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瑾佑调查过后我才终于明白了唐明当初为什么要把我踹出家门,他找的这个女人挺有钱的,难怪她大着肚子唐明都愿意喜当爹,如今没准是钱到了他手里,所以急着把这女人也净身扫地出门了。
我看着狄瑾佑给我的资料,越看越觉得这男人可怕,这里面很多资料绝对不是依靠跟踪就能拿得到的,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为何非要做这样的工作?
拿人的手短,虽然我不乐意,还是得跟着狄瑾佑去跟踪,我觉得他就是故意要把我和他绑在一起才这样做的。我坐在副驾。一百米的距离,我拎着鲁宁上次观察小白兔用过的望远镜,想看看唐明这一年变成什么样子了。
比下班时间略早,唐明学校门口没什么人。就站着一个年轻姑娘。
等待很无聊,狄瑾佑问我:“来一次干脆点的还是温婉点的?”
我一惊,以为他又要干什么,马上捂住了嘴。榴莲糖还没来得及买,这可怎么好……他被我的反应惊着,接着就笑起来,笑了半天才又说:“我的意思是。你想我对唐明的老婆速战速决,还是延长战线让她真对我动心,然后来个狠心抛弃的戏码?”
我松开手,瞪着他说:“你这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臭不要脸。”
他略得意:“这叫爱岗敬业。”
没一会儿唐明出来了。我刚要拿望远镜看,门口那个姑娘突然特别主动的去拥抱他,单脚离地想亲,唐明一歪头,没亲着,只是勉强接受了拥抱,然后很冷漠的没抬手回应。
我差点又被雷劈的感觉,唐明又弄了个新小三?
虽然我不愿意想,可竹林里的那些声音不受控制的从我脑中响起,我靠在靠背上看着那两个人腻腻歪歪,想拿拍照片被狄瑾佑阻止了。
“这人不是他老婆!”我有点生气的说。
他笑着点点头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拍?”
“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故弄玄虚,我最讨厌他这点。
唐明帮这姑娘顺了顺头发,不知道贴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什么,姑娘有些失落,唐明假惺惺的拥抱了她,亲了她的侧脸后急急忙忙走了。
我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姑娘。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我去跟唐明,你去探探这个姑娘。”我说罢直接下车,在狄瑾佑拦住我之前跑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直觉告诉我,唐明绝对另有情况。
唐明买车了,我运气好顺手打到一辆出租车,让师傅跟着他,下班高峰期。师傅听着广播哼着小曲儿,一边见缝插针的开车一边问我:“姑娘,这是跟踪老公呢?”
想不到现在师傅和客人谈论的话题都这么直接,我笑笑说:“不是,是我特别讨厌的女人的老公,感觉应该是出轨了,我去拍点证据,幸灾乐祸用。”
师傅哈哈大笑,直夸我想法新颖,但其实我能听出来,他分明就是觉得我脑子有病。
虽然有点堵,打车费多了不少,但好在没跟丢,唐明车停在某陌生小区门口,我没下车,结账之后告诉师傅,可能还要继续跟踪,我可以付等待费。
这师傅也是个八卦的,美滋的盯着大门,我都没看到呢,他突然就对我说:“我觉得他等的是那个女的!”
我瞅了瞅,一个个头不高的女人正好从里面出来,看样子确实有些可疑,左顾右盼的,绕了半天后真的钻进了唐明的车!
师傅特得意,都不用我吩咐的一脚油门跟了上去。
我真的又看不懂了,唐明这是同时吊了好几个女人?
俩人去吃饭,不是特高档的餐厅。到了地方唐明也没有给女人主动开车门,女人下车后就先进去了,唐明停好车才晃进去,俩人坐在落地窗边上。也省了我的方便,没必要偷摸钻进去找位置。
天快?了,里面的情景越来越明显,我喜欢这种隐藏在黑暗中盯着别人的感觉。习惯性的拿拍了几张照片,不太清楚,勉强能看,整顿饭,几乎都是女人给唐明夹菜,他只埋头吃,一点儿回应都没有。
我似乎突然明白唐明喜欢的是什么了。他喜欢的根本不是确定的哪个女人,而是被女人追捧和宠着的感觉。若是女人做不到。或者干脆让他烦了,就再换一个。
越看越来气,越觉得自己以前是傻子。
吃完饭,唐明把那女的送回家了,我懒得继续关注他的龌龊事,又不想这么早回家,这边挺靠近陆小凰家那只小三经常去的麻将馆,我溜达了过去。
我之前很少进包间,大厅的几桌麻将桌换着坐了一遍,每次我一去那小三姑娘就特别热情的招呼我,这回倒是没发现她在,我小心的潜在门口。将正在观战的人也挨个筛了一遍,还是没发现。
按着以前的习惯,晚上那姑娘没有小奔驰陪的时候,能在这里耗到十二点,狄瑾佑告诉我小奔驰和陆小凰和解了,她不是本应该很无聊,没了人影是怎么回事。
我倒是看到几个之前一起玩过麻将的女人,终于空出来一个位置,一直也没人补,三缺一的桌,我看准机会溜达着进去,坐了下来。
我上家那位马上就认出我了,估计输了钱,脸有些阴,看见我就跟枯木赶了第二春一样顿时笑出声,一边帮我重整筹码一边赶紧洗牌。生怕我跑了一样的问我:“怎么这么久没来了?我们都可想你了。”
我心想你们是想我包里的钱。说实话伤感情,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家里有些事,特别忙,然后七拐八拐就拐到了小三姑娘身上。
“她啊,你不知道?”我上家一边摸牌一边一脸嫌弃的说话。之前我感觉她和小三姑娘聊的挺好的,现在一副遭了麻风病的样是怎么回事?
“你可离她远点,那女人作风相当有问题。”
“怎么回事。”我笑着上牌,随便扔出去一张。
她嘴角微一撇。一边碰我的牌一边得意道:“那就是个搞破鞋的。”
我特别讨厌这三个字,每次听到就能想起唐明那个刻薄可恶的妈。
我下家那女人声音不大,一边研究自己的牌一边很随意的说:“我听说她特嚣张的去找人家正妻麻烦,结果被正妻给打破相。然后那男人也突然翻脸不认人,给她赶出来了。她后来每天都躲在这边打麻将,我问她脸上那青一块紫一块怎么回事,她非说是摔的。结果没几天,那男人找了几个人过来给她拖出去那一顿打哦……”
我捏着牌?不作声,又一桩男人变心的实例。我叹口气随便扔了一张,我上家特激动的大喊一声:“胡了!”
我果然没有打麻将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