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装是不是!”他的轻功什么样楚云歌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霁谷子功夫怎么样不知道,但是轻功绝对是一等一的,“起来!”
霁谷子委屈的掀开自己的裤脚,露出了肿肿的脚踝脚踝,连着脚面成了一条线,肿的跟个面包似的,摁下去就是个坑都回不来。
“这常在河边站哪能不湿鞋,我这腿脚也不太方便,要是麻烦你们背着就太不好意思了,要不咱们过些日子再走?”
楚云歌深吸了一口气,把包袱甩到前胸,一手拦揽过霁谷子的胳膊到身前,把他背了起来,“现在走!”
上了楚云歌的背,霁谷子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这多不好意思啊。”
“闭嘴。”她怎么没看出来他哪儿不好意思呢,在她背上趴在可舒服了呢。如果有一天她要是死了,估计就是被这个老头儿给折磨死的。
三人一行还有一只狗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颇有种上西天取经的感觉,而她此刻正充当着唐僧胯下白龙马的角色。
一路上她和凤翊就换着当白龙马,这才一步一步的把他背下山。
“冯羽,我好饿哦。”霁谷子的下巴抵在凤翊的肩膀上,低声呢喃着。
早就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楚云歌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个白馒头,塞进了霁谷子嘀咕嘀咕不停的嘴。
山下几里都没有人,还好他们下山找建材盖房子的时候已经摸清了这一带的道路,带着霁谷子从一条小径中横穿过去,大概走了一上午的瞬间,霁谷子就从来没有消停过。
一会儿饿了,一会儿热了,一会嫌馒头太干的,后来楚云歌再给他馒头干脆就不吃了。
“哎呀,好累啊,真的是整个人都不好了。”霁谷子在凤翊的背上,两手垂了下来,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挺着。”一上午脚丫子都没挨一下地,还好意思说累,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最早也要走到天黑才能到有繁华的地方,才能租到马车。
“不嘛,我好累,我要休息!”霁谷子在凤翊的背上不安生了起来,左窜右窜的,凤翊紧紧把着。哈哈跟在后面也叫了起来,“汪汪汪。”好像是也跟着抗议起来似的。
楚云歌停住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食铺,“算了,一会儿到前面休息一下吧。”下山下的匆忙,她的人皮面早在她肿成大皮球的时候就裂了,一直都没再重新做。
凤翊的面具也带了好几天了,需要换一个了,她们就这副形象下山是肯定不行的,戴了*还有那么多麻烦找上门来,不戴就更别提了。
再说这回目标更大了,从两个人变成三个人,还有一条狗,走在大街上都挺引人注目的。
“云歌最好了!”霁谷子在凤翊身上一阵欢呼,小屁股不停的扭动,凤翊闭上眼睛一副都要憋出内伤的样子。
三人一行来到了食铺,毕竟开在小村庄,规模也大不起来,一共也就两张桌子,楚云歌直接把包了店,等菜一上完,把门一关人都撵出去当包间用了。
她和凤翊现如今都是会易容术的人,可是都没有动,连个人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霁谷子。
“喂!你们干什么……”霁谷子嘴里咬着鸡腿,嘴的一圈加上鼻尖全是油。终于还是无视不了这两个人都看要把他看穿了的目光。
“我们,想个易容呗。”楚云歌拿着自己手里的一根筷子,在空空的碗底打圈目不斜视。
霁谷子低下头,扒了两口饭进嘴里,“那你们就易呗。”又夹了两段芹菜放在嘴里嚼起来,“别看这儿店小,菜做的还真不错,你们也快吃啊。”
“有您在,我们可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他们本来就是会易容术的人,对这方面的制作过程都是了解的,可以说一般人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霁谷子竟然瞒了她那么长时间,若不是在那老头房间里翻到了东西,恐怕她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她会的易容术只在于脸,而他却连体型和身高都能改变,并且让人丝毫都察觉不出来。
楚云歌把脖子伸长,就在霁谷子的碗边儿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盯着他。
霁谷子咽了口唾沫,迅速的夹了几样菜在碗里,端着饭碗背过身去吃,“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什么关公不关公的。”
楚云歌也不生气,冲着外面招了招手高声喊道,“小二,东西都不吃了,全都收下去。”
“好嘞!”小二勤快应答。
霁谷子可不干了,从椅子后面一转就转了回来,护着他面前的一大桌菜,连忙把塞了一嘴的吃食咽下去,喊道,“没有的事儿!我们还没吃完呢。”
小二在门外愣了两秒,显然是被搞昏头了。
楚云歌和凤翊也什么都不说,就睁着两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他,这个姿势瞧累了就换一个姿势瞧。
霁谷子被看的一个头有两个大,好不容易吃一顿好的,连个饭都吃不好,“真不是我不给你们弄,可是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你们也是行里的人,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怎么画面具啊。”
脑袋一侧,楚云歌和蔼问道,“那就是说,有工具就可以画喽?”
“对啊,说的不就是这个问题嘛,关键我们现在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霁谷子打了个饱嗝,眼睛从楚云歌身上离开,游离在一桌子的菜品上。
凑够了这么丰盛的一桌子菜,估计这小店所有的食材都用上了。
凤翊和楚云歌相视一眼,嘴角均是勾出了一抹微微的笑意,抓起桌上的筷子,也吃了起来。
霁谷子是个无肉不欢的,半桌子的肉菜都被他拢在了身前,他二人动一筷子都不行,不过一天颠簸,楚云歌也没心思大鱼大肉,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小凉菜把自己的肚子给填饱。
等楚云歌撂筷子时候,无意间看了看那半桌子的肉菜,嘴角不禁抖了抖,那半桌子的菜,只有要带肉的就没有剩下的……
眼睛瞟向霁谷子圆鼓鼓的肚子,再看看他满头的银发……手伸过去掐了掐他的脸皮。
霁谷子吃痛,拍掉楚云歌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心疼的揉搓,“你干嘛!”
“没事。”她真有些怀疑这丫的是不是还带着一层*,这那像是个六十多岁的人?这食量只有某种看不见天的生物能和他媲美了。
这个时代本来能活到六十多的人已经是少数了,而且都是注意养生的人,那像这般胡吃海喝也不怕把自己的肚皮撑破!
楚云歌拨开了菜盘子,把包袱放在桌子上,一解开包袱的结,瓶瓶罐罐就滚了出来。
还仰在凳子上享受的霁谷子一下子做起了身来。
“现在人也在,工具也有了还是原装的呢,开始吧。”就算不为路上着想,这么好的易容工具她怎么能不荼毒点呢,是吧。
霁谷子长着嘴巴,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给吞回去。
“其实吧,我这个手也不太舒服……”霁谷子握住手腕,眉头皱了起来。
楚云歌甩过头对着凤翊,伸出了一根手指若有所思的说道,“冯羽啊,要不咱们下顿吃狗肉吧,怎么吃好呢……”
“汪汪汪!”哈哈出声抗议,“汪汪汪汪汪。”
“神医,你想怎么吃?清蒸蘸酱,还是做个油焖狗肉?我觉得两个都不错。”楚云歌说着话,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哈哈,还想在她的眼睛里,哈哈已经变成了一盘菜一样。
“要不,一半清蒸,一半油焖怎么样?想想都好吃,再在清蒸那一半上撒上点葱花,在油焖那一边浇上滚油。”楚云歌两只手忽然一张,吓得哈哈直接哼哼着后退了好几步。“呲啦,啧啧啧,想想都美味。”
霁谷子也看着躲在门角吓得不轻的哈哈,脑袋中不禁也浮现了一盘油焖狗肉的模样,不禁打寒战,连连摇头,冲着楚云歌二人摆手,“好了好了!去洗脸去。”
楚云歌一拍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蹦蹦跳跳去洗脸去了,终于肯放过哈哈,“好嘞。”早这样不就完事了。
凤翊在身后,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
洗完脸,楚云歌便坐在了霁谷子的对面,“神医,给我弄个差距大点的哦。”扬着脸闭着眼睛等着他上手了,和一般的程序一样,都是先在脸上涂一层东西,但是和她以前涂得凝胶不一样。
霁谷子的东西涂在脸上感觉凉凉的就像是敷了一张面膜一样,没有不透气的憋闷感,他的手很轻柔,手法也是娴熟的不得了,摸在脸上就像做了一次按摩一样。
她都要睡过去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好了,起来吧。”
楚云歌睁开眼睛便看见凤翊一脸的笑意,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就去找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