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日子,天赐童鞋被纪南送去参加什么培训,将来上学打基础,没了那小孩子在家里吵闹,杨蔚蓝身体又有些不舒服,总是厌食,偶尔还会头晕目眩。所以她便请了病假,每日懒洋洋地躺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要不然就和周娜,尹风和时迁他们煲电话粥,到也悠闲自在。只是再也不肯出门。
腰后面垫着个茶叶枕头,舒缓疲劳,身上盖着纪南的一件军大衣,毛绒绒的小猫咪贴在脸边儿上睡觉,蔚蓝打了个呵欠,抬头,就看见纪南踢开门,走进屋里。
他身上带着股子寒气,还有很浓的火药味儿,手里高高地叠着四个大箱子,把他的脑袋都给遮挡住了。进了门,纪南先不急着过来,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驱除寒气。
“纪南,你拿的是什么?”蔚蓝好奇地眨眨眼睛。
“蜂蜜。”纪南把箱子放到客厅的墙角,擦了把汗,才道,“不是你说的吗?最近老觉得嘴里发苦,想喝点儿蜜水。今天马路到公安局去参加会议兼欺负人……不是,应该说切磋功夫,顺便给扛回来的。”他们马路和人家公安局的人切磋,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那还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啊?”蔚蓝想了半,才想起昨天喝药的时候,偶尔抱怨了两句,没想到,小家伙们居然听见了,她看了眼又高又大的箱子,苦笑:“不过,这也太多了吧,我哪儿喝得完?留一瓶儿就行,剩下地放你们队里,你们训练的时候,喝点儿蜜水有好处。”
今天下午,纪南他们连队假休息,蔚蓝和纪南正说着话儿,一大群青葱绿的小伙子们跑来探病。带来了一股鲜活的气息,让蔚蓝精神不少。
这些都是二不到的小孩子们,忒能闹腾,一大群人聚在客厅里,想打扑克的自动自发翻出副扑克来开打,还有几个围着蔚蓝撒娇聊天,几个想着显摆厨艺,围上围裙跑到厨房里去烧菜。
蔚蓝笑呵呵地看着,听子坐在她身边,抱怨着这一回的新兵有多么难训,多么嚣张跋扈不懂礼貌,多么不知道尊敬老兵。
“得想当初你还是新兵的时候,可比人家能闹得多!”纪南翻了个白眼,冲了杯蜜水搁蔚蓝怀里,既能够暖手,又可以润喉,然后笑望了猴子一眼,“不知道是哪个能人,来咱们连的第一天,晚上去偷食,居然把厨房给点着了,关了三天的禁闭,居然就在小黑屋里高歌了三天,把人家负责看守地纠察,气得差点吐血。”
“嘿嘿。”猴子尴尬地摸摸袋。“那什么。时候技术不是不熟练嘛!现在我就是把整个厨房给空了。也出不了动静!”
蔚蓝摇头。看着纪南忒无奈:表情。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儿。有这么一群宝贝兵跟着。纪南一定很辛苦吧。
孩子们吵闹了天。吃过午饭。都嚷着要出去玩。他们平时老是呆在军营。恐怕早就闷地要死了。好不容易放一回假。哪有不出去疯地道理。蔚蓝和纪南也就不留他们。
这帮小子们能出去。纪南还得看着新兵。不得清闲。吃过午饭。送走了战士们。伺候着蔚蓝躺床上。给她倒了杯凉开水搁在床头柜上。蔚蓝醒过来地时候习惯喝一杯水。做完这些。纪南就又回军营去了。
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喝地汤药里面。加了安眠地成分。蔚蓝这一觉。居然睡得又沉又香。一睁眼。已经是华灯初上。
身边已经多了个人。房间里很昏暗。可是那人地眼睛明亮得像夜明珠。
蔚蓝翻了个身,不愿意起床,只懒洋洋:依偎过去,伸出脚丫轻轻地蹭了蹭他光滑地肌肤,那人身上带着香皂的气味儿,清淡好闻。
纪南的手伸过来,轻轻地抚摸着蔚蓝的长发,很温柔很舒服的感觉,像是整颗心都在这温柔的抚慰中沉寂。
门外隐隐约约地传来几声口哨声,显然是有夜间训练地战友们正在辛苦地奋斗。
两个人头挨着头,呼吸可闻。纪南有些喘息,嘶哑地开口道:“蔚蓝,你饿不饿?还没吃晚饭呢。要不要给你煮碗粥喝?”
“饿。
”蔚蓝笑眯眯地又凑近了点儿,看到纪南的眼神儿开始漂移,身体地温度明显上升了好几度,“不过,我可不想喝粥,有更可口的东西在呢!”
暧昧地情愫开始于房间中弥漫,纪南呻吟了一声,脸色潮红,“不行,蔚蓝,你身体不舒服。”话虽然这么说,他的大手却不自觉地开始在洁白纤美丽腰身上抚摸。
杨大小姐啪一下拍开纪南的手,笑得像一只小狐狸:“龌龊了吧!看看,早说你思想邪恶,居然还不承认,我说的是,冰箱里还有中午剩下的莲藕排骨汤……还不快去热来喝!”
纪南苦笑着摸摸鼻子,乖乖地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去。
当然不能只让老婆喝汤,纪南穿上围裙,煮上米饭,从冰箱里拿了块儿牛肉,切成丝儿,又抓了把葱,弄了勺儿豆瓣酱,做干~牛。
没想到,纪南的手艺居然还不赖,米饭煮得刚刚好,不干不湿,颗颗米粒儿都晶莹剔透,牛肉炒得味道也很正。
蔚蓝靠在床上,围着被子吃得满嘴流油,好几天的厌食,似乎一下子被纪南治愈了。
“蔚蓝,你觉不觉得,我们没有恋爱,有些遗憾!”看着妻子吃得幸福地眯起眼睛,纪南伸手揉了揉蔚蓝的头,若有所思地问道。孩子都有了,可是没有恋爱,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蜜月,他的蔚蓝,会不会觉得有些不甘心?
蔚蓝挑了挑眉,笑了:“恋爱,释义为爱恋,留恋。现在嘛,也是指男女相爱的过程,所以说,我们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恋爱啊!而且,我们还要恋爱一辈子呢!”
纪南轻笑出声,因为这很自然的一个‘爱’字,他觉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