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和完羌轩辕在一起!
我挣扎着想起来,完羌轩辕注意到了,立刻又向前,将我的身子箍住,他目无表情地说道:“别动,没用的,你现在在我的马车之中,而马车正驶往滇国方向!”
“什么!”我大惊失色,继而又说道:“不,不会的,共工羲一定会保护我的!一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法子……”
完羌轩辕闻听共工羲的名字,更是火冒三丈,他冷冷地说道:“共工羲,共工羲,我完羌没想到他是个个卑鄙小人,朋友妻不可欺……”
我愤怒地说道:“不胡说,共工羲是对我最好的哥哥,不许你这么说他!”
完羌轩辕睁着血红的眼睛,那眼睛仿佛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安逸觉儿了。
他对着我狠狠地说道:“独孤凤凰,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说完,大手一挥,我的衣服就生生地给扯掉了,我一把捂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说道:“完羌轩辕,你这个小人,你走开!”
完羌轩辕怒道:“独孤凤凰,你以为你还是冰清玉洁、高傲非凡吗?我不信你在黑孙这么久,共工羲没有沾过你的身子!我要好好检验检验!”
说完,他就像一头暴怒的豹子一样,快速解下他的黑衣,猛地将我的肚兜解开,在我奋力抵抗时,就直接占有了我。
我感到阵阵的疼痛,拼命地将他从我身躯赶走,完羌轩辕在泄欲完毕后,看着伤心欲绝的我,说道:“去了黑孙国两回,倒是知道贞洁了?可笑。”说罢,却又替我穿好衣服,将我重新放下,他则在马车另一端闭目养神。
百里潜龙则凝神注目着滇国前方,虽然些微听到马车中的异动,但是只微微皱了皱眉头,况且他认为这是完羌轩辕和王后自己的私事,他才不想搅这个浑水。
就在马车越来越靠近滇国之时,马车之前赶来了一个人,截住马儿。
马儿嘶嘶地叫着,车子被迫停下。
完羌轩辕皱着眉,从车中出来,问着百里潜龙,说道:“何事?”但是转眼之间,完羌轩辕便看到了一旁怒目而视的共工羲。当然也看到了共工羲手里牵着的那只麋鹿。
“消息够快的,马上就知道了我的行踪。”完羌轩辕看着共工羲,语气不咸不淡。
“什么人向你通风报信?你竟敢趁我不在宫里,私自带走她?这是你完羌兄一向的邦交策略?”共工羲冷冷地。
“共
工兄,凤凰本就是我的王后,你先私自带走了她,我还没和你计较,你倒倒打一把!”完羌轩辕高大的身躯立于马下,仿佛谁来夺走他的领地,就和谁拼命似的。
他想想,还是坦言相告:“我是得了一封信。”
“那信呢?”
“为何要给你看?”
共工羲见完羌轩辕没有给的意思,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喃喃说道:“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在这黑孙罗刹宫中,除了我,谁也没有那样的令牌。珊瑚,你倒是想在我的前头。”
共工羲看着完羌轩辕说道:“完羌,你能如此轻易从我宫中带走凤凰,自是我珊瑚夫人在暗暗地安排,她是见不得凤凰病情日益加重呀!”
完羌轩辕的神情似是略有变化,终于坦荡说道:“不错,我在你宫中,一路寻到凤凰锁住,确实没有任何阻碍。想来必是你夫人的暗中帮助了,那本王倒是不懂了?你是一心想留?你夫人却是一心想让凤凰走?”他的眉头紧锁,说道:“难不成,她是嫉妒于凤凰?怕你共工羲变了心?”
共工羲闻言,苦笑道:“完羌轩辕,你错了。我和珊瑚都是一番好意,无论是留或者去,都是为了凤凰好。”
“那是为何?”
“因为凤凰的病只有在滇国,才能不至加重。”
“独孤凤凰皮的像只顽猴?她会有病?”
共工羲道:“完羌轩辕,你一向自恃清高,你可曾真真正正地关心过凤凰?”共工羲叹息。
“那是什么病?”
“没有凤凰的同意,我还无法告诉你,你若真关心凤凰,长日以往,你就自会知道。”
“那你带着这麋鹿是为何而来?”
“我是将这凤凰心爱之物,赶送于她。我知道你今天已将凤凰带走,我就是赶来送行的。可你带走了人却不告而别,很是让我生气。”
“是么?你对凤凰没做什么罢?怎么说她也是我的王后,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凤凰是我失而复得的亲生妹妹,是我黑孙新封的玳瑁公主。才回到我的身边数月,我还没有感受到亲情,人就又被你带走,你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凤凰是你妹妹?亲妹妹?”
“不错。”
“好,好。很好。”完羌轩辕大笑,说道:“那么我就放心了。”
共工羲将手里的麋鹿丢于百里潜龙,对着完羌轩辕大声说道:“完羌,
你是个蠢货!好好对待我的凤凰!”
说完,施展起“微雨燕双飞”,已经飘行数里。
“兄妹?他们果然是亲兄妹!”完羌轩辕牵住养的膘肥体壮的麋鹿,看着共工羲远走背影,想着独孤凤凰也会这一招术,不禁脱口而出。
黑孙经历此次瘟疫之灾,国中虽无更多人员病亡,但经此一疫,元气大伤,共工羲一回到王宫,便和大臣们商量着如何恢复休养生息。
他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大虢国,皇帝正准备朝着黑孙发兵。年轻的皇帝认为,滇国如今也是满目疮痍,匈奴日照王正和北匈奴争议领土,一时自顾不暇。而黑孙左右之邻舍……匈奴和滇国,虽一向于黑孙交好,依照目前的情势,个个都对此时的黑孙,爱莫能助。
年轻的虢国皇帝,丝毫不听太后的苦劝告诫,而此时的独孤悲凉,忙着安抚昔日和南匈奴作战阵亡的士兵家属,一时难以分身,也知道皇帝的雄心,听闻后,只能默默的叹息。他连自己的义女都安排妥当不了,又有何能力保护其他人?
见自己和太后素日治国的苦心,不灭黑孙和滇国,取其所有情报策略,使其听命于虢国,而能左右制衡之术,已经被皇帝破坏,他心中早已经生了归隐之意,待安抚完了这些阵亡家属,就是自己告老还乡之日吧,想着自己四十未到,两鬓间却早就生了华发,心中悲戚。
不过几日之间,黑孙举国上下,皆未有防备,虢国皇帝司马奋的大军早就布阵在了黑孙边界。此举行动迅速,一蹴而就,当司马奋的大军已经浩浩荡荡沿着黑河来到黑孙国外时,共工羲和大臣得到边境告急,但是为时已晚。
黑孙人口少,而最富庶,司马奋早就想收入囊中。如今黑孙得了天灾,国内疲软,岂不是老天帮他的一个大忙,怎可错过?
黑孙兵力较少,当司马奋亲率的大军汹涌而来时,他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在边境遇到任何阻碍,就顺利的往黑孙王城而来。
他不知道这是共工羲在深思熟虑之后,发旨暗中吩咐的,他不愿意自己的百姓和强大的虢国抵抗,因为他认为,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就算被灭国,失去的只是他一人的权势和地位,只要百姓们仍旧安居乐业,比什么都强。
他不愿意看到昔日滇国的悲剧,在自己的国内重新上演。
在司马奋的大军即将进入王城之时,共工羲将自己关在大殿之中,任何大臣,谁也不见,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心中在做怎样的打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