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俊目中腾升着怒火,冷冷的瞪着那些集体失声的大臣,“怎么?平日不都能说会道,振振有词吗?今天哑巴了?无话可说了吗?”
皇帝震怒,百官皆跪伏于地,高呼惶恐。
“惶恐?你们也知道惶恐?并肩王耗尽心力,一心为城中百姓安危着想,日夜巡卫全城,你们倒好,为了方便自己享乐,****上折弹劾,今日这局面,是谁造成的,你们心里可有数?”
多位大臣家中女儿和小妾被掳劫,甚至库房也被洗劫一空,此时正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又有什么好说的?
郑仲文道::“皇上,此时不是论罪的时候,来上朝之前,臣查看了几处犯罪现场,发现一些端倪,并非所有的案子都是同一伙人所为,臣以为,有人趁火打劫,想要借机制造事端,并将脏水推到灵血族的头上。”
今日郑仲文无论在殿上说什么,都有一大票人附议,连一个反对的声音也没有。
回到王府,郑仲文和祁溶月一起听着属下对城中受害走访后的汇报,在说到蒋参将家中的情况时,属下道:“王爷,这位蒋参将实在奇怪,府中的小妾被掳走,库房被洗劫一空,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问他什么都对答如流,仿佛早就知道我们要问什么。”
郑仲文哦了一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脑中搜索着关于这位蒋参将的信息。
祁溶月道:“我好像记这位蒋参将是东离人,其夫人乃是上官家的一位表亲。”
郑仲文点头:“没错,我前日在御和殿里见到的那些弹劾我的折子,全是与他交好的那几位大臣上的,偏偏就他没递折子弹劾我,岂不奇怪?”
祁溶月道:“确实挺奇怪,他越是想撇清干系,却越容易露出马脚,这样,先派人盯着他,无论有任何异动,都不要打草惊蛇,且看他究竟在做些什么。”
郑仲文扭头朝侍卫道:“可听清了?”
侍卫应声退下,郑仲文朝祁溶月问:“你怀疑这位蒋参将?”
祁溶月摇头:“我怀疑任何人,所有人都有嫌疑,只是这位蒋参将的嫌疑更大一些。”
郑仲文道:“若他真有问题,那前阵陇西大营里出的那事,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夫妻二人立时对上了目光,面色皆是一喜,上回抓的军师,可还关在牢房里苟延残喘,关了一年了,也该想清楚了,若现在提审他,许他一些甜头,说不定能抓出大鱼来。
有了这条线索,郑仲文哪里还坐得住,立马动身去了天牢。
郑仲文连夜提审了东越国的军师,那家伙早已没了一年前的骄傲气派,卑微凄惨的模样,和牢里其他的囚犯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威风八面的郑仲文,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人是谁,只觉很眼熟,似乎当初提审过他。
“一年了,你可记起了什么?”
一年了,他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整整一年了,没有人再提审他,也没有人来看过他,更没有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