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你太自私了,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你害了多少人?还不够吗?”
他摇头:“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害谁,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那怕最终得到的只是一堆白骨,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那些百姓的死,我很遗憾,但若时光让我重来一次,我仍然不会改变主意。”
她的眼神越渐冰冷:“既然道不相同,亦不相为谋,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转身,抬脚欲迈过那门槛,突然有物破风而来,她急忙闪躲,却依然没有避过那数击连发,沉重的木枕重重砸在她的后颈,眼前立时一阵眩晕感,她回头,看着元道变成了三个四个,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倒在了地上,失去意识之前,她看见元道走到了她的面前,脉脉含情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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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后悔,后悔不回折返回去,将他从狼群中救出,后悔不该在将他送回木屋后,没有立时离开。
她的医者仁心,似乎用在了不该用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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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后颈的伤处还十分疼,她的手和脚再次被捆上,手腕处的伤口被他用红绸包扎过,尽管如此,此时在伤口上捆着绳子,依然很疼。
元道在房里不断的忙活,将剩下的红绸绑在了所在能绑的地方,显得屋子里一片喜庆。
她看见自己的外衣晾在了外头的院子里,慌忙垂头看自己的身上,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喜服,胸前绣着一对彩凤,脚上穿着一双完全不合脚的大红绣花鞋,而元道身穿了一身新郎喜服。
“你要做什么?”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元道。
元道仿佛没看见她的怒容,笑容灿烂道:“我要和你成亲,之前不是说过吗?”
“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嫁给你,我有丈夫,有女儿,我们过的很幸福,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更加的厌恶你,甚至是恨你。”
他在柱上绑着红绸的手突然停下,沉默了几息之后,又道:‘“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经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我只要你现在跟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你休想,你最好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大不了咬舌自尽。”她怒道。
他看了她一眼,摇头:“你不会的,因为你还有孩子,你不会就这样抛下你的孩子。”
绑完最后一根红绸,他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拉过她被绑住的双后,轻抚着那被绳子勒疼的伤口:“只要你答应和我成亲,三个月,最多三个月,我便会得到自由,而他,人生也将圆满。”
他的生命,只剩下三个月。
她使劲扯回自己的手:“别说三个月,就是三个时辰,三柱香,也绝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的眼睛直视着他:“你认为我是这么容易死心的人吗?仅凭你拒绝我的这几句话,我就会对你死心?”
当然不会,否则他今日又怎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