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一段之后,杨晓慧说道:“我推断,这个‘我’应该指的就是朱允炆,而这个郑将军应该就是当年下南洋的郑和。”
司徒接着往下看,‘然而当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他居然再次来到了我的床前,我以为他是鬼魂,然而他并没有因为船只受损而丧命,他告知我,并没有将我行踪的事情告诉圣上。并把我和我的家人转送到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两段记载,看来是时隔数年的时间啊。司徒知道,郑和曾其次下南洋,最短的一次也是时隔一年之久。而郑和最后一次出海的时候已经是暮年,那个时候朱棣已经死了,是朱棣的孙子请郑和出海的。
接下来的记载就让司徒感到惊讶了。
‘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郑将军将我送到了地府,然而我确定我还有疼痛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比地府还要恐怖的地方。’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当我奄奄一息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头很痛。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是那么的沉重,呼吸也平顺了,我好想回到了青年时代。更惊奇的是,周围的人和事物动作都很缓慢。不过,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除外。在剧烈的头痛下,我又昏了过去。’
看到这,司徒倒吸了一口凉气,稳重描绘的情景,居然跟自己所为的意念是那么的相似。
司徒知道,这些话都是杨晓慧从古满者伯夷王国文字中翻译出来的,之所以读的会如此通顺,以及富有感情,那都是杨晓慧翻译的时候添枝加叶的接过,所以司徒问道,
“小惠姐,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不会是……”
杨晓慧说道:“我翻译的时候却是添加了很多词汇让语句看起来更加易懂,但是大致意思却是如此。如果,这个‘我’是朱允炆的话,他可能身体出现了变异。”
司徒知道杨晓慧口中的‘变异’是指特异功能的意思。
司徒继续往下看,
‘在郑将军离开后,他们并没有像郑将军保证的那样对待我和我的家人,他们在操控我,我虽然不再衰老,但是我发现我的意识逐渐的被魔鬼吞噬,我发现在我每次晕倒醒来之后,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手中都捏着一根细长的类似于发簪的东西。’
‘我决定,在我的意思完全消失之前,让我的后代逃出去救援。’
‘我的家人逃走了,但是救援的人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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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大明的军队前来将我带走,哪怕是关进监狱,甚至是斩首,我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上一个时辰了。’
‘他们每天给我吃奇怪的虫子。’
‘他们朝我跪拜。’
‘我意识到了我的身体在慢慢变轻,甚至可以看到我自己的灵魂。’
翻译到此为止,然而杨晓慧所说的,意思不通顺就是后面看起来像是恐怖叙述一般的段子。
假设这个‘我’真的是朱允炆的话,那么通过这些话应该能够推断,他被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用司徒见过的那种发簪在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使得朱允炆获得了特殊的能力,面具人给他吃奇怪的虫子,而且众人们将他当神明一样供奉。
这更像是一个悬疑推理时间,然而考古就是这样,将一个个例证假设出来,然后通过研究得出正确的结论。领司徒最奇怪的就是,既然朱允炆说他的意识在慢慢消失,而且自己被控制了,那么这个金箔纸卷是谁带出来的?难道是他的家人,那么在家人逃走之后的这些记述是怎么回事?
这一点杨晓慧与司徒产生了共鸣,杨晓慧直接说道:“看来,所有的信息,就得从这些奇怪的密码文字说起了,如果想了解这些奇怪的密码文字,我觉得我们还得去一趟苏拉迪岛的那个古墓看一看。”
“小惠姐,就能翻译出这些东西吗?别的还能看出来吗?”司徒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毕竟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到了一些价值并不大的信息,让司徒有些不甘心,况且司徒以及陆教授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份拓本上。
杨晓慧摇摇头道:“依我目前对满者伯夷王国文字的了解,我只能找到这些。”
司徒继续追问道:“那么这上面对这个发簪有详细的说明吗?毕竟上面出现了这个发簪的图形,想必会有注解吧。我也找到过一只同样的发簪,我也听古玩方面的专家以及陆教授说过,这个发簪是某个部落祭祀用的法器。”
“什么?你有这样的一只发簪?”杨晓慧惊讶的拍案而起。
司徒点点头道:“嗯,我是在古玩市场淘来的。”
说着,司徒就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将那只发簪拿了出来。
这只发簪,来新加坡之前,已经让陆教授和王世明都看过了,他们推断这件东西的材质并不是金属,而是一种叫做帕斯特的陨石,具有磁性,然而经过时间的消融,上面的磁性可能消失了。这种陨石最大的特点就是,原本是金色,在温度高于60摄氏度的时候会变成淡红色,在温度低于零下40摄氏度的时候会变成淡蓝色。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特性,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中富含一种叫做恚的元素。
杨晓慧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只发簪,十分激动,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那样,近乎于疯狂。
“终于找到你了。”杨晓慧激动的说道。
司徒问道:“小惠姐,什么意思?你以前接触过这个东西?”
“哦,没有,我也是看这个图形有感而发。”杨晓慧解释了一下。
不过,杨晓慧的表现,让司徒觉得她在说谎。
发现自己言语有失的时候,杨晓慧极力的按耐住自己心里的那份激动,但眼睛仍旧像是放着光一样盯着那只发簪,就像是在严冬里恶疾了的狼,终于发现了食物一般。
杨晓慧重新做回椅子上,用很隐蔽的动作,拉开抽屉,瞄了一眼就又迅速关上了。她以为司徒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动作,不过,司徒还是觉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