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姐,最近有没有什么好发现?”
云南省,迪庆州,中甸。这里已经正式改名为“香格里拉县”。
尼旺宗客栈,砖石的小楼,涂着纯白的墙壁。屋檐高翘,上头还高高树立着黄铜雕刻的经幢。建筑风格融合了汉藏两种风格,奇异的美妙与和.谐。
弄棋住在顶楼的一间房,打开窗就是一带水面,远处雪山映着蓝天倒映进水里,仿佛天地风光齐集。夜晚就更是光华靡丽,来自世界各地寻找香格里拉乐土的人们将这里装扮得五光十色,仿佛一个小小的联合国。
弄棋没有融入门外各国游人的热烈里,独自抱着笔记本坐在窗边跟远在美国的菊墨聊天。
她每天都要出去淘货,每晚都与菊墨交流。
“最近没太仔细淘货,只是去参观寺庙。”弄棋回答,“兰泉拜托我,要我多去看看佛教寺院,要我帮他找几个花纹可能会有的梵文原意。”
“哦?二哥什么时候也对佛教和梵文产生了兴趣?”菊墨听弄棋提兰泉,不由得好奇。
“我也不知。”弄棋也只能摇头,“我问过他,他说要画漫画,涉及佛教内容,所以希望我帮他做些资料的累积。香格里拉这边民风淳朴,最早的梵文典籍还有保存;僧侣也还能认得最初的许多梵文符号,所以他拜托我做这件事。”
菊墨在美国点头微笑,“二哥最近比较古怪,他也在网络上经常与我探讨寻宝的问题。从前他对这些从不感兴趣,最近却虚心向我求教,弄得我好不适应。”
弄棋也惊讶地挑了挑眉毛,“这家伙要干嘛?”
菊墨也是苦笑摇头,“他自己说《鬼吹灯》和《盗墓笔记》看多了,很想去做个盗墓贼。”
弄棋摇头下线。看着手边的一角护身符。那是她去寺院的时候跟高僧求来,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明寒。
她走的那天并没告诉明寒。明寒照常去谭家菜馆上班,两人如常吻别。可是她坐上火车,当车轮启动的刹那,她不经意地一回首,却在月台上人群后头一根柱子旁见到明寒的身影!
虽然一晃,火车便已开远。可是那抹疼痛却像根针一样狠狠刺进弄棋心底,一直到今天都没减轻。
他站在月台上,在人群的背后,孤单落寞得仿佛一抹剪影。仿佛随时风一吹,那人便不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生能陪在他身边多久。如果她注定不能一直在他身边,便让这个护身符陪伴他吧。
她对他的祝愿没有更多,只有一句:平安。
兰泉、苗艺、梨本英男三个人一起抵达长春。
苗艺有所不满,一路上总是跟兰泉嘀咕,“真不明白梨本干嘛非要来长春?直接去咱们那些拿到的地块不就行了么?”
梨本英男凝着苗艺,目光暗了暗。
兰泉却泰然一笑,“这里是省会城市,交通便利。先到这边来,也好先跟当地政府官员打交道,看着对方官员在兰泉面前客气的神态,梨本英男似乎有一点了解,为何祖父会选中这样一个中国高级军官家庭出身的孩子作为继承人。
在中国土地上办事,自然要这种背景的人带着,才最方便,几乎一路绿灯。
即便靳家已经公然放出话来,说兰泉已经被赶出家门,但是依旧无人会怠慢兰泉。这就是奇妙的血缘关系,就算他被赶出家门,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兰泉是靳家唯一的嫡子嫡孙,所以靳家老爷子的雷霆一怒不过是做做样子。
梨本英男唯一看不惯的是苗艺。整个旅途中,苗艺几乎已经以兰泉女人的身份自居,走到哪里都要公然挎着兰泉的胳膊,跟兰泉说话的时候更是巧笑倩兮,说不尽的柔媚勾魂。
梨本英男冷笑。真不知如果苗艺看见他手机里的那段录像,会是何样的反应!
这个女人最好不要太碍事,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办过事,兰泉带着梨本英男和苗艺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酒店。三人出行的时候,兰泉说自己是地主,自然将一切事宜都大包大揽过来,还说梨本英男是异国人,终究不熟地理。梨本英男就也由得他。高干子弟通常都喜欢通过这种方式来显示自己的风范,看来兰泉也不例外。
定了相邻的三间房,兰泉笑着指向窗子外头的一片老城区,对两人说,“我身上的这条刺青就是在那片老城区里做的。当初还觉得那里灰蒙蒙,担心没有什么好手艺;结果刺出来的效果真是让人惊叹。”
苗艺不懂兰泉话中深意,只是附和着说了几句刺青的事儿。当初连她都不知道兰泉身上有这样一条刺青。她却也没往多想,当初兰泉反抗靳老爷子、不想参军的事儿,她也都有印象,所以只以为这是兰泉叛逆的表征。
梨本英男则站在窗前眯起眼睛盯着那片老城区许久。
长春是座有历史的城市,当年是伪满洲国的京城,在1930年代改称为“新京”。城市虽然有岁月了,但是规划得依然很好,道路很宽阔,不像如今一些城市规划的短视,道上车子堵塞。那片老城区是城市拆迁工程里特地保留下来的,因为里面集合了一些老式建筑,留有这个城市的历史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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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小时后第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