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清语塞,袁媛终于是满意的笑了起来,心中暗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莫不成,你还真去给我打西耀新朝?”
皱起眉头,冷清略作思考,不久之后,冷清眉头松开,轻声道:“好啊!我答应去攻新朝,到时,西耀新朝皇帝问起来,我就说,是我与袁小姐诗灯大会比试,然后,袁小姐让我来攻的,如此,西耀新朝皇帝自是明了一切。”
“好,好,好。”
“哈哈哈哈!”
……
场外笑成一片,比起吵架骂街,这可高级多了,也受听多了。
北辰宣代等人,更是扯起脸,此笑肉不笑,都说将军家三小姐疯傻,如今,看这场面,恐怕谁也不会觉得她疯傻了。
袁媛乐了一会儿,这会儿,眉头又皱了起来,脸色也僵了下来,这下,她不敢去召告天下了。
真要按冷清话说,把矛头一口咬向她,而且,也的确是她和冷清在比赛,自己也亲口说了,那这事情最终怪下来,还不是得她遭秧。
说来说去,到了这儿,袁媛倒是把自己给说进去了,说现在的袁媛是六神无主,那亦是不为过。
安静下来,静静思考,可袁媛始终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反击话语。
正当袁媛想要再度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怪老头,却是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张嘴,就欲说话。
见状,袁媛抢先一步上前,忙道:“一代君王一代朝臣,旧王朝变迁,新王朝来,这是自古定律,且是你能够下定论的?你如此狡辩,我自是不服气。”
怪老头哈哈大笑起来,无耐道:“你不服气有什么用?天下大事,莫过于诸皇百帝,三变六更,你不读兵书,不敢攻防战,不辩时势,不识朝代真相,所以,基于这一点,你就已经是一个败者,如此,不用再比了,这场比试,冷家小姐胜了。”
袁媛手中的金扇勿的落向地面,怪老头一席话,说得袁媛哑口无言。
常于闺中,何时谈论什么兵法政事?有如此见解,那全是与父亲处听来,一向自视自己甚高的袁媛,总觉得自己学满了,能赢了,没想到,今天却是让冷清教了她许多事情。
人总有不如比人的时候,何必总要去争强好个胜?
赢得了,固然有狂的资本,但是,输了,忌不是折了面子?自知自己几分重,好过他人称杆称啊!
指起手,手指颤抖的指着怪老头,袁媛道:“不行,你偏心,我怎么会输给她,我不相信。”
袁媛眼神之中落寞,说话声音更是颤抖,她怎么能容忍得了输给一个曾经是疯傻的女人,回忆起那时,她有多瞧不起冷清,可是今天,却是实实在在败在冷清手下,袁媛抓狂了。
怪老头笑的更加灿烂,无趣道:“老头子我纵横江湖如此多年,还真没偏过谁,况且,你俩人,我都是初次见得,再说,你这两胜一负一平,更是将四大项比了个透彻,也不谓不公平,老头子我要走了,唉!那个下一场继续。”
说着,怪老头,便是转身行下赛台,不过,他却是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慢步朝着北辰宣代四人处行去。
那里,逍遥儿正盈着笑脸,静静的站在灰袍老者身旁,低着头,一脸的乖巧模样。
“你……”袁媛见怪老头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也是心慌了起来,可是,刚一个你字说出来,就被人打断,声音从四楼之上传出,威严而不失气魄。
“媛儿,技不如人就不必再多说,从今以后,回去勤习一年,明年再来比过。”袁相站在四楼走道上,脸色冰冷的盯着下方。
说这话的时候,任何都能轻易的从袁相的话语之中,听出阵阵杀气,再看袁相的眼神,早已是索定怪老头,而怪老头却是浑然不曾察觉。
袁媛终于是软了下去,一脸失落的转身,慢步行下赛台,在身旁丫环的挽扶中,慢慢离去。
正如袁媛所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失败者说再多,那也只是为自己的失败寻找借口而已。
“唉!等等。”见袁媛要走,冷清连忙叫住袁媛。
听到冷清这一叫,袁媛整个身体一颤,铁一样的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此刻,早已是由不得她否认,她也只有忍痛割爱了。
袁媛停下脚步,冷清嘴角浮起一抹微笑道:“袁大小姐,比赛之前,我们可是说好的,如此,比赛是我赢了,那袁小姐那血凤凰,冷清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反正,袁小姐有了血珊瑚这样的宝贵,拿血凤凰也是没什么用了,就便宜冷清了吧?”
袁媛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已然失败的她,更不想多说什么,闷着头离开了。
比赛结束,冷清立马松械了下来,轻呼一口气,行下赛台,来到北辰宣代等人身旁,冷清却是发现,怪老头,似乎和北辰宣代几人,很是说得来,说话间,竟是喜笑连连,一本正经,一点儿也不像刚才在台上那般嘻皮笑脸。
见冷清盯着自己看,怪老头嘿嘿一笑,问道:“老头子我脸上是不是长花了,冷小姐看我看得入神了。”
冷清眉头一皱,骂骂咧咧道:“去,没个正经,一大年纪了,还那么自恋,你有什么好看的,就是给我钱让我看,我都不看。”
冷清这一说,立马把众人逗笑了,就连一旁的逍遥儿,都跟着捂嘴轻笑了起来,样子甚是可爱。
逍遥儿笑,冷清这才注意到她,忙问道:“老先生,这逍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冷清的问题,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几人都是转过头,盯着怪老头,想知道怪老头口中的答案。
怪老头捋了捋胡须,叹道:“此时说来话长啊!一时半会儿,还真是说不明白,等空了,我再告诉你们,别叫我什么老先生,叫我泥老就行,免得我听着别扭。”
冷清是个聪明人,这等奇人异士,当然是结交的越多越好,当下,冷清也是抓住怪老头话中避闲之意,邀请道:“泥老,要不这样吧!即然逍遥儿跟了灰老先生,那自是大好事一桩,刚才在台上,我也说了,要为逍遥儿接风洗尘,那不如休息一下,等下午天黑之时,我在将军府设宴,款待你们如何?”
泥老是个怪人,但亦是一个有才之人,这种人,最好的,就是和有才之士一起谈天说地,论古道今,如此多年,泥老一幅口才,还真是难逢敌手,今日,即是遇到北辰宣代等人,泥老又忌会放过这个机会?
想都没想,泥老直接应道:“老实说,我泥老头,早就听闻,四国才子才气不凡,只是从未见过,这次来北峰帝国参与这个诗灯大会,也是想与你们这些才子较个劲儿,如此,我泥老头,就赴你这个宴就行。”
几人脸上泛起笑意,这泥老头脾气怪虽怪,但是,在面对他们时,泥老头却是显得友好很多,能与泥老头结交一番,那也是好事啊!
冷清笑了笑,礼了礼回道:“那下午日落时分,冷清和三皇子还有五皇子他们,就静等泥老前来一聚了。”
泥老头嘻笑着点点头,然后,抓起葫芦灌口酒,含糊道:“人生得意须尽欢,那我就先去睡一觉,休息下,等下午日落再去你将军府。”
说完,泥老头也不管众人是个什么表情,哼着小曲儿,灌着烧酒,转身离去。
这边说定,冷清几人才对视一眼,皆是呵呵笑出了声。
泥老真是一奇人异士,如此性情中人,当真是难得。
笑了一阵,西厢尚文侨装的灰袍老者,这才脸色难看的看着身旁一脸可爱的逍遥儿,满嘴苦涩道:“逍遥儿小姐,老夫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实在是不想委屈你一个如此美貌的大姑娘,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些银两,你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吧!尽早回去自己的家乡,与父母团聚吧!”
哎哟!听西厢尚文居然说自己,行将就木,旁边四人皆是不由掩起了嘴,想笑又不能笑,忍得是那般辛苦啊!
逍遥儿的小脸垮了下来,一脸悲伤道:“逍遥儿早已没了家,老先生若是嫌弃遥儿,要赶遥儿走,那遥儿自当离去,如此,就不为难老先生了。”
说完,逍遥儿更是伤心的对着灰袍老者行了一礼,作势就要离开。
见逍遥儿如此楚楚可怜,西厢尚文倒是动了侧隐之心,声音沙哑的问道:“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想你跟在我一个年迈的人身边,浪费大好青春,不如这样吧!你跟着三皇子吧!三皇子年青有为,而且又是响当当的才子,你们郎才女貌,自是天作之合啊!”
北辰宣代那个哭啊!连忙挥手道:“别别,这人是你叫活的,那自是该你带她走,再说,人家遥儿姑娘,已经是说得很清楚了,你如若闲嫌人家,人家也不会懒着你。”
一席话,堵得灰袍老者那是一个郁闷,此次回西耀帝国,九死一生,何苦再将如此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儿带在身边。
西厢尚文这是不想害逍遥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