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手就能赚二十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司玉龙也不像错过这个机会。而且像这种机会现在是越来越少了。
俗话说得好,‘平时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其实说的就是古董这个行业。不过,现在造假的也是越来越多,要真是打了眼,折进去,这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的司玉龙可是不好缓过劲来。
司玉龙拦住刘广源道:“老哥,老哥,你别急,你容我想一下,这也是二十来万的买卖呢,咱也不能三言两语就成交了不是?”
虽然说是怕有诈,但是司玉龙还是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那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真正的唐三彩也是见过那么几件。
又拿起放大镜仔细的端瞧。越看是越靠谱,跟自己之前见过的唐三彩,从特征,形态,釉色,完全接近。
司玉龙端瞧陶马的同时还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刘广源。看刘广源的神态,动作举止,明显就是个山里人,而且对这陶马真假表现出来的态度是十分的自信。
思前想后了半天,最后司玉龙一拍大腿说道:“行嘞,老哥,这东西我收了。不过,这价格你看能不能再给老弟我降点。说实在的啊,我干这行年头不短了,收的东西都是些小玩意,没什么之前的,都没超过一万的,眼下我也没那么多钱。”
刘广源意味深长的说道:“老弟啊,不瞒你说,我原本是不想再碰这东西了。山里人没见过世面,这东西给我带来这么大的祸端,我总感觉这东西邪性,是不想再碰了。可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为了解燃眉之急,这才出此下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具体值多少钱,但是我孙子的救命钱就是这个数,我也没跟你多要,要是真不行的话,我就去别的铺子里再问问。要是他们出价没你高,我在回来,你看行不。”
老人说话也是诚恳,但是司玉龙那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这古玩城里,开铺子的,浑水摸鱼的不少,但是董局的还真有几个,要是被他们盯上了,自己肯定买不下来。
司玉龙道:“行嘞,老哥,二十五万就二十五万,听您的。不过,我眼下手里连家底加起来就只有十八万,您看这么着行不。我先给你十八万,剩下七万你别急,现在也快晌午了,我给你们爷孙俩安排个住处,你们休息休息,我去筹钱,天黑之前我一准给你凑齐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租辆车,把你们爷孙俩送回去,你看行不?”
刘广源犹豫了一下:“这个……”
司玉龙道:“老哥,你要是信得过我呢,我就给你去打钱,这东西先放我这,安全,剩下七万,我给你打个欠条,我铺子在这,你也不用担心我跑了不是。”
刘广源思前想后了半天,他主要是不敢带着这东西在出去招摇了,怕在被坏人盯上。
刘广源想了想说:“那好吧。只是,我不会用银行的那个什么机器。你能不能给我现钱?”
司玉龙道:“现钱也没事,就是取钱的时候麻烦点。你要是同意,咱们这就去办。”
“行。”刘广源应了一声。
司玉龙端着这尊陶马就跟端着宝贝一样,安安稳稳的放进了保险柜里。
古玩城对面的商厦楼下就有建设银行。
司玉龙取了十八万现金交给刘广源,又打了个七万块的欠条,盖上了自己的手章。
在古玩城的附近给刘广源开了间房,而且还是带保险箱的那种豪华点的房间。
一切安排妥当了已经是下午两点来钟了。
司玉龙跟司玉强打电话打算借几万块急用。司玉强本来就是工人出身,一般家庭,没什么存款,一共才四万多。
司玉龙又从两个朋友那里借了点,一共凑了七万,安排妥当了之后,已经是下午将近六点钟了。
当司玉龙在来到那家酒店的房间之后,刘广源和他的小孙女已经是人去房空了。问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太清楚这房间里面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最后调取了监控,才看到是下午四点来钟,刘广源带着小孙女匆匆的离开了酒店。
这一下司玉龙的脑门子差点都炸了,四处找人,那是连个人影都没找见啊。
司玉龙这一下也意识到了是碰见骗子了。
……
司玉强跟司徒把事情的经过都详细的说了一遍,司徒也是长叹一口气,怒道:“真可恨啊。”
司徒想了想又道:“那报警了没有?”
司玉强道:“报了,笔录也做了。可是你大伯干的这行,对于这个事儿还真是不好处理。你要说人家是骗你,但是东西也演过了,是你自己愿意买的。即便是找到了人,人家一口咬定东西就是自己家一直保留的,就值这个价,你愿意买,也没办法。这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司徒又问道:“可是大伯当时不是看过了吗?不是确定是真的唐三彩吗?那怎么又成赝品了?”
司玉强又说:“当时你大伯以为这爷孙俩是有事,或者是出去吃饭了,就在酒店等,可是一直等到挺晚,俩人也没回来。后来你大伯就又回古玩城,又看那陶马,确实没错,心里才放心下来。剩下的七万也就和陶马又放进了保险箱,等着刘广源回来再给他。”
原来,事情的转机要从第二天上午说起,司玉龙怕那爷孙俩回来跟自己要钱,找不到自己,就大早晨的去了铺子里。可是等了一上午都没人来。一直过了晌午,齐老拎着两包茶叶来了。
“呦,齐老,您来了。这几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司玉龙见齐老进门,放下了手上正研究的陶马。
齐老原名叫齐玉良,六十多岁,在燕城的古玩界那是鼎鼎有名,在古玩鉴赏上造诣颇深,为人也很随和,所以燕城玩古董的都愿意跟他接触。齐老在这古玩城里也有间铺子,属于地理位置最好的地段,但是他是声名远播,生意做得也很大,自己很少来了,铺子也是由两个徒弟照料。古玩城里的几个老人与齐老的关系都不错,年纪差不多,聊得也会投机点。
齐老笑道:“嗨,这年月哪有特别好的物件儿出现,拍卖会上的价格也是虚高,我就是去看看走个过场。顺便玩了几天。喏,给你少了点上好的信阳毛尖,尝尝。我就不多待了啊,给老赵他们几个都带了点,我给他们拿过去。呦,你这是摆楞什么呢?唐三彩的陶马啊?”
原本放下茶叶就要走的齐老看见司玉龙的茶桌上放这的陶马也是来了兴趣。
司玉龙笑道:“齐老,正好你帮我长长眼,看看这东西怎么样?”
齐老笑着摇摇头坐下道:“嘿,老司,这东西满大街都是,还用得着我帮你看啊。”
其实,齐老说的满大街都是,意思是这唐三彩的工艺品是满大街都是。
不过,他还是拿起了放大镜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