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客气了,我上次什么忙都没帮到,你还那么郑重地谢我,真是不好意思。陈竹今天穿了一件翻领修身浅蓝连衣裙,端庄秀气,又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又一种完全不同于在场那些穿吊带短裙女孩子的xìng感,坐在她身边的袁斌只觉得心里一阵sāo动。
陈竹刚想说话,瞥见两个小表弟喝酒,立刻出言训斥,“你们两个小孩子才多大,也学着偷喝酒,不准喝。”
陈竹这个姐姐在小辈中极有威信,常被姑姑姑父作为教学榜样挂在嘴中,加上陈琪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主,小孩子们对他是怕到了极点,连带着连陈竹也怕上了,被陈竹这么一训,俩小孩还真不敢动手了。
“那就喝点可乐吧。”袁斌连忙打圆场。
“小竹,这首是你的歌。”苏艳很识相地把麦克风传过来,人却故意不坐回来。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然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
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
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如果这天地??最终会消失
不想一路走来珍惜的回忆??没有你……”
在场的众人除了苏艳,没有人听过陈竹唱歌,这一首莫文蔚的《忽然之间》一开腔就让众人狠狠地惊艳了一把,那有些慵懒xìng感的感觉简直就是莫文蔚的翻版。
手拿着麦克风,却被有些伤感深情的歌词感动到,忽然很想把这首歌唱给一个人听,心里想着,手里就偷偷拨通了那个号码。
陆彦突然接到她的电话,接起却没有任何人讲话的声音,只有一个人在另一头低吟浅唱着“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这个丫头,他chún角微扬,知道她去参加表姐的生日派对了,本以为小丫头肯定玩疯了,没想到……
想着她唱这首歌的时候落寞的样子,手指抚上桌面上她的照片,心里净是心疼与感动。
这首歌是她唱给她心里的那个人的吧?袁斌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感觉她将所有的感情都放进了歌里,那么深那么重的感情可惜给的人不是他,心里顿时觉得有点堵得慌。
一首歌唱完,包厢里静了几秒,响起热烈的掌声。
“怎么样,怎么样,我早说我们家陈竹歌唱得好了吧,这下服气了吧?”苏艳高兴地拍手直笑。
袁斌觉得有些闷,起身出了包厢,靠在墙上抽烟,自陈竹进来之后,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很自觉地掐了烟。
“阿斌,今天也过来玩?”
突然有人搭上他的肩膀,回头一看,微微笑了笑,“烈哥,一个朋友过生日。”
“那怎么不进去?”
“出来抽根烟。”
“来来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带我过去敬杯酒。”
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狂吼《北京一夜》,陈竹正在和几个打扮入时的靓妹不知道聊些什么。
一见到裴烈,包厢里站起来一大片人,纷纷招呼道,“烈哥。”
那个穿着绣huā黑衬衫,微敞着xiōng膛的风sāo桃huā眼男人不是裴烈是谁?
“听说阿斌的朋友过生日,过来敬杯酒。”
“谢谢烈哥。”苏艳一脸娇羞,显然是认识裴烈的。
陈竹微皱眉头,上次陆彦暗示过这个裴烈是hún黑社会的,苏艳和他认识了,岂不是与那些小húnhún扯上了关系?
“原来是小美女生日,那我就先干为敬了。”裴烈给自己斟满酒,仰脖喝尽,苏艳也红着脸地喝尽自己杯中的酒。
“好!”众人拍手起哄。
“咦,这不是陈大小姐吗?”裴烈看着陈竹,眼底有一丝光芒迅速掠过,“上次多有得罪,这杯酒算是赔罪。”
陈竹看着他递过来的杯子里装满了琥珀sè的液体,歉意一笑,“我的杯子在这儿。”径自打开一瓶红酒,斟满,“多谢裴先生捧我表姐的场。”
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在这种场合从来不吃来历不明的食物,更别提是酒了。
“陈小姐真是好酒量。”裴烈笑得一脸谦和。
她微微一笑,再次斟满酒杯,“艳姐,这杯敬你,生日快乐!”
喝完再满上,“这杯敬在座诸位,希望今晚能玩得尽兴。”
“够豪爽!”连喝三杯酒之后,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正当众人要轮番上前敬酒的时候,她的手机不失时机地响起,“好的,我马上下去。”
“艳姐,三叔已经在楼下了,我带坤坤和文文先回去,你再玩一会儿吧,姑父说他十二点再过来接你。”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在场诸人听了个分明。
毕竟还都是小孩子,一听到家长还是有些畏惧的,也不好多起哄灌酒了。
陈竹施施然地带着俩小孩出了包厢,看着身边的袁斌那一脸落寞的表情,裴烈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陈小姐请留步。”他也跟着出了包厢,懒懒地在过道上唤道。
“裴先生有事吗?”她停下脚步,回头疑huò地问道。
“我只是觉得奇怪,陈小姐似乎对我有些偏见。”他一步步向前逼近。
“裴先生多心了。”她微微向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应该不是多心,陈小姐似乎对我们这些小húnhún很反感啊。”他吊儿郎当地眯着桃huā眼。
“裴先生说笑了。”她保持有礼的微笑,她这种良民自然是不愿意和小húnhún黑社会扯上关系。
“不过你以为陆彦是什么善茬吗?”他mō着自己的下巴,挑衅地笑着。
她的瞳孔一缩,脸sè微变,随即戴上微笑的面具,“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劳裴先生费心了。”
“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随时来找我,不过但愿你知道以后不要太失望。”他一脸邪恶地笑着。
“谢谢。”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掉头就走。
看起来还真不是个草包美女,谨慎小心得就像一个老江湖,他递给她的那杯酒的确是下了药的。
毫不留恋地潇洒离开,就是为了她吗?
陆彦,你是真的动心了?还是找到了更有挑战xìng的事?
真有趣,我倒想看看你们这对青梅竹马的小情人,能坚持多久?
你们不知道爱情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吗?小孩子不懂的事,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们吧……
他眼神一暗,嘴角勾起玩味的笑,陈竹,有点意思……
I??can??smile??at??the??old??days
I??remember??the??time??I??knewhat??happiness??was……”
洗过澡,放了一张《CATS》的原声大碟,四仰八叉地躺在chuáng上发呆,Carreras的吟唱在室内迂回,满脑子都是裴烈刚才的那句话。
正想着陆彦的电话就过来了,“回家了吗?”
“嗯,”她懒懒地答应了一声。
“很累?”她少有这么兴致不高的时候,他立刻紧张起来。
“有点。”她回答得言简意赅。
于是沉默,察觉到她没有谈话的兴致。
“怎么了?”他停了半晌,在电话那头轻声问道。
“你觉得裴烈这个人怎么样?”
“为什么突然提到他?”他声音有些发紧,常年不在她身边让他很没有安全感,这是第一次她这么反常地提到其他男人。
“今晚给我姐过生日的时候遇到他了。”
“哦。”
“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他又紧张起来。
“他问我是不是很讨厌小húnhún,还说陆彦也是个小húnhún,如果我想知道真相就去找他。”她干脆一口气说出来,与其去找那个危险分子裴烈,还不如直接问她家陆彦。
“……”
“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他?”说出来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不要。”
“那我怎么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小húnhún?”
“不能算讨厌,那是一个离我世界很遥远的群体,而且很复杂,像我这样的良家fù女还是和他们保持距离为好。但是我家陆彦除外,就算他是曾经杀人放火,恶贯满盈,只要他不jiānyinfù女,我还是很爱他。”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他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话中已经隐隐带了笑意。
“那你还不老实交代?”
“嗯,我初中的时候曾经和他们hún过一段时间。”
“真看不出来啊!”她惊呼,“我们那时候每周六下午都在图书馆,你都那么衣冠楚楚的,没想到原来是只衣冠禽兽。”
“说什么呢你?”
“小húnhún不应该是穿着染着一头黄毛红毛的,戴着粗链子,刺青纹身,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kù子,手舞木棍砍刀的嘛,”一想到严肃刻板的陆彦打扮成这样,她就忍不住笑弯了腰,无论何时见到他总是衣着笔tǐng,发型一丝不苟,就连衬衫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颗。
“你是古huò仔看多了吧?”他也勾起chún角,“你看裴烈有打扮成那样吗?”
“他衬衫上面三个扣子都不扣的。”
“你观察得真仔细。”某人又不爽了。
今天状态太差了,卡文啊……
痛苦ING,憋到这么迟才更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