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喽,切石喽。”陆然一边嚷嚷着一边往切石机跟前凑。
司徒看着陆然是一脸的无奈啊,怎么这大哥赌个石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矜持点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好几家上市公司的幕后大老板呢。难道说是越有钱就越随行?不过,司徒坦然,陆然这样的性情,毫无大老板的架子,司徒跟他在一起也毫无压力,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说几句损陆然的话。
b馆现在有很多地方在切石,很多人都选好了心仪的料子,博览会只有三天,一些带着公司购买指标来的团队更是马不停蹄的选着料子,司徒他们这边切石也就没有多少人围观了。
陆然说道:“切那块最大的。”
陆然也不懂这切石的技巧,拿过阳仔递过来的笔,就随意在上面画了一道说:“直接切,别擦啦,擦来擦去的没什么意思。”
哎呦,我去,这大哥不懂归不懂,这学人说话还是学的蛮快的。不过,刚才那东北汉子是一块五千块的料子,你这可是一百三十万啊。不过,陆然的家底来看,也的确说得出这么壕气的话。
“嘿,这博览会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位居然连擦都不擦,直接就切,这可是一百三十万呢。”
“这个咱们管不着,尽管看里面什么样吧。糯种的翡翠天窗,里面应该不会太差吧。我赌他肯定能赌涨。”
“这不见得,块头大的毛料,空心或是有裂的可能性非常大,要是那样的话,肯定是赔。”
旁边几个散户相互议论起来。
由于这块石料太大,好几人合力才抬上了切石机,‘滋啦滋啦’的声音开始响起,阳仔切石,那个上年纪的伙计在一边用水管给切片降温,也仿制石灰乱飞。
这块石料阳仔心里有点数,因为个头很大,阳仔的老爸从缅甸运过来的时候很重视,怕里面会出好东西,所以找了好几个赌石老手看过,这个天窗也是其中一位开的。三位里面有两位认为这石料不能开,开了肯定赔钱,所以这块料子才出现在了阳仔的摊位上。
随着锯片的不断深入,陆然以及在座的各位都紧张了起来,暗地里在加油打气,‘糯种,糯种,糯种……’
丫丫在一边的直播也特别关心这边的切石,弹幕里面各种猜测也是刷的满天飞。
“这块半赌料子起码一把多斤,要是掏出三四十斤的糯种翡翠那都是赚翻啦。
什么情况啊,怎么今天播赌石啦。这个好。
我才肯定得赔。
说赔的那个敢不敢赌一把,我说肯定切涨,要是不涨我直播吃屎。
6666……”
随着一声切石机的空转,这块料子在经历了五分钟的时间终于被切开了。阳仔和老伙计很费劲的将两块石料分开,随着一声,
唏嘘,
结果和司徒预想的一样,内部灰茫茫的一片,全是杂质。
陆然是让阳仔从天窗的中间位置直接一分为二的,现在能够看到就天窗往下大概三公分是糯种翡翠,也就能掏出一两斤的样子,这一两斤还不成形,弧度很大,连个手镯都做不出来,只能切碎了做一些小吊坠之类的,那就不值什么钱了,简直就是赔道姥姥家了。
“看到没有,赔啦。我就说了嘛,这越是个头大的越得小心。因为地壳运动的时候由于压力和温度不够,打开的翡翠成型很难得。”
“赔是赔了,你看这人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估计背后有大财团撑腰啊,这么年轻就做到这么高的位子,难得呀。”
“也是。咱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接着看,那边还放着好几块石料等着切呢。”
对于赔了一百多万陆然是丝毫没放在心上,陆然放在心上的是自己第一次赌石居然就赔了,这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之前自己还是个赌石界的雏,第一次就赔,让他很不开心。所以他就马不停蹄的搬出来第二块,是那块全赌毛料。
司徒说道:“然哥,要不你歇会,先让我切一块。”
陆然摆手道:“嘶……没看到哥哥刚赔了一百多万,再让我切两块,我这瘾头刚上来。”
“不是,我是怕你再赔咯,再受了打击。”
陆然道:“这才哪到哪,这块才几万块钱,洒洒水啦。”
得,这大哥是劝不住了,司徒索性也不劝啦。
司徒之所以要全,因为他看到陆然的这块全赌料子里面连个绿豆都没有,跟山上的破石头一个样,里面又是灰茫茫的一片,他是怕陆然连续赔了两次,对这赌石失去了信心。
丫丫在一旁冲着直播间里说道:“刚才说吃屎的那位别跑。”
“丫丫,吃屎的那位已经英勇就义啦。
谁说的,我还在,不就是吃屎吗。我一会开个直播说吃就吃,哥们也是站着撒尿的主儿。
坐等吃屎君开直播。
6666……”
丫丫在一边看着弹幕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这边切石结果果然如司徒所料的一样,确实是灰茫茫的一片。
陆然嘴上骂道:“奶奶的,我还就不信这个邪啦。怎么就靠运气就不能赌涨呢?”
这会脸色最不好看的要数阳仔了。他的摊子上连续切了两块,而且还有一块特别大的,居然都是灰茫茫的赔钱货,让有购买欲望的人们都有点望而却步了。
这赌石的人们,还都在观望中,肯定是谁的摊子里出的好料多,就都往哪里购买,这样心里会觉得赌涨的概率会大一些。其实只是心理作用,这每个摊子上都有好有坏,那还得看个人的能力了。
有一些围观者,这会已经离开了阳仔的摊子,往别处寻找商机去了。
陆然指了指地上最后的一块料子说道:“司徒,就剩这块跟你那个差不多的料子了。我倒要看看这块成不成。咱们俩赌一把,这块我要是比你的值钱,晚上你请客,要是你的比我的值钱,我请客。行不?”
司徒笑道:“一顿饭而已,赌就赌。”
司徒黯然啊,这晚饭肯定是自己得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