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屿果然不预备带上陶紫。
不但没带陶紫,连韦英和海若也没带。
不带韦英的理由是,韦英修为太低,扛不住地底下的阴气;不带海若,则是命令他在山谷的谷口做好接应。
乍一听去,这安排极是妥当,处处为后辈着想,可是个人都知道,都不过是借口而已。
韦英的金乌烈焰虽然排名算不上前列,但在异火榜上也并非籍籍无名。
每一种火焰都有它独特的属性,金乌烈焰恰好能克制阴气。在这一点上,虽然比晟扬的帝王金要差上几筹,但绝对不比陶紫的枯荣之焱差。
所以,已经差不多恢复的韦英,其实可以试一试的。
燃热,这个时候,冲屿拒绝了准备充沛的韦英,执意只身前往,不仅是韦英深感诧异,便是类似高景明之流的弟子也难免多想一二。
只不过他们不敢多问罢了。
唯有海若真君淡定自若,一切以自己师尊马首是瞻。
冲屿道君看上去胸有成竹。
他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日子,去那个地方。
那日子,距离现在,也没有几天了。
……
合虚宗的临时营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沈嘉木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陶紫的帐篷前,高景明抱剑守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师叔闭关了?”沈嘉木上前,与高景明打了个招呼。
高景明点点头。
两人各自别过。
……
这个时候,闭关的陶紫早早的出现在了禁制之外。
她隐着身,站在山谷的谷口。
冲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但自己要早做准备才是。
夜晚来临,四周悄无声息。
陶紫将开得正美的蚀骨花一一收起,然后躲了起来。
如果等到冲屿来的时候,自己再跟着下去,众目睽睽之下,难免暴露。
可如果现在下去,也有些冒险。
陶紫的第一个目标不是找到那些多年不腐的修士,而是先找到那颗避阴珠。
初十的月亮,半弯朦胧。
陶紫补了瓶隐身药剂,循着之前留下的记号,预备钻进土里。
然而,紧接着,她的动作不由一顿。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神识范围内。
韦英他,怎么来了?
月半弯,人独个。
陶紫看到韦英如同一只蝙蝠一般,从他的山河扇上直接跳进了山谷之中。
早先陶紫布下的阵法和禁制,也不过阻了一阻,人就进去了。
咂摸咂摸嘴,韦英还真是深藏不露。
想必他当初帮自己布阵的时候就留了一手。
接着,陶紫看到他似乎在找着什么,这时,审视范围内又有一个身影出现了。
这一回,是海若真君。
真是精彩,一个接着一个。
可韦英来也就罢了,毕竟修士遇事,都有想一探究竟的渴望,他下了山谷,想必也是想看看地下到底是什么?还有没有机缘。
但海若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冲屿叫他来探路的?
韦英小心翼翼,显然是有备而来,海若则显得匆忙的多。
在两人即将落入彼此的审视范围的前一刻,韦英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就是陶紫当时抛下一颗种子,做下的记号。
山谷太大,才叫他找了许久。
下一瞬,他就钻进了土里。
海若匆匆赶来,开始破阵。
陶紫摇摇头,以他破阵的手法来看,显然还要浪费不少时候,陶紫觉得等不起。
于是,陶紫也运起敛息术,凭借着隐匿的身形,也钻进了土里。
一个时辰后,海若破开禁制。
“姐姐你看,这儿有个傻子!”
曾经的兰灏袂,如今的舞笑嘻嘻的道,看海若真君就像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夜魅如同轻灵的鸟儿,双脚轻柔的落在海若的背后,微微的屈身行礼:“师尊,可还安好?”
……
魔方域。
封煦亲自收获了一批魔植种子,动作虽然不慢,可中间竟然出了一次错。
不难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十二十九都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而魔植园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把剑。
紫色的光线洒在剑身上,原本平淡无奇看上去有些笨重的剑,染上了紫色的光芒,倒突然显出一点点不凡来。
“魏无愚真的走了?”
正在收割的封煦动作一滞:“走了。”
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把“剑”。
“走了就好。”不知道大师姐和陶师妹如何了?还有二师兄,还有师尊,还有师叔。
“你身为魔君,就不能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么?”
封煦回头:“有什么好打听的?”
外面的事,封煦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告诉他而已。
“你放了魏无愚,我很感谢。”
魏无愚是师姐的亲人,本来也是个纯良的少年,只是因为经历奇特,才成了男宠。
“嗯,然后?”封煦丢掉手里的魔植,冲着巨剑走过来。
“然后,你再打听一下,合虚宗天瑜峰的近况。”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叫我去打听,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之前的宗门么?
“我自然是我。”巨剑无所谓的晒着太阳。
“你早都不是你了。”
早在上一世,被那个狠心的人推进铸剑池的时候,他们都不再是自己了。
“弟弟,只要我们想,我们永远都还是自己。”
封煦:“……”
他竟敢叫自己弟弟?
封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提起巨剑,离开了魔植园。
“你放了魏无愚,我很感谢。”
魏无愚是师姐的亲人,本来也是个纯良的少年,只是因为经历奇特,才成了男宠。
“嗯,然后?”封煦丢掉手里的魔植,冲着巨剑走过来。
“然后,你再打听一下,合虚宗天瑜峰的近况。”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叫我去打听,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之前的宗门么?
“我自然是我。”巨剑无所谓的晒着太阳。
“你早都不是你了。”
早在上一世,被那个狠心的人推进铸剑池的时候,他们都不再是自己了。
“弟弟,只要我们想,我们永远都还是自己。”
封煦:“……”
他竟敢叫自己弟弟?
封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提起巨剑,离开了魔植园。
“你放了魏无愚,我很感谢。”
魏无愚是师姐的亲人,本来也是个纯良的少年,只是因为经历奇特,才成了男宠。
“嗯,然后?”封煦丢掉手里的魔植,冲着巨剑走过来。
“然后,你再打听一下,合虚宗天瑜峰的近况。”
“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叫我去打听,你都这样了,还惦记着之前的宗门么?
“我自然是我。”巨剑无所谓的晒着太阳。
“你早都不是你了。”
早在上一世,被那个狠心的人推进铸剑池的时候,他们都不再是自己了。
“弟弟,只要我们想,我们永远都还是自己。”
封煦:“……”
他竟敢叫自己弟弟?
封煦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提起巨剑,离开了魔植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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