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这么一说,司徒才知道,合着陆然根本就没有打算在天生桥村的旅游项目上撤资,而是出现了竞争对手。
天生桥村的那些村民提出的那几个条件对于陆然来说根本就不算事儿。村民们提出每家至少要给一人安排工作,旅游项目用工的地方很多,从外面聘用也是用何必不用当地的人呢。而且他们村就一百多户人家,才能有多少人?这点人估计都不够用工量。
至于土地赔偿方面,村民们提出来的价格确实有点高,但是一切还在洽谈当中,都还好说。
之所以让陆然为难的就是这个前岛国驻华夏领事馆的大使的孪生兄弟在当中查了一脚。那人叫做小犬,人如其名就是个下三滥。平县属于贫困县,地处山区,招商引资本就苦难。小犬前些年将自己的塑料包装厂建在了平县,成了平县的支柱产业也是纳税大户,而且提供了不少的就业岗位。他也盯上了天生桥村的商机,便要挟县领导如果把这个项目让给他去做,他就将自己的工厂挪到别的地方。
这就让县领导相当的为难了,其实县领导那是一水的倾向于陆然这边的,但是苦于百姓们失业,而且税收大户的消失,ZF也担心财政的紧张,便迟迟没有做决定。
其实,按陆然的人脉,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叫事,但是陆然也担心当地百姓们以及ZF的财政方面,迟迟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毕竟自己在平县还没有什么实体,短时间内也无法提供很多的就业岗位。
对于商业投资的事情,司徒还不太懂,也不太了解里面的利弊,以及权衡当地百姓和当地ZF之间的得失,这是一盘大棋,但是司徒有点好奇的是这个大使怎么会和白方正搞到一起?
司徒总有一种预感,貌似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包括小犬想拿下天生桥村的旅游开发项目。
而且,听陆然的口气,他的背景确实不只是司徒表面看到的那也,大大咧咧的一人儿。
司徒问道:“然哥,你有什么打算?”
陆然摸了摸下巴说道:“暂时还在僵持状态。天生桥村的项目不能让那个小犬来做,他的为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极其看中利益,要是让他做的话,肯定会弄得乌烟瘴气的,压榨当地的百姓不说,这长久的环保问题肯定会被他可以的回避。这可是咱们华夏的国土,他肯定不会在乎。”
陆然又叹了口气,正了正身子说道:“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我的关系,让丫滚蛋。我找机会在给平县多投资几个项目,只是可能会一两年内苦了当地的百姓了。”
就在司徒两人聊天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到了压轴阶段,到了司徒的那套犀角酒具。
拍卖台上的石磊居然用了足足五分钟来介绍这套酒具,而且他身后的大屏幕不停的滚动播放着这套酒具的照片,培叔甚至派人专门做了个简短的专题片,主要是介绍犀角类古玩,其中介绍了几件与司徒这个类似的酒具套装,拍出的都是几千万的天价。不过,那几套的品相明显比司徒这套要好很多,应该都是皇室专用的。
刚才还没什么兴趣的陆然,看了这介绍,现在胃口也提起来了。
“司徒,你最近的运气不错啊,居然捡了这么大一漏。上次那套原稿就已经让我很意外了。当时拿回家去的时候,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陆然夸赞道。
司徒说道:“最近运气却是好不错,接连碰到了几件好东西。不过跟你是没法比啊,做大生意的人,我就是小打小闹。”
陆然撇嘴道:“唉,你给我打住啊,少恭维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愿意跟你在一起聊天吗。”
陆然道:“首先呢,咱们都是年轻人,接触的东西都差不多,有话题。还有就是你让我感觉比较真实,没有什么虚伪的东西。我接触的那些人,比我小的就是在我身边溜须拍马,恭维我。比我年纪大的就是放低姿态,把我捧着,想跟我攀关系。让我非常的不自在。那天在齐老家里,我一口出一千万买你的东西,你没有反悔,反而还嫌我出价高了。这让我很欣赏你啊。”
“然哥,你到底有什么背景啊?”司徒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在一旁一直听着两人谈话的王赛,此时也竖起了耳朵,好奇的想听听这个陆然到底身份有多么牛逼。
陆然咧嘴笑道:“还是看拍卖吧。”
陆然没有说,司徒也就没有在追问,好奇归好奇,陆然到底是什么人对于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很聊得来。
司徒的那套犀角酒具很快就飙升到了580万元。喊出这个价格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打扮的很时髦,但是举止谈吐看起来相当干练。
这套酒具本身就比较罕见,而且培叔的公司宣传的很到位,又给出了好几个参考价为都不低,在场的多是各大收藏家,都懂行,所以价格喊得是此起彼伏。
司徒注意到那个叫小野的前大使也跟着喊了几次,不过好像兴趣不太大。最后这套酒具是被一个五十多岁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以九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得的。胜拍之后,这人居然兴奋的站起来一个劲的跟身边的朋友握手,看样子是非常的喜欢。
这个价格远远高于培叔之前预估的700万的价格。让司徒有点意外,估计跟培叔之前说的,竞拍运作有很大的关系。
“九……九百五十万?”王赛在一边嘟囔着,
“我的乖乖,怪不得这次你回来我发现你变化不小啊,说话底气足了不少。这就卖了九百五十万?这古董买卖实在是太暴力了啊。”
王赛虽然属于京北的富二代,相当的自傲。但是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老爹每天有多忙,看司徒就这么优哉游哉的就赚了这么多钱,他怎么能不惊讶。
司徒上大学那阵家里条件不好,每一笔钱都算计着花,司徒在大学里面生活艰苦朴素,还就是王赛在看到司徒啃馒头吃咸菜的时候,看不惯,经常打包一些东西回来说是自己吃不了的,给司徒放下。
司徒说道:“这古董买卖哪有你想打那么简单。打眼交学费的时候你可是没见着。好多人都是因为这个赔上了身家啊。我现在也是找机会搞点事业,投资点事情,我也怕哪天我赔的没地方哭去。”
王赛说道:“别?什么也别跟我说。现在我一腔热血想跟你去倒腾古玩,你跟我说什么也没用。”
培叔走上了拍卖台拿起话筒说道:“各位来宾。这最后的拍品犀角酒具的持宝人今天也来到了现场。是一位只有二十出头儿的年轻人。这最后的宝物递交仪式让他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