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年,紫禁城里吵闹不已,一年一次灯展举行于紫禁城的正北位置,那是一个繁华安定的地方——宛阳城。
民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据传容帝年少的时候爱上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仙女子,她为他出谋划策一起治理天下,两人慢慢相爱了,有一天她却消失不见了,找了很久也没有再出现。闻言她消失的期间紫禁城里的正北方的所有花草树木茂盛生长,为了纪念她容帝就把这个地方取名宛阳城,每年都会用灯会来纪念她,慢慢的这个习俗就布遍在宛城。
当今天子容帝,他爱民如子,天下一直在他的管制下一帆风顺,百姓安家乐业,他后宫佳丽三千人,有六个儿子。
董王府院的院墙上跨坐着一个长相眉清目秀的姑娘,但仔细一看就认出这府中调皮贪玩的董鄂蒲敏。
“四妹,爹要是知道你又跑出去了,非发怒不可!你还是……”说话的正是是她的三哥,性格最慢热的哥哥董鄂秋烁,上次她偷跑不成被爹爹捉住在家面壁了一个月,还找三哥看着她,本来她就在府中闷的喘不过气这个文绉绉的哥哥还来烦她。
她打断三哥的没说完的话:“三哥你就让我去找奕淼去看灯会去吧,我会早早回来的,爹爹不是进宫了吗,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她撒着娇对着董鄂秋烁眨巴着眼睛。她本来就生的亭亭玉立,打扮成丫鬟更加风韵犹存。
换做别人可能会中招,可他们好得也是一母同胞,他难道猜不出她的小心思。“不行,你要是出去我就告诉大哥去!”
“大哥好!”他以为大哥在身后,转过头是时间董鄂蒲敏顺着梯子爬了下去,在墙外得意地喊叫着“三哥再见。”
董鄂秋烁一脸无奈,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和祖母一起生活,现在变得古灵精怪连他们三个哥哥都管制不了经常被她耍着玩。
残阳退没,长夏逝去。热闹的宛阳城里人山人海,夜幕已经降临,河水里漂着灯笼,还有些飘渺无几的在天上。
宛阳城的街道上都是贩卖叫喊的声音,可以看到两个女子在宛阳城里乱窜。,一个暗红的眼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透着神秘,让人无法着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嘴角满是甜甜的,水灵的能捏出水来,小巧玲珑的鼻子,这则是董鄂蒲敏,另一个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如雪,身材纤细,显得楚楚动人。两人稀罕的左顾右盼着。
董鄂蒲敏手里牵着的女子便是她一直的好玩伴,也是当今的才女之一,但是由于体弱多病经常呆在闺房里。这次也是蒲敏给诱哄出来的。
她们走到月桥上,何奕淼看着河面上飘荡的灯笼变得兴奋起来,她很少出闺房这么美的场景对于她来说难得一见。旁边的蒲敏也兴奋的在桥上看来看去,何奕淼很羡慕她能够干自己想做的事情,和她那说做就做的好爽性格。
月桥另一头吸引了她们,是灯会的猜灯谜,董鄂蒲敏天生资慧喜欢挑战这种有意思的灯谜游戏。两人走进一看墙上挂的灯笼上贴着一首上句“灯影浆声里天犹寒水犹寒。”猜下联,这种对于她来说是小意思,她走到最前面站在灯笼下抬起头。
“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周围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啪啪!在场都鼓掌起来。
“对了恭喜这位聪慧的小姐猜对了,下面是我们的灯谜阵,是有两个各自对阵。谁坚持到最后谁可以获胜我们的神秘礼物。”听到这里更加引起她的兴趣,最后在场小生都败给她,所以的人都开始钦佩这个口吐珠玑的姑娘。她抱着怀里的盒子正要和奕淼打开时旁边竟然穿过来一个人抢走了那个盒子,“应该是刚才败在你手里的不甘的人。”
“给我回来。”她追了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后面喊她的何奕淼。
灯会的人很多,追了很久停下来她才发现自己跑到一个僻静的寺庙,她往里面走了走,竟然发现破旧的寺庙后面竟然是一片青脆的竹林,竹林里烟雾缭绕,她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敢往里面走太深。
一阵琴声从竹林前方传来,那是李白的醉酒当歌,听着这凄凉的歌声很难想象不到弹琴人内心的沧桑感慨。
念往昔,繁华竞逐。
蒲敏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弹出一首绝世琴声。竹林里前方不远竟然是一个小亭子,被树木掩盖着。亭子里面正是刚才在弹琴的男子,她走进了一点看清楚了他的容貌,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彩,明眸皓齿。真的是上天雕刻完美的作品,连她一个女子都看到入迷了。
亭子里多了一个人他感觉到了,他修长的手指在琴上拨出一阵震波。蒲敏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震飞了。
“阿!”
一声尖叫飘荡在竹林里,他没有想都到竟然是一位女子,蒲敏以为自己这次屁股肯定要开花,一瞬间一个身影飞跃在空中拦腰抱住了她。直至安稳落地了。到了地面那个人影消失不见了,让她都觉得是幻觉。
是她!
恍惚中,时光停滞,岁月静好。宛如十年前。
容黎阂静静的看着她,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对他的防备,原来她已经不记得了。他却八年来未曾忘记过。
整个宛阳城里没有人是不知容黎阂,他和任何皇子比都是资历突出,天资聪颖,生性傲然。
那年他十岁,她七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皇宫大殿,她从小天资聪慧在民间传言小才女,被容帝召见在大殿。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娉婷袅娜的蒲敏,站在大殿里没有看见她任何俱意,反而口齿伶俐,一身傲气凌神不亚于男子的气概,他们在大殿里口舌之争最终打成平手。那晚也是他的册封日,
他十岁,她比他小三岁。
他10岁受封瑾王,他和她站在主城的最高点眺望着下面虚虚缈缈的景物,她七岁,问他做王累不累!
这一切都是他八年来存在内心最重要的东西。
竹林里传来一声声雀鸟的嘶叫声。
至今,他十八岁,她十五岁。
这张脸,她,熟悉又陌生。这张脸,他,八年里深藏的幽深记忆。
“对不起,我扰到你了,我只是很喜欢你的琴声。”她开口解释,以为他是生气了。见他不收话她走进亭子里却发现这个俊美的男子却有残疾。她内心的一处疼痛起来,她知道了那琴声为什么如此凄凉荒芜。
他没有说话,转动着轮椅向亭外的方向,她想走进他!
“我叫董鄂蒲敏你呢!”
“何奕淼!”这是他们八年来第一句答话。
她把他拦下来,盛情的邀请他“我们一起去灯会吧,那里恨热闹!”
“我不喜欢热闹!”何奕淼还是迁就着她来到灯会最热闹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颗百年柏树下,这里的人少了很多,他说他不喜欢热闹!
“这颗百岁柏树又是愿望树上面挂满了装着愿望的红布条,传说谁系的红条子最高,愿望就会实现。”他小声的说着。
她是不信这些的可是今天却突然想那样做。她拿来一个写着自己愿望红布,然后就踮起脚尖想把自己的红布系的更高,看着她滑稽的模样,容黎阂扯出笑容,她看的入迷了,他们视线碰到一起很久都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