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城中,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上,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被无数名散发着强悍气势的人团团的包围在其中,入目,战意蒸腾。
“呦,好大的阵仗”白衣男子头上的银丝随风舞动着,碧波如水却又清冷如霜的眸子扫视着身边的众人,脸上挂着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满是不在乎的轻言说道。
“如果你自行退出恶魔城,我们便不与你为难”落岩看着一脸淡笑的男子,心中的忧虑更甚,他总是觉得这个男人就像是被一团迷雾环绕,让人看不真切。
“退?”卿鸿柳眉一挑,淡然清冷桃花眼显出一抹凌厉的目光:“我这人长这么大,别的没什么,就是脾气又拧又倔,认定了的事九只牛都拉不回来。”
卿鸿淡淡的瞟了一眼围在他身旁的众人,心中的战意就如困在牢笼之中的猛兽,叫嚣着向外冲撞,她不会退,在她没有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前,她怎么会退却。
“你这又是何必,也许之前你不惧我们,可是中了毒的你又怎么使我们的对手,你再这样执拗下去,对谁都不好”落岩感受着男子身上的战意,头颅一疼,他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个看似飘渺出尘的男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呢,说实在的,要不是因为恶魔城的规矩不能破,他还真不想跟她动手。
“毒?”卿鸿淡笑一声,她是看出来了,说了这么多落岩无非就是不想跟她动手,这个落岩,说他蠢吧,他又聪明过了头;说他聪明吧,有时蠢的也是可以,他也不想想,要是自己真的中了那种毒,还能像如今这样活蹦乱跳吗?
“消逝散,对于普通人而言没有任何危害,可是哪怕习武之人沾染上一点,只要稍稍的一运气,就会全身瘫软,一身武气无法使用,我说的对吗,落城主”
清冷的声音像是一个符咒,紧紧的将落岩包裹,他抬起眼眸看着屹立在空中,云淡风轻的男子,就觉得他像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而自己就是在山脚下仰望着他的一株小草,一股深深地无力感,从他的心中浮出,曾经年少轻狂到现在沉稳狠辣,落岩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产生过这样的情绪。
“好大的口气”落炎燃的脸上破天荒的流露出一抹怒气,看的一旁的落岩心头直跳,他老子怒了,怒了,真是奇迹,看到这,他的目光竟然有些崇拜的望着依旧淡然的男子。
“是不是口气大,比过才知道不是吗?”卿鸿一缕漂浮在脸上的银丝,神情依旧淡淡的说道。
是的,她是在故意激恼他们,卿鸿看的出来,这些人才是恶魔城中最厉害的存在,只有压倒式的胜利才能让他们信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认了自己这个半路中杀出来的夺权者。
“好,好一句比过才会知道”落炎燃不怒反笑,这多变的表情让落岩身旁的几人都不由得侧目,大呼畅快。
“想要让我们一起上,那也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落炎燃一语终,身形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身向前,所到之处皆是一阵寒风吹过。
“来得好”卿鸿大喝一声,灵动的身子一跃向前,迎着落炎燃而去。
入目,天空之上,一道道白色与青色的残影交相掠过,就像是缠绕却又疏离的树与树藤。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两道交错的身影停立在半空之中,相互对视而望,看来,在刚刚的那场交锋中,谁也没有落到半点好处。
“你,不错,不过却是狂妄了”落炎燃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年轻甚至略显稚嫩的男子,眼眸之中流转着赞赏的目光。
武者只要达到武尊的境界,那么在他两百岁之内,他的外貌都会与他当年修为是武尊时的容貌相同,两百岁之后,如果没有达到武神的境界,那么他随着每年的递增,外貌就会老上一份。
而他眼前的这个男子能有着这样年轻的容颜,不管是他如今就是这样的年岁,还是当年他是这番岁数修成的武尊,都代表着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狂妄?”卿鸿眼眸微挑,声音清冷的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清贵冷傲,就如凌天王者一般的傲然:“狂妄不过是我有狂妄的资格”
卿鸿一语落,她的身形就像是无处不在的清风一般,一道残影划过天际,在众人都没有看清她的动作之时,已然来到了落炎燃的背后。
“燃儿小心”观战的几人留意到了出现在落炎燃身后的男子,心中微微的一惊,随即对着他大声的提醒着,
卿鸿听到耳边传来的叫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在落炎燃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卿鸿伸手在他的身上轻轻地一拍,一道细微到用眼神都无法看见的武气顺着她卿鸿的玉手流入落炎燃的身体之中。
“啊”就在落炎燃刚想想转过身子的身后,一股剧烈到他无法忍受的疼痛席卷着他的整个神经,此时的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内劲从他的五脏六腑中窜出,要将他的整个人撕裂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着,要不是他身后,卿鸿拖着他的手,现在的他便早已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
卿鸿看着面前极力的忍受着这剧烈的疼痛却不吭半声的男人,眼眸微微的一挑,玉手抓着他的衣襟,随后向后一抛,落炎燃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想着落岩等人的身上砸去。
“燃儿”落凤阳一把接过自己儿子的身躯,看着他因为剧痛而扭曲的面容,心中的怒火蒸蒸的燃烧,虽然他此时很想见眼前这个白衣男子碎尸万段,不过比报仇,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儿子的状况。
“阳哥别急,把小燃给我看看”玉秀儿看着落凤阳一脸急切的模样,心中一揪,伸手就要探向落炎燃的身子。
“停”就在玉秀儿的手将要碰到落炎燃之时,一声大喝响彻在整个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