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深夜。
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辨出些许地板砖的颜色。
“嚓嚓——嚓嚓——”
夜深人静下,这种奇怪的响声,给因睡不着而刚走出房间的夏洛休起了疑惑,他浓眉紧皱,沿着声音走下了楼。
透过依稀的走廊壁灯,折射出有些老旧的楼梯,一个个参差不齐的排列着,散发着灰暗的光泽迨。
夏洛休一级一级的走下去,当他走了二十五级时,‘嚓嚓’的声音变大了许多,他好奇的探身向下望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吓的他身形一惊,差点没摔下去!
客厅的中央,一双双雪地靴陈列于小方桌子上,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坐于旁边,拿着鞋刷子,不停的刷着鞋氪。
“嚓嚓——”
刷了几下,女人放下手里的鞋刷子,端起桌上的杯子,将里面红色浑浊的液体一饮而尽。
女人的双肩发颤,似乎在抽噎着什么。
夏洛休好奇的走了过去,未等临近,女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地转过头,沾着红色液体的嘴角,皎洁的向上一勾,翘起鬼魅笑了下,声音凄厉地道:“你来了……”
一瞬间,夏洛休差点吓的窒息!
紧接着,‘砰’的一声,客厅的台灯亮了。
只见许愿手里握着高脚杯,里面残余的红酒依稀可见,她调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边上的红酒,一脸困惑的看着夏洛休,“怎么了?大半夜的,你还不睡觉吗?”
被许愿的造型和动作险些雷到吐血,夏洛休一脸深沉的看着她,沉了半晌,才道:“都这么晚了,还喝酒,你有心事?”说话时,他上前拿掉了她手里的高脚杯,轻缓的嗓音几乎和这深沉的夜空融为一体,一双宁静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许愿仰头看他,唇边带着笑,因为酒劲的缘故,脸颊有些微红,“一切都结束了,结束了……”
她仿佛是一语双关,看着桌上的那一双双的雪地靴,苦笑着眼泪坠落。
夏洛休皱了皱眉,坐在她身旁,就着她刚喝过的酒杯,重新又倒了杯红酒,仰头喝了一口,“本来就不该开始,结束不是更好吗?”
一句话,惹得许愿抬头瞪他。
杏眼瞪圆的瞬间,她不耐烦的吐了几个字:“混蛋!”
“是,我是混蛋,可我再怎样混蛋,也没有让你伤心过……”夏洛休顿了下,探身向前,白皙近乎透明的手指轻抚去她脸颊上的几滴泪水,表情复杂的紧皱眉头,“更没有让你掉过这么多的眼泪,不是吗?”
倏然间,许愿甩开他的手,有种荒谬的想要仰头大笑的冲动。
克制住后,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不屑的嗤笑了声,指着夏洛休的鼻头,“你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第一次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吗?平白无故的结婚,又突然的离婚,期间总共不到二十四小时,可能是历史上迄今为止维持时间最短的闪婚吧!”
夏洛休眸光深如大海,他喟叹了口气,回想起五年前离婚的瞬间,心头百感交集。
转而,他淡淡地道:“当初你怀仔仔的时候,生活一定很苦吧!”
“苦?”许愿轻声重复了一遍,脸色苍白如纸,坐直了身体,长吁了口气,又道:“不苦,比起小时候在街边流浪,在垃圾堆里翻找剩饭吃的日子好多了!”
夏洛休瞳孔一阵紧缩,看着她那张凄楚的小脸,心里布满愧疚。
一句话在他嘴里辗转多时,最后又含糊了多时,才在许愿一杯杯接二连三的饮酒时,抓住她的手腕,夺过酒杯,“对不起……”
许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表情错愕。
看出了她眼底的困惑,夏洛休又道:“是我对不起你,害的你和孩子受苦了,许愿,其实我……”
“不用!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身边有儿子又有妹妹,已经过的很幸福了,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朵朵,她是你们夏家的人,本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结果却因你母亲的嫉妒,害的她小小年纪就被人贩子拐卖,过着颠沛流离,四处流浪的苦日子。”
“朵朵的事情,是我母亲做的不对,但她也得到了老天的惩罚,年纪轻轻就和我父亲出意外离开了人世……”想起年少时父母的意外离世,夏洛休感伤颇多。
许愿转过身,两手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所以啊,你和朵朵之间的矛盾,就更好化解了,夏洛休,我跟你说啊,你要多对她好点,她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爷爷之外,唯一的亲人了……”
“怎么会是唯一的呢?”
他话没等说完,许愿因为喝了太多酒,头昏昏沉沉的,马上要摔倒的一瞬,夏洛休出手扶住了她。
拦腰将她抱在怀里,许愿脸蛋红扑扑的,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不是还有你和孩子吗?”夏洛休继续道。
“我也算吗?那我算你什么?是姐姐还是管家婆?”许愿醉的有些迷糊,伸手捏着夏洛休那俊美的脸颊,使劲捏了又捏,口齿不清的含糊着说道。
夏洛休头疼的看着她,扒拉开她的手,“你喝醉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不要!我才没喝醉呢!”
夏洛休鄙夷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扶着她上楼,苦笑道:“是,你没喝醉,是我喝醉了,行吧!”
快走到楼梯边缘时,许愿忽然双脚一顿,猛然一转身,娇小的身子顺势扑到了他的怀里,“我的鞋……”
她伸手朝远处的雪地靴爬去,夏洛休一脸戾气的坐起身,没好气的伸手抓住许愿的脚踝,将她又拉拽了回来,“几双破鞋,有什么让你好惦记的?如果你喜欢,我明天把一个鞋厂送给你,可以了吧!”
许愿脑袋很沉,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她转身想推开他,但夏洛休死活不放手,挣扎中,许愿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肌肤。
从小臂延伸到手背,一道道的伤痕清晰可见。
夏洛休气的七窍生烟,肺都要炸了,拉开她的手,直接将许愿拦腰抱了起来。
“喂,放开我,擎轩,快点救救我……擎轩……”许愿不断的踢着双腿,在他怀里折腾着想要逃离。夏洛休抱着她的手不断缩紧,听着许愿嘴里喊出的名字,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宛如冰山一般,散发出的冷气,导致空气温度骤降。
一脚踢开卧房的门,进去后,又转身‘嘭’的一声踢上了房门。
将怀里的女人一把狠狠地扔到床上,夏洛休直接扯掉自己身上的衬衫,坦露着精壮的上身,虎视眈眈的俯身盯着床上的女人,眸光森冷的印着她的双眼,“说,我是谁?”
许愿摔在床上,身体被摔的生疼,她皱着眉揉了揉胳膊,目光哀怨,嘟着嘴巴道:“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
她喝了很多酒,季川存在酒柜里的洋酒都被许愿翻了出来,整整喝了三大瓶,此时的她眼前一片花白,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擎轩,你在哪儿?擎轩……”
听清了她嘴里一直呼喊的那个名字,夏洛休彻底被惹怒了!
擒住她的下巴,凶神恶煞般将她逼进床上一角,“看来是我平时对你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五年没碰你,让你都记不住我是谁了对吧!好啊,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好好的记住!”
声音落下,他的吻霸道而精准的落到她的唇上,急切而野蛮。
“唔唔……”许愿头皮一阵发麻,想躲开,却又逃脱不开。
“咿,你们在做神马捏”
就在这时,仔仔从旁边的大被里冒出了小脑袋。
一瞬间,吓了夏洛休一跳!
他黑着脸看着儿子,用手指着门的方向,冷冰冰的只道出几个字:“你,出去!”
“让我出去了,你们好做坏坏的事情,对么?”仔仔吧唧着小嘴,颇为认真的道。
夏洛休遏制着自己心里的情绪,对着儿子展开个大大的微笑:“回你房间睡觉去,快点!”
“让我出去也可以,不过那对我有神马好处咧?”仔仔若有所思的一手托着下巴,仔细思虑了些许,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又道:“能给我造出个妹妹不?”
“只要你配合,应该差不多吧!”夏洛休对自己信心十足,得意的抿唇笑着。
仔仔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立刻下床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他的吻再度落下,迫切的沿着许愿的颈项一路向下吻去……
许愿被他健壮的胸膛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挣扎着捶打他,意识到自己的衣衫被尽数剥取后,许愿挣扎的更为剧烈,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夏洛休眉头紧皱,深沉的眸子蕴含了种种神秘的力量,扯下自己西裤上的皮带,将她柔弱的双手禁锢在床头。
“放开我……”
许愿吃力的讲出话来,但同时夏洛休一个俯身,将她未说完的话,完全颠覆在一阵紊乱的舌吻中,彻底融化……
他大手游走于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揉捏着她胸前的两抹丰腴,因为力道之大,许愿疼的眉头紧皱,表情显得极具艰难。
夏洛休嘴角渗出一道蚀骨的冷笑,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在纵身而刺入的同时,伴随着许愿撕心裂肺的叫声,他带有训斥意味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要让你永远的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男人,这一辈子,你只能给我一个人欺负,如果敢让别人碰你一下,我就把你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