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水和白方正在那边细细碎碎的说着,司徒也听了个大概。
原来这白方正找了陈金水好几次,想要仿制这件提灯石人俑,但是陈金水一直闭门不见,说是避避风头其实也不假。白方正这次定制这件提灯石人俑,其实是奔着一个国外的大佬去的,估计能够从中获利不少。
司徒跟康峰在屋子里面闲逛,看着地上还有架子上各式各样的赝品,无不佩服陈金水,这工艺是真的厉害啊。要不是顶尖的专家,真的很难看出来其中的端倪。石雕的雕工那肯定是没的说,这造假的程度也是相当逼真的。腐蚀的程度,包浆的质感都非常的有年代感。这种东西拿出去,再加上一双巧嘴,或是设计一个套,大多数人都会深陷其中,在家里抱着石雕还当是捡了个漏,乐的屁颠屁颠,想不到成了别人口中的冤大头。
这众多石雕当中也不乏有一些其他质地的东西,有瓷器,有木雕,有锡制品。司徒知道这陈金水只在石雕造假上有很高的造诣,别的方面没什么研究,所以他出了做石雕之外很少涉及到别的东西。不过他手下的那个几个徒弟据说会一些别的工艺。
但是司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这些出了石雕之外的东西,反而都有一些气韵,都是真品。司徒不知道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件红棕色的酒壶吸引住了司徒的目光。这件酒壶高约三十公分,肚圆嘴细,圆肚上有微雕,雕刻的是几个头戴面纱翩翩起舞的舞女,顶盖的把手也是雕刻着一个小小的舞女。
看这纹饰风格很有西域特色。司徒将酒壶拿了起来,端详了一下,顿时脸上大喜,这酒壶看风格、做工以及材质应该跟自己早上在王栋、贺飞那里得来的两只犀角杯是一套。这个居然是一个犀角壶。
当然这犀角壶由于体型有点大,是有几个犀角制作而成的,圆肚和壶颈以及壶嘴有明显的粘连痕迹,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已经露出了一些缝隙,司徒看了看上面的印记,应该是用火漆加上一些别的特殊材料粘连起来的。司徒知道在古代有一种特质的粘合材料,使用火漆加上某些特殊的材料达到非常高的粘性,而且不怕水耐高温,由于东西特殊且稀少,所以只在一些比较名贵的东西上使用,不过这项技术属于秘方,并没有太多记载,现如今已经失传。
司徒早上得到那两件犀角杯的时候还想呢,这喝酒没有酒壶怎么行,这好巧不巧的在这里找到了这只犀角壶。
不过,司徒闹不明白的是,那两个犀角杯怎么会让王栋他们得到了,这犀角壶却在以造假盛名的陈金水这里。
白方正与陈金水商讨了一会之后,这图纸似乎还需要修改一下,这会白方正正坐在办公桌上写写画画着。
陈金水倒是向司徒这边走了过来。
陈金水得知司徒与居山先生认识,说话也就客气了许多,不管司徒跟居山先生是什么关系,他都有求于司徒,当然是希望司徒帮忙引荐一下,摆脱居山先生在自己的几幅画上盖个鉴赏印。当然这画肯定是假的,居山先生既是书画名家,也是鉴赏大家,有了居山先生的鉴赏印,这假画也就成了真的了。不过,陈金水倒是异想天开,居山先生一代书画名家,又怎么会干这种苟且之事。
“司徒老弟,今天特意过来也是想定制什么东西?”陈金水的脸上挂着少有的笑容,不过这脸配上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司徒说道:“说实话,今天来,只是想与陈老板认识下,混个眼熟,没准哪天就有合作的机会呢。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见陈老板一面这么难。”
“刀口上混饭吃的生活,小心点好。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吃喝不愁,身体最要紧,每天与那些化学药剂为伴,我怕我这身体承受不住啊,所以有什么事就尽量交代给几个徒弟做了。”
司徒指了指手中的犀角壶说道:“我听说陈老板只做石雕,难道这些东西也做?”
陈金水道:“呵呵,这个我还真不会。这些东西都是过来赌钱的,借了钱之后换不上,用东西做抵押的。不过,老弟眼光还真不赖,这件东西在这里面最值钱!”
司徒装作诧异的样子说道:“这是真品?”
“难道老弟没看出来?”陈金水反问道。
司徒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他没想到陈金水能够看出来。不过,一细想司徒就觉得自己犯傻了。陈金水与古玩造假相伴了半辈子,怎么可能没有鉴赏方面的眼力。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西域风格的犀角壶用火漆胶粘连,看做工,必定是王公大臣以上的喝酒器物。匀给我怎么样?”
犀角壶材质做工还都不错,只不过粘连处已经开裂,看起来有些破旧,陈金水也没有自己收藏的意思,当然是的个机会换了钱最好,不过,司徒这么一说,他不妨提提自己的要求。
陈金水说道:“看上了?说实话,我也是特别稀罕这东西,不过,匀给你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陈某有一事相求。”
司徒心道,你要是稀罕这东西就不会把它随手放地上了。
司徒道:“陈老板不妨说说。”
陈金水说道:“陈某仰慕居山先生已久,只不过从未谋过面,希望你能帮我引荐一下。”
司徒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问题,我可以跟老爷子提一提,不过老爷子脾气比较怪,他愿不愿意见你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如果,老弟愿意尽力的话,这犀角壶就送你了。”陈金水说道。
司徒摆手道:“那可不行,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东西该给钱还是给钱,陈老板摆脱的事情我尽力去做就可以。你还是说个价吧,不然这东西我拿的不踏实。”
“那好,小兄弟是爽快人,我也就不卖关子了。”陈金水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五十万,一口价。”
说实话司徒拿不准这犀角壶是哪个朝代的,更估不出价格,但是陈金水有求与自己,这价格肯定不会骗自己。
“好。只不过,只是一件壶,要是配套的杯子也在您这那就更完美了。”说着,司徒从康峰手里把钱箱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四沓,剩下的递给了陈金水。
“五十万,你数数。”
“用不着了。这壶要是成套的话,这个价你也就拿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