我把真像告诉彩儿,皇甫小姐还受蒙骗呢,前日皇甫小姐托彩儿送来一封相谢信你也看见了,皇甫小姐不知多感觉我。”说道,也没让金灵灵说话,转身就往隔屏走了出去。
金灵灵不知该如何说,或许是自已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吧?可是姨娘自认识这名唤做彩儿的便开始变了,以前也会挑三捡四,可却不曾如此的花枝招展,以前不爱出门,现在是白天出去,晚上更不安于室,有两次她还闻到了酒味,这是心善吗?寡妇本就易惹闲言,他们同是寡妇理应相互授善才对,岂有反嘱的酒气冲天之理?
事业虽不再低迷,可家里的世依然操心不断。
金灵灵叹息走回桌内,费尽心思都想不起龙个说自已是哪里人?想去探望他,想施些钱财也使力不及。这个无耻之人虽说甚为下流,却不知为何总令自已挂心,且她心中仍有一种不安,总觉他是大受打击轻生了,不然以他脸皮如此之厚,怎么会不来寻她施舍?最起码回家也须要盘缠呀。
想着想着,一颗心疲惫之极,她昏昏沉沉趴于桌上望着灯笼,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金夫人要到了钱,便扭着腰枝来到了彩儿的家,见着大家都在,咯咯母鸡笑了一声,急入大厅施福道:“彩儿,婉儿,青儿,我来晚了吧?”
“无碍,我正和姐妹们开心喝茶呢。”彩儿掩嘴轻笑,另两名妇人亦也格格看着她不停笑。
金夫人见着大家都望着自已在笑,知晓肯定是彩儿寻自已开心,不依地扭了个腰,惹的土地公当场作呕了出来,哎哟道:“彩儿又在背后说编排我了。”
“哪有,是赞你,是夸你。”彩儿格吱两声,左右笑道:“刚才我和婉儿、青儿在说,巧巧最近调的胭粉看起来漂亮极了,觉的很美,所以在想,不知晓巧巧肯把方法告我们吗?”
“那又有什么?”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金夫人母鸡一阵咯咯,豪气道:“这种小事等一下再说,今天可是轮到婉儿推庄了。”
婉儿嘀咕道:“玩的有些厌了。”
“什么厌了,我可输了五千多两了。”金夫人不依跺了一下脚,格吱激道:“若是婉儿没钱,我可以先借你。”
“怎地没啦?”一副被激到了,婉儿当场从兜里铁出十数张千两的票忆苦思,翘着嘴巴哼哼:“就怕巧巧你拿不走。”
见着这一叠千两大票,金夫人眼里泛亮,扭过身急对彩儿道:“那咱们快点吧。”
“不要了吧?”彩儿和青儿齐声叹劝:“赌博不好,偶尔打发时间还行,可是……”
“最后一次,以后就不玩啦。”金夫人急着翻本,颇有撒娇意味娇嗔:“最后一次啦。”
“这……”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齐掩小嘴噗笑,彩儿一副拿你没办法,喊了婢女去具来赌博工具。
婉儿格格再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往先前的票上盖入道:“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那就再加五万两。底注五百两起步怎么样?”
“哗!”三人齐乎,青儿哀着脸从怀里掏出五千两道:“我只带来五千两,没两下那就倒局了。”
“是呀,是呀。”金夫人拮据无比,连忙点头道:“还是五十两开始,不然一百两也成。”
“那有什么劲?”彩儿摆了摆手,让婢女去取了十万两银票道:“你们若输了我借你们,反正我也不缺钱用,不算利息,也不必急着还,大家都是姐妹嘛。”
“真的?”青儿惊喜道。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彩儿理所当然道。
婉儿在一旁捂掩轻笑,随后摆了摆手安抚:“彩儿的相公留下了五六百万两,她如何使得完?十万两那还不只是个零头嘛。”
“你不也是?”彩儿娇嗔挠了婉儿一下腰枝,引的她咯咯娇笑,耍耍闹闹往赌桌走了上去。
“好啦,反正就一个大一个小,都各有一半机会,大家随便押吧。”把骰子扔进一个大碗内,婉儿拿起一个较小的碗往盖上,一副不会赌博地拿起来摇的碗差点脱手飞了出去,这才惊险把碗放于桌上笑道:“下吧,下吧。”
金夫人才带来一千两,拮据无比看着彩儿和青儿都是一千两一千两压的,心想若自已一开始就把一千两押上,输了不就得找彩儿借。才一把就借,那不让人瞧不起,可是若只押五百两,大家又都押一千两,该如何是好呀。
“怎么呢?”所有人都押了,就独独金夫人没押,婉儿好奇询问:“巧巧刚才直嚷要玩,怎地却不押了?”
“是呀?”彩儿也一脸狐疑,心里则是冷冷哼笑,随后抓了一叠银票到他桌前道:“是不是没带钱?没关系,大家都是寻开心,你就先玩吧。”
“正不知该如何说呢,出来急都忘了带银票了。”金夫人马上顺着台阶而下,一副钱财恩怨分明数了一下,足足有两万多银,一副小钱地笑道:“我给彩儿写张借据。”
“自家姐妹哪里须要这些?”彩儿格格两声笑,气瞪了一眼拾纸笔前来的婢女,轻啐道:“呸,巧巧家大业大,区区小钱写什么借据?还不退下。”
听得彩儿这般说话,金夫人倍有面子,家里生意红火,几万两算什么?急喝住转身的婢女,笑着抢过纸笔,当场就写下了借据,签名再画了押,极为钱财分明大丈夫本色,惹的所有人都掩绢而笑。
===========================================================为媚狸仙侍加更,小娘门真要人命啊,突然砸了这么多票,第345章给我二个小时写。预计4点更啦。〈我习惯把你的手牵,快乐到永远,你习惯爱我爱我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