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气的够呛:“听你这意思,你是只认和你儿子在外头胡搞的野女人做儿媳,不肯承认我们薛家的千金是你儿媳妇?”
郑国公道:“这不是我认不认的事,宝珍虽和仲文订了亲,但这亲事不是没成吗,当时仲文一心退婚的事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是你们自己单方面不同意退婚,但于仲文而言,他和宝珍的婚事,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不存在?你现在说一句不存在就完事了吗?我女儿住在王府两年,三不五时来国公府给你们请安,你们怎么当时不说不存在?现在儿子回来了,带回了另一个儿媳,你们就说不存在?这种话亏你们也说得出口。”
郑夫人一脸着急:“王芸,有话好好说,别着急。”
郑夫人气的拍桌子:“还好好说?我现在能好好说话吗?我女儿宝珍,刚刚在王府里被你们的好儿子疾言厉色的羞辱了一番,气得上了吊,你换成是我,你还能好好说话吗?”
夫妇二人皆是面色大变:“什么,宝珍上吊了?这,怎么会这样?”
薛夫人冷笑:“怎么会这样?你们去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呀,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他无情无义,凉性薄情。”
郑国公忙问:“那宝珍现在怎么样?可有事?”
薛夫人哼道:“幸亏救得及时,没有性命之危,现在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告诉你们,我家宝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是拼了一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那个宝贝儿子。”
郑夫人急得不行,屁股跟扎了针似的坐立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薛夫人道:“我们薛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郑仲文带了女人回来,就这样赶走自然是不妥,这样,我们吃点亏,让她进王府,抬个姨娘。”
郑国公赶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姑娘是仲文十分钟爱之人,半点委屈也不肯她受,别说姨娘,你就是许个侧妃之位,仲文也是不肯的。”
薛夫人大怒:“怎么的?难不成还要让我家宝珍让出王妃之位,她来坐?”
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由外而入,高声道:“王妃之位本就是空悬,何来她让?”
薛夫人侧头,瞧见大步而来的郑仲文,气立时不打一处来,起身指着郑仲文怒骂:“你这个负心汉,你还有脸来见我?”
郑仲文皱眉,面有不悦:“你说我负心汉?我负了谁的心?怎么就没脸来见你呢?”
薛夫人恨不能拿那滚烫的热茶直接泼到他的脸上,怒道:“负了谁的心?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负了我女儿宝珍的心,你害得她,害得她好苦啊。”
“我害她?薛夫人,麻烦你搞搞清楚,那并肩王府,不是我请她进去的,两年前的婚约,我已经退掉,是你们薛家死缠烂打,我确实有错,我也愿意弥补,但我的卧榻之侧,除了我认定的人,谁也别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