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笑脸上带着打趣的笑容,继续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你少了一点东西呢?”董鄂的脸都红了,可是杨笑笑还是不愿意放过她。
“我记起来了!我说,念兰,帅哥是很帅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能忘记自己今天是去干嘛的啊。”
董鄂这才记起来,自己今天是去买咖啡豆的,心里有些歉疚,于是支支吾吾地说:“笑笑……我今天不是故意忘记买咖啡豆的……是因为我被猫咪抓伤了……”董鄂抓住杨笑笑的手臂,并且还晃了几晃,试图让杨笑笑不那么在意自己没有买咖啡豆的事情。然而杨笑笑确实不在意这个事情了,但是却在意起了另一个事情。
这让董鄂十分无奈,解释了很久,杨笑笑才肯放过她,这时候,杨笑笑的男友也打了电话过来。董鄂这才离开杨笑笑身边,进入了店铺里面。店铺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董鄂在里面偶尔还能听到杨笑笑和她男友的甜蜜对话。
忽然地,董鄂很想念容黎阂。
那一个叫董鄂的女生,真让人觉得着迷。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一个女生产生这么大的喜爱之感了。
今天的那一只小猫,还真的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会不会暹罗猫真的和我有缘?只是我并不太想看到暹罗猫,这个品种的猫咪每次都能让我想起母亲的那些事情。其实我今天说谎了,母亲喜欢暹罗猫的原因,我是清楚的。母亲喜欢暹罗猫,也是因为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是母亲一生都想要得到,却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与母亲是高中同学,他们直到高考之后,才对对方袒露了自己的心声。但是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大学,一个在最北方,一个在最南方。但是距离并没有让相隔两地的他们分开,反而感情越来越好。
可是天不如人愿,当母亲把那个男人带回家里介绍给自己的父母亲的时候,遭到了自己双亲的强烈反对。外公外婆觉得母亲找了一个跟自己门不当户不对的男人。因为母亲的家庭还挺富裕的,家里的有好几处房产,而且所处的地段都是黄金地段,价值不菲。然后那个男人的家里,是分文都没有,家里也只有乡下一栋房子,男人的读书费用也是靠家里的父母亲还有一个妹妹的辛苦工作才存起来的。可以说,那个男人是典型的乡下穷小子。
这样的男人,外公外婆绝对是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的。他们的女儿出身不差,嫁一个富豪享受人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然后下半辈子要跟着那个穷小子捱苦。相信这也是所有父母亲都不愿意的。
可是母亲没有听外公外婆的话,她只认定了那个男人。但是自己的父母亲并不同意,她权衡之下,毅然跟着那个男人离开了自己从小伴随的父母。
男人虽然家里没有什么钱,但是却是极其喜欢暹罗猫。只是因为金钱的关系,没有养过,这是男人以前的一个遗憾。当母亲知道了之后,她存了好久的钱,给男人买了一只暹罗猫。那时候,应该是母亲最辛苦,也最幸福的日子吧。
大概老天爷也不愿意母亲呆在男人的身边,一场车祸,把男人带走了。外公外婆知道之后,派人把母亲接了回家。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女儿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两人还是保持着清白之身。外公外婆终于赞了男人一句,但是这让母亲更伤心了。
郁郁寡欢的母亲终日没有笑容,做什么都是保持淡淡的情绪,让外公外婆担心极了。
而早就听闻母亲美名的南岳宇,也就是我的父亲。偶然的一个机会,跟着朋友来拜访了母亲的家。当见到母亲之后,南岳宇觉得自己很喜欢母亲,不介意母亲的冷淡态度,每天约着母亲去这里去哪里,外公外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觉得南岳宇这个人挺不错的,就起了让女儿嫁给他的心思。
也许他们也是因为觉得女儿的年纪渐渐大了,再也没有那么多的青春可以消耗了。
半年之后,外公外婆跟母亲商量了一下,其实应该只算是告知。母亲的心早已经死去,又怎么会在意嫁给谁,过怎样的生活。而且南岳宇对她是怎样的,母亲的心里也一清二楚,知道南岳宇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对这一门亲事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
也是巧合吧,外公外婆与母亲刚讲这个事情没几天,南岳宇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上来家里,向外公外婆提亲。
双方方向一致,自然很快就谈定了事情。
出嫁的时候,母亲什么都没有带走,只带了一只暹罗猫,而且还是母亲和那个男人一起买的那只暹罗猫。
南岳宇不知情,仅仅以为那是母亲喜爱的一只小猫而已。而外公外婆这些知情者自然不会说,他们不会弄砸了自己女儿的亲事的,更何况那样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难堪。
母亲和南岳宇过得很平静,过不久就生下了我。但是母亲生产的时候出了一些意外,而且之前她的情绪一直阴郁着,导致了生产之后,母亲的身体状况日益下降,越来越不好。六岁、七岁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实在是很不好,住了院。后来病情恶化,在我七岁那年,去世了。
母亲去世之后,南岳宇对我的态度也不冷不淡的,一直让奶奶照顾着我。自然的,我也不屑于让南岳宇对我显露一丝一毫的关怀,在我看来,母亲是南岳宇间接害死的。
南君衡写到这里,心里有些难过,于是关掉了文档,拿起衣服去洗澡了。
其实南君衡对于自己会写日记的这个事情还是十分意外的,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去写日记的,但是偶然的,他在奶奶家找到了自己以前写的日记,整整有厚厚的五本。稚嫩的笔迹提醒他,这都是他很小的时候写的。奶奶说,那时候南君衡总会花很长的时间,把一天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不分事情大小,事无巨细,都一一记录了下来。所以这才有厚厚的五本的回忆。
而后,南君衡虽然没有每天写日记,但是偶尔也会打开文档写写最近的事情,最近的心请,
夜晚南君衡的梦里,都是董鄂白日里的笑容。
第二日,南君衡按时来到董鄂的咖啡店里。
今天刚好是一个周末也许是因为今天阳光灿烂,也许是因为昨天把好久都不说,憋在心里的心事都写了出来,南君衡觉得心里很轻松,心情也好了很多。
那些陈旧的往事,仿佛是一些堆在南君衡心里许久都铲除不去的垃圾,就这样以文字的形式被清理出去了,当然不可能清理干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还会残存着星星点点的顽固片段,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南君衡很轻松了。
或许,不是因为他写出来了?而且是因为董鄂他才觉得轻松和愉悦?南君衡试图窥探自己的内心,他想知道,这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愉悦心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董鄂,并且对董鄂有种特别的熟悉感,才会这么说出来的吧,到也是。
“嗨!你这么早就来了啊!”杨笑笑正在冲泡就今天开门的第一杯咖啡,抬头一下子就看见了坐在她们咖啡店角落的南君衡,虽然昨天南君衡没有进来,但是,杨笑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南君衡。
这个人就是昨天送念兰回来的帅哥。
这个时候杨笑笑已经笑嘻嘻的跑到了南君衡身边,热情的跟南君衡打着招呼。
南君横则是一抬脸就发现了杨笑笑特大号的笑在自己眼前,着实吓了一大跳,刚才他想事情,想的真是太投入了。
“哦哦,你认识我?”南君衡却不认识杨笑笑,难怪,昨天南君衡根本就没有进咖啡店,自然就没有看见杨笑笑。
“你看我,我给忘记了,你不认识我,不过没有关系呢,现在我来介绍下自己,我叫杨笑笑,是念兰的好朋友,就是你昨天送回来的美女,这个咖啡店是我跟念兰一起开的。”杨笑笑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的拉出来咖啡桌子底下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到底是自己家的店里,自己的地盘,杨笑笑一点也不拘束,不客气。
“啊?是你,你好,我听念兰说过,这个咖啡店是一个小伙伴和她一起开的,就是你吧?”南君衡从脑子里立刻搜索出这个人物,好在南君衡昨天的确听董鄂说过这个人。
“恩恩,看来你和我们家念兰很熟悉了呢,认识下吧,我叫杨笑笑。”说着杨笑笑大方的把手伸到了南君衡眼前,心里却是想,这个人叫念兰叫的那么亲切,他到底对我们家念兰怎么个意思?
“哦,我叫南君……”南君衡停顿了一下,略微沉吟了片刻说,“我叫南君泽。”南君也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了一下杨笑笑有点肉嘟嘟的小手。
好在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杨笑笑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仍旧笑容满面的说:“你名字很好听呢,和咱们市里的富豪南岳宇的儿子,南君衡就差了一个字呢!听说南君横长的很帅呢。”
杨笑笑是个自来熟,对刚见面的南君衡丝毫没有害羞的意思,这个时候仿佛和人家是老朋友了,托着下巴,做花痴状,心里想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难看嘛!
“哦,你见过南君衡?”南君衡皱了下眉头,有些不高兴的问眼前的杨笑笑,杨笑笑的那句“富豪南岳宇的儿子,南君衡”深深的刺痛的南君衡,因为在平日里,南君衡就很讨厌自己是因为南岳宇才被人家提起。
看来,刚才没有告诉这个丫头片子自己的真实姓名,真是一个明智之举,南君横同时也暗暗的庆幸。
“没有啊,要是见过就好了,人家可是富豪,不是咱们普通老百姓说见就能见的。”杨笑笑煞有介事的对南君衡说,那样子非常可爱,仿佛是向南君衡介绍一件自己家不轻易向外人展示的宝贝一样。
南君衡觉得杨笑笑很搞笑,嘴角微微上翘,眉头也舒展了说:“董鄂呢?”早晨的太阳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被推上了湛蓝的天空,
街上逐渐热闹喧嚣了起来,临街的咖啡店,顾客也断断续续的多了起来。
杨笑笑站起身来说:“念兰她马上就出来了,我先去忙了,你要不在这里等会儿她,不然就给她打个电话,昨天晚上她起来给不知道从哪里弄回来的猫咪起来喂了三次食物,所以今天有点困倦,我要去忙了哦!”
看着杨笑笑转身的背影,南君衡怔怔的。
“昨天晚上她起来给猫咪喂了三次食物吗?”南君衡这个时候才越发坚定,谢年兰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子,要知道,昨天那个猫咪可是不乖,在动物收留所里还咬伤了她。
南君衡没有给谢年兰打电话,而是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光,又或者是,他不愿意打扰谢年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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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横不想去想这些了,好不容易能轻松一刻,他也不愿意再去深究自己。
“不好意思,你在这里一定等了很久吧?”南君衡打算要上一杯咖啡,慢悠悠的等董鄂,眼前却突然出现了昨天那个熟悉的身影,董鄂满脸愧疚的站在了南君衡眼前。
“没关系的,没有等多久,我也是才到的。”南君横站了起来,对着谢年兰说,。南君衡看一身粉色的休闲装扮的董鄂脸上仍是有些倦容,水汪汪的大眼睛下,隐隐的有眼袋,看来她昨天晚上的确没有睡好。
“不好意思,你坐下吧,我去给你冲一杯咖啡。”董鄂精致的五官,满脸的愧疚神色,好看的眉毛略微蹙着,仿佛是一座小山,十分的耐看。
“不用忙了,我喝白开水就好。”南君衡不喜欢喝咖啡,也不想让董鄂太累,急忙说。
“啊?白开水?”谢年兰刚要转身,又把头转了回来,不确定的看向南君衡,仿佛是在问,你确定是白开水吗?
“对,我喝白开水。”南君衡报之一笑,十分肯定的冲着董鄂重复了一次。
“哦哦,那我就去给你接一杯白开水。”董鄂转过身,朝着吧台走了过去。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喜欢喝白开水?这是什么心理?董鄂十分不确定宁愿喝白开水的男人也不喝咖啡,是出于什么样的一种心理。
穿过咖啡店里有些古色古香的桌子椅子,来到吧台,董鄂坐在了吧台的高脚凳上,杨笑笑已经不忙了。
“给我杯白开水。”董鄂轻轻的敲了敲了吧台个性的大理石桌面。
“喝水自己去倒。”杨笑笑崛起了小嘴巴,故意装作十分的不乐意,手边娴熟的调制着色香味俱全的咖啡,董鄂闻到了一股咖啡特有的浓郁香味。
“不是我喝啦。”董鄂不打算自己去倒水,冲着杨笑笑不动声色的努努嘴,示意杨笑笑,喏,是坐在那个角落的帅哥要水喝。
杨笑笑立刻会意了董鄂的意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啪”一记爆栗打在了董鄂头上,董鄂“哎呀”一声,龇牙咧嘴的说:“干嘛打我,打了就打了,你倒是轻点呀,还下这么大的力气,你也真舍得!”
“打的就是你,你缺心眼呀,他是不是喜欢你?还有,人家长的那么帅,你怎么舍得给人家喝白开水,怎么也得来杯色香味俱全的咖啡呀!”说罢,杨笑笑把调制好咖啡放在了谢年兰眼前。
看着杨笑笑这么一说,喜欢?开什么国际玩笑,董鄂白了一眼给杨笑笑,有什么好喜欢的,她都有容黎阂了。
董鄂轻轻的揉着额头,看来刚才被杨笑笑打的的确不轻,“我倒是想给他冲咖啡,那也得问问人家愿意喝咖啡不呀?”
杨笑笑是个聪明人,立刻会意了董鄂的意思;“哦,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帅哥要白开水喝啊?”杨笑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谢年兰,仿佛在问,我没有听错吧?
“是真的,人家要白开水。”董鄂发现跟杨笑笑继续说下去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从高脚凳里站起来,不管有些惊讶的杨笑笑,董鄂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了吧台后面。
被杨笑笑那么一打,还这么被冤枉,董鄂心里头有着说不出的憋屈,露出一脸不满意的表情。
“对了,我一会儿得和人家出去,昨天就答应人家,带他去转转这个城市的。”董鄂手里拿着透明的玻璃杯子,里面盛了满满一杯白开水,对杨笑笑说。
“哦,去吧,店里本来就不太忙,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过来的,不过,念兰,你确定,他对你没有意思吗?”杨笑笑的八卦精神又上来了,把小小的脑袋凑到董鄂眼前,神秘兮兮的说:“我看这个人气质不凡,长的又帅,说不定是个钻石王老五呢!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彭”董鄂抽出一个手,狠狠的打了一下杨笑笑的头说:“你这么花痴,记住了啊,今非昔比,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哦!”
“啊呀,我没有说我自己哦,我说的你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董鄂,人家不是关心你呢吗?”杨笑笑缩回头,轻轻的揉着被董鄂刚才打过的地方,特别委屈的说;“我现在啊,就想着我家那位,别人再帅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啦,我得赶紧过去了,让人家等的时间长了就不好了。”董鄂也顾不得和杨笑笑闲扯了,急忙端着水朝着南君衡所在的位置去了。
杨笑笑冲着董鄂的背影,滑稽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远远的被南君衡看到了,南君衡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看了看董鄂和南君衡,不禁噗嗤一笑,谈何容易,就是董鄂命太好了,生命中不断的有他的烂桃花出现,知道容黎阂以后会不会被气死呢?唉,杨笑笑苦逼的摇了摇头,心里默想,加油啊容黎阂,老娘心里默默的支持你,可别怪我没看住董鄂了。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董鄂轻盈盈的走到了南君衡所在的桌子前,一阵香草的香味一下子涌入了南君衡的鼻子,这个味道和普通的浓郁的香水味道是不一样的,南君衡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一点,这个味道有点像大自然花花草草的香味那样自然,不做作,朴素的一塌糊涂。
在这之前,南君衡都不知道,一个人的香味还可以如此让人喜欢。
“没关系,也没有等多久。”南君衡十分的礼貌,绅士一般的点了下头,对着董鄂浅浅一笑。
“喏,这是给你的白开水。”董鄂坐下,把晶莹透明的杯子轻轻放到南君衡眼前,收回手,也笑容明朗的看着南君衡。
南君衡把杯子玻璃杯子端起来放到嘴边,细细的喝着水,仿佛是在品茶一样,一股甘甜的仿佛泉水一样,顿时涌入了南君衡的全身,南君衡感觉到这些纯洁的水仿佛变成了一群活泼的天使,经过南君衡的食管,胃,洗涤着南君衡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全身都干净简单明朗了!
“噗嗤”董鄂笑了出来,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呢,这些白开水有那么好喝吗?
南君衡有些尴尬的看着董鄂说:“让你见笑了。”
“我是没有见笑,不过,我想问你,这些白开水真的很好喝吗?让你这么心旷神怡?”董鄂十分不理解的问南君衡,看他的样子,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仿佛喝的不是白开水,而是什么人间美味呢!
“这个水真得很好喝。”因为是你倒的水,南君衡心里默默的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好奇挂,昨天才认识董鄂的,今天却对她如此的喜爱。
“哈哈,我都不知道白开水有这么好喝呢,你这样说,叫我也很想喝白开水了呢。”平日里,也不是不喝水呀,但是现在的董鄂的确是想尝尝白开水有没有南君衡说的这么神奇好喝。
“喵呜,喵呜~”一阵低沉可怜的猫叫传来,南君衡放下杯子随着声音望去,昨天的那只颜色纯白的的小猫咪正可怜兮兮的在咖啡店里四处乱蹿,仿佛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