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川笑着地解释道:“非也,横练功夫也有横练功夫的高手。而且似着横练功夫的这一类,想要大成,其实也最是讲究天赋。”
“去。”载瀛不屑道:“不是吧董大哥,按你这意思说,他们还全是天才了,那你倒说说他们中间有哪个是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董海川微是而然一笑,听着载瀛全是外行的笑话,倒也不急,细细地耐心解答:“爷,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横练功夫不单只有着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比如着排打功、铁牛功、布袋功等也都是属于硬功内壮,阳刚之劲。更何况金钟罩乃是少林寺的四大神功,学个一两重关倒也还成,要说精通的,当今世上其码我是没听说过,除了已登西的金罗汉大师。”
“哦,那也就说他们练的全都是不到家了?”饿补了番武学常识,载瀛立马很是机灵地举一反三道:“而且还不是属于金钟罩铁布衫那种的上等货,而是那些什么铁牛功啊、排打功啊之类的下三流。”
“其实爷也不能这么说。”董海川苦笑地道:“不错,他们是练的不到家,因为在他们的举手投足之间显是可见身形渐固,五官脸色了无精气,显然是已经将筋肉练死,顶多只能算是耐打罢了。至于武功的上下流其实并没有什么分别,重要在于个人修为的功力深浅。”
“哼,那还是群蠢货。”载瀛依是地一屑不顾。
“想漕帮洪门天下为尊,等爷处理好了一切,自也要跟他们算算帐。”
董海川道:“爷,这漕帮虽与洪门齐名,但漕帮一向是很依附朝庭的,跟洪门那种犯上做乱的叛逆可不同啊。”
“同与不同,只是因为今日这漕帮十数万众可在这五湖江流上纵横,而洪门却只能东藏西躲罢了。若双方互换了个环境,那他们的立场便就又要调过来了。”载瀛细嚼慢咽,慢语轻声道:“文以儒犯法,武以侠犯禁,这话说的有点浑,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好的平台,收其为国之所用,而不是放滥他们。”
听着这载瀛难得的透露心思,董海川好一阵子的沉吟后道:“爷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些武人,真正有真才实学的皆非易与,而那些只会三脚猫的又无甚大用。爷若真想要统通地收拢为已用,恐得要多下点功夫”
“这些个东西慢慢来,人总有所好。”载瀛并不太着在意,只要有枪,就算你练成了金钟罩的第十二重关又如何,我还就不信了,一颗子了结不了。
人总有所好,这句话向是人性的一大通病。就似着这漕帮大小姐曹纵玉,小小的年纪,胸脯都还没长丰,便就好上了所谓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豪客生活。
而那个一开头便就被强灌黄汤的可怜黄狗头,早就是已经烂醉于桌底下了。
三张大圆桌围成一圈,中上一桌是曹纵玉与着五个漕帮在京的堂口话事人。而另外着两桌一见便就知是护卫一级的人物。
也就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能与着这一大般臭男人喝酒喝的那么高兴。
“呵呵,大小姐这次可玩的高兴否,要不明天高叔叔就派人送你回家?”满脸大须,紧坐着在曹纵玉身边的一大猛男以着哄弄孩子的语气,正半似哭又半似笑地恳切请求着,只差着没说姑奶奶啊,你要是在不走,曹老大就要把我的头颅当尿罐了。
“急什么。”曹纵玉摇了摇她那可爱的小脑袋,侧过着脸很是天真道:“夷,怎么高叔叔你笑的好难看哦,怪不得没人肯嫁给你。”
“你还没人娶呢。”委屈地偷白了白眼,高大虎暗里欲哭无泪,不禁由然地有点着埋怨大龙头,你说你好好的不把自家小老虎看好,干嘛无缘无故地就给放了出来,这不是害人不浅嘛。
“大小姐你说的对,这大虎确实笑的难看,也合该他没人嫁。”见着先锋不成,后卫又上,麻包二堂堂主张恩达又继着上阵哄道:“只是你也出来了这么多天,曹老大那边可很是着急啊,已经是连续派了三拨人前来接大小姐,大小姐你要是在不肯回去,我怕下次可就是大龙头亲自来了。”
曹纵玉微丝地皱起着美眉,嘟起小嘴,当下连着纤手凭端的小酒杯亦也不禁地停顿了下来,是啊,老爹要是来了,自己可就要非走不可了。不行,本姑娘这可是还没玩够呢,又怎么能够就这么地回去呢。
所以不能在再这里呆了,得走。只能藏起来,不让老爹发现,那就不会被逼得回去跟那个什么所谓的湖广总督的儿子成亲了。
对,好。
打定主意,小小脑袋狠狠地是一点, 曹纵玉当下亦也不再疑迟,刚想要着行动,突觉的四周封固如牢,一左一右,高大虎、张恩达俱乃擒拿高手。后背四位又稳占先机,这么一个组合别说的是逃跑,换了是敌对连动一下都得要胆颤心惊。
当时下, 曹纵玉真是欲哭无泪,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个混蛋臭男人今天会这么地个宴请自己,为的就是要看住自己。
不行,银牙一咬,曹纵玉怒瞪地由着众人的脸上扫描过一次,恨恨道:“全都是坏东西。”
“咳咳,别这么说嘛,大小姐。”与着张恩达苦笑一互视,高大虎有点着哭笑不得,这骂人也得要波辣点好不好,怪不得大龙头说这个女儿其实是一点也不凶悍。
“哼,坏东西。”曹纵玉并不着息怒,再是地跟着骂了句,猛地一掷出酒杯,飞腿高踢张恩达,双手一挥挡,整个人宛是如轻巧的燕子般飞掠地想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