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怒气冲冲,仿佛是真的很生祁溶月的气,怪她没有治好楚天心的病。
楚天心见他这模样,十分受用,心里很是舒坦,立时停了哭声,低声道:“她不在宫里。”
闵恒之的眉头越发紧拢:“她不在宫里为你治病,去哪里了?”
“她说要为我配制一种能祛除疤痕的药膏,还需几味特殊的药材,御药殿没有,京都城里所有的药铺都没有,她便自己出宫去采药了。”
闵恒之挑眉,心头微喜,又问:“她一个人去的?”
楚天心摇头:“不是,我派了两个侍卫跟着去的,父皇交待过,不能让她出宫,我也怕她耍花样,就派人看着她。”
只是两个侍卫,闵恒之知道祁溶月能应付得过来,心里大安,眉间郁色一扫而空,笑道:“既然如此,公主的病一定会药到病除的。”
闵恒之的话刚落下,一位太监匆匆而来,朝楚天心道:“公主殿下,皇上命奴才前来请祁小姐去一趟。”
楚天心皱眉:“父皇找她做什么?”
太监摇头:“奴才不知,还请公主让祁小姐出来吧。”
楚天心摇头:“她不在宫里,昨儿就出宫了,估计最快也要明儿才能回。”
太监面色大变,忙问:“祁小姐去了哪里?”
楚天心道:“去采药了,怎么?父皇找她有急事吗?”
太监没有多说,赶忙向楚天心告辞,匆匆回往御书房。
闵恒之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立时告辞离开,半刻也不想再留。
待闵恒之走了半晌,楚天心才感觉出一丝丝的不对劲,恒之今儿来看她,并没有对她诉说什么思念之情,难道是因为见到她这张脸。。。
又或者,她压根就不是为她而来?不是为她而来,那是为谁?想及刚刚与他的对话,短短的几句话,似乎都是围绕着祁溶月在转,难不成他是刻意来打听祁溶月的消息?
纤长的手指紧绞着被褥,她不断摇头:“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恒之不会喜欢祁溶月那贱人,一定不会。”
楚廉得知祁溶月被派出宫采药,心道不妙,立时派出高手去追,希望能尽快将人带回宫中,有她在,他就不信郑仲文能毫无顾忌。
距离京都城最近的大山,落阳山脚下,两名侍卫不怀好意的挡住祁溶月的去路。
瘦高个横身在祁溶月身前,笑嘻嘻道:“祁小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儿咱们就别上山了,找个平整些的地方休息一晚吧。”自打接到“保护”祁小姐的任务,他的心里便一直痒痒的,若是从前,他是半点也不敢造次,可如今,祁小姐的前未婚夫成了反贼,现任未婚夫对她虽有情,却是有心无力,且文昌侯府这样的门弟,铁定是不会接纳她,最重要的是,他们在离宫前,得到了天心公主身边宫女的暗示,暗示他们可以为所欲为,不必顾忌。
看来她这是得罪了天心公主啊,正好便宜了他们哥俩,这样的美人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