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云将宣倩柔送回家里后,车头一转,就向江书梦的家里而去。
他将车子开的飞快,心脏处突突的跳动,有些雀跃,有些激动,更有些期待,消息,会是好消息吗?会为事情带来转机吗?
半小时后,他按开了江书梦的家门,看到龚少凡,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
龚少凡看他急的火烧眼眉似的,全然没了往日的淡定和沉稳,心想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脾性,也会让人失去理智。
“有眉目了。”他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再说。
风清云坐了下来,双手交缠着,眼巴巴地看着龚少凡,那样子急的,就像是盼望着自己的孩儿降世般,期待又紧张。
“宣倩柔没有说谎,她确实在二号抵达美国,和她的团体一起,当晚入住希尔顿酒店,听说是要参演一个慈善晚会基金筹款表演。”龚少凡缓缓地说道。
风清云心里一沉,皱着眉说道:“消息没有错吗?”
龚少凡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参演义演是真的,但是,除了在纽约,她并没有前去其它地方义演。她没有出境,那大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呆在纽约,就连酒店都没有换过。”
风清云皱起了眉,脸色凝重,微微的有些失望:“天天呆在酒店吗?”
“也不完全是,她偶尔和助理出去逛一逛,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独处。”龚少凡根据查探得来的消息说道:“其实过了这么久才要去查,有很多信息都没法查探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她并没有离开过纽约,也没有变更过酒店,就连酒店房间也是同一个。”
风清云听着陷入了沉思,薄唇抿着,一只手微微曲起有节奏地轻敲着茶几,那咯咯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和诡异。
既然没有义演,那她这大半个月的时候呆在那里是为什么?是等什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她是在等着什么一样。”龚少凡突然开口,倒是和风清云不谋而合了。
“确定没有和任何男性接触?”风清云眯着眸子问道。
龚少凡摇了摇头,除了助理,要么是独处,她没有和任何陌生的男人单独相处过,这倒是有点奇怪,她似乎对风清云很是忠贞。
风清云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吗?难道那晚真的是在模糊意识里碰了她吗?可他真的没有半点印象,哪怕是一丁点片花都没有。
“会不会是你喝的多而忘记罢了?”龚少凡迟疑着问,要知道酒这玩意,往往是会乱性的,更别说宣倩柔在里面下了些什么东西了。
“你会吗?”风清云反问回去,再没印象也会有丁点片段吧?他的眉宇皱成了一个川字,也真的不是很确定,因为床单上确实有遗漏点精/液,这又怎么解释?
疑点解不开,风清云烦躁得想要咆哮,环顾一周,江书梦她们并不在,便从口袋中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
一个个漂亮的烟圈从他的嘴里喷出,看着那圆圆的烟圈在空气中变形,最后消弭,他吸烟的手忽地一顿。
“查过在她房间旁的房间是谁住吗?”
龚少凡喝茶的手一顿,皱了皱眉,道:“这倒是没想到。”
风清云闻言又吸了一口烟说道:“再查!无缘无故的,她不会在纽约逗留这么多天,一定是为着些什么才是,否则,她早就回来了。”
龚少凡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后道:“也不能尽等美国那边的消息,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婚期不到一个月了,你有些准备才好。”
风清云垂下眼帘,说道:“我晓得,我早已有准备了,大不了丢弃所有。”
龚少凡看他一眼,他眼底的落寂和阴霾显而易见的,不由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放弃。”
风清云抿唇一笑,看向窗外,目光放空,苦尽甘来的那天,他会等到吗?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告辞龚少凡后,风清云并没有回风家,而是开着车回到自己位于西区的那个家,今天,他只想一个人独处。
车子在门岗停下,等着那栏杆缓缓升上,风清云木然地开着车正要进入小区,车窗却适时被敲响。
他微怔,摇下车窗,看着那穿着军绿色军装的守卫员,露出一个疑问的眼神:“有事?”
那守卫兵先是向风清云敬了个军礼,尔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串紫水晶递给他:“风书记,这是宣小姐前些日子遗漏的,因为我回乡省亲,一时给忘了,抱歉。”
风清云接过那串水晶,眼神一凝,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这是他送给宣倩柔的生日礼物,怎么会在这里?自元旦过后,她应该没来过他这里,前些日子?
风清云想到这里,不由看向那个守卫兵问道:“这是什么时候捡到的?”
“噢,是在元旦那天晚上。那晚是我当班,半夜一点了,宣小姐还开着您的车出去,她递门卡时给掉的。我捡起顺手就揣口袋了。恰好接到我家那婆娘给我添了个大胖小子的电话,一时高兴的就给忘了,第二天就赶回老家去了,这不,现在才碰到您还上。”守卫兵憨厚地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元旦,又是元旦?
“你是说她半夜一点出去?”风清云惊疑地问。
那守卫兵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不过很快她就回来了,好像半小时不到,有什么问题吗?”
风清云没回答,只是捏紧了手中的水晶手链,眉宇紧皱,宣倩柔,你到底做了什么?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的话:来吧来吧,那些猜中的亲们,再和我一起剧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