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云怒喝道:“你还嫌不够,想惹天大的事!”
电话沉静会儿,马老板说是,王县长。他那里出的事,不听指挥也不行,王冬云这才说,你现在不要动,有事知道通知你。
王冬云收了线,华庭颜手机打进来:“王县长,急死人了,手机不开,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王冬云嘿嘿一笑:“什么叫有事,什么叫没事?”
华庭颜说:“知道外面怎么说的吗,说钟书记双规拱出你,你双规拱出阎县长,三人都双规了,说来像是真的,钟书记的手机、办公室电话上午打不进去,一会儿你的手机打不进去,下午阎县长的手机打不进去,开始还捕风捉影,这下便成真的了!”
王冬云听了华庭颜的话,心想他的事变成了三个人的事,天底下坏事变好事的情况有的是,于是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庭颜,麻烦你一件事。”
华庭颜说:“请讲。”
王冬云说:“还记得幸福煤矿的事吧,起因在那里,原本无事,因那次的事引发今天的事,当然,上面核查也无事,但事出有因,这样子,你调查一下马老板身边人的社会关系,记住,要秘密。”
华庭颜应承这事算我的,然后说有人高兴呢!王冬云不屑语气说谁高兴让他高兴去!华庭颜问你不想知道这人是谁?王冬云想想,问谁?华庭颜说银副书记。
王冬云沉默下来,自从他上了常委、常务副县长,银副书记神色就有些不对,当然别人是看不出来的,他看出来了,因为他是银副书记上县长、书记的强劲对手,银副书看到了自己仕途的障碍和危机。
上午召开的创省文明县城会议公安局华庭颜参加会议,他有可能看出了银副书记一些端倪,于是平静语气说道:“不能看人家脸色就怀疑人。”
“我看他脸色怀疑人?”华庭颜不服气语调,“你从会场被叫走后,他接到个电话,人一下子来了精神,会议小节两三分钟就完了的事情,他一下子讲半个多小时。你猜讲什么来着,讲房地产开发,讲煤矿整顿,讲廉政建设,讲干干净净做人堂堂正正做事,他不分管讲这些事,都听懂了他讲话有所指!”
王冬云无
所谓语气说:“他是副书记,不能以分管工作而论,方方面面讲讲是正常的。”
“还有呢!”华庭颜继续说,“散会后,他与参加会议的人谈笑风生走出会场,吃饭时一桌一桌敬酒,看他样子俨然成了县长、县委书记!”
王冬云见华庭颜话没完没了,于是说:“他的情况我了解一些,你知道就是了,记住别随便发表议论。我刚才请你帮忙的事情要调查清楚,还有,那个时段谁给银书记打过电话也查一查,心中好有个底。”
两人收了线,王冬云手机立即振动起来,一看是王义的,接起说:“喂。”
王义说:“哥,那事天衣无缝,请放心。”
王冬云说:“嗯。”
王义说:“嫂子叫我办那事,只换个名字,当时我也只想到换个名字,后来联系中央这些天在说煤矿的事,特别是对领导干部及家属参股、参干股问题看来要动真格,我留了个心眼,找到马老板,帐目重做,银行资金往来与账目一致,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王冬云说:“嗯。”
王义说:“他们去矿上见帐上是我的名字,立即来人把我控制起来,查对公司帐目,银行资金往来,见无隙可击,问我为什么要投资煤矿。我说煤矿涨价,适逢马老板融资搞技改,公司投点钱问问路,为以后参与煤矿开发做准备。他们说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是冒名顶替。我说现金从银行过的,你们进行了核实查对,我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下谁改了这个钱的姓不成?他们进里屋商量一阵,出来叫我走了。”
王冬云说:“嗯。”
王冬云放心了,他检查事件的整个过程,要不是王义精细不留尾巴,自己很难逃过这一劫。他觉得,在官场行走不仅要找靠山,纪委那边还得有人,不然事情来了没人通风报信,到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王冬云拨通家里座机电话,胡军英接着,她没出门搓麻将,算是破例了。
胡军英问:“怎么还不回来?”
王冬云说:“我一个人走走,小鹏在家吗?”
胡军英说:“王卉听说你没事走时,小鹏跟去了。”
王冬云说:“不知怎的,
我特别想看小鹏。”
胡军英说:“去吧,路上小心。”
王冬云应声嗯,刚要收线,胡军英问,回不回来?然后吩咐道,社会治安乱,前几天才杀死人,太晚就别回来了。王冬云说嗯,手机收了线。
王冬云收线后,胡军英的话他不由心生隐隐,他和王卉的事,除了王义心知肚明,所有人不知情,连开始有所猜疑的刘艳林。通过这事王冬云明白一个道理,事物的假象能左右人的判断力,人们如果不把他和王卉看着嫡亲兄妹,两人关系再怎么注意也会暴露无遗,做官也是一个道理,得有假象,让所有人往假象方向思维,那么,仕途就可以一帆风顺!
王冬云拨通王卉电话:“睡了吗?”
王卉说:“睡不着,我怕。”
“我好好的,有什么怕的呢?”
“太突然了。”
“小鹏睡了吗?”
“睡了,我坐在床边看小鹏睡呢。”
“我来了。”王冬云手机收了线。
王卉住在龙凤小区,小区背面临河前面临街,是县城最好的小区,王卉的房屋临河一面。
早晨,太阳从东方升起,阳光斜照在阳台上,河面飘渺着轻纱一样的薄雾,色彩亮丽空气清新,面对大自然景色人不觉心旷神怡。晚间月儿高悬夜空,星星在清澈透明的河水中跳跃,微风拂熙,人站在阳台上,白天的烦恼疲惫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心绪全是惬意!
王冬云轻轻推开门,王卉眼泪汪汪站在门前,王冬云关上门,王卉偎进王冬云怀里,轻微啜泣,看王卉样子,像只经历了生离死别被吓坏了的小猫咪。
王冬云轻轻抚摸王卉身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王卉泪眼婆娑,抬起手臂双手捧住王冬云的国字脸,像害怕脸上掉了什么一样专注的神情:“我好怕啊,听别人说的那一刻,打你手机,关机,头脑感觉轰的一声,人失去了主心骨,仿佛天塌地陷了似的!”
王冬云亲吻下王卉额头,一只手臂挽住王卉的腰际,一只手轻轻拍打王卉的后背:“吓着了,乖乖,对不起,从现在起,我不再让你担惊受怕,全力帮助你一步步走上领导岗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