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象不断地变化着,练红尘不时的好奇的看着周围来往的行人。他们每天忙忙碌碌的都是去干嘛呢?”
楚渊掀开车帘,朝外瞅了瞅,“应该是去赶集吧,前方大概是到了朝阳城,那里的集市是大祈最出名的,也是人数最多的。”放下帘子,继续假寐。
“真的啊,要不我们去看看吧?”练红尘一副小鸟依人状,伸手拉拉楚渊的衣袖,这一招她可是百试不爽啊。
“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答应你,”楚渊突然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
“休想,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死色狼,”练红尘甩下车帘,狠狠的瞪了他一番,靠在车厢内不再言语。
楚渊看着她那吃瘪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掀开帘子,低声说道,“来人啊。”
“嘚嘚嘚”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起,一个侍卫骑马赶来,“王爷,有何吩咐。”
“朝阳城外二十里驻扎,全军休息,吩咐下去吧。”楚渊的声音里透着慵懒,说完后,便放下了车帘,面上那慵懒的表情转瞬即逝,换上了一副讨好的样子,拉拉练红尘的小手,“满意了吧。”
练红尘不语,假装逼着眼睛不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朝阳城中,人群涌动,四周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练红尘穿着一身藏青的云锦长裙,走在楚渊身边,不时的会惹来众人的侧目,可即便这样,她还是玩心大起,好奇的看看这,瞅瞅那,遇到好看的,直接拿走,楚渊会及时的放下银子,这样的感觉太爽啦。
一股肉香蔓延了半个朝阳城,练红尘嗅嗅鼻子,循着味道慢慢的走着,不多会,就来到一个简陋的小摊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汤包,那一个个冒着热气,一咬下去汤水直冒的汤包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她肚子里的馋虫。“我要吃这个,太香啦。”
摊子里的人很多,四五张简陋的桌子上站满了人,有一些甚至是站着,或者索性蹲在地上,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楚渊从未在这样的小摊点上吃过东西,此时竟然显得有些局促。
“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快,我都忍不住了。老板,来两笼汤包,快点啊。”练红尘看着正好有两人离开,顺势坐在了桌前,大声的嚷嚷着,伸手将楚渊拉下来。
楚渊看看四周,几乎都是城中的百姓,还有背着包袱似要去赶路的。面色黯淡了下来,他堂堂齐王,居然在此与他们共食,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吧。
“怎么,不习惯?”练红尘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两双筷子,正拿着锦帕小心的擦拭,抬头看到他微拧的眉头,不禁失笑,“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就是麻烦,一个个讲究的要死,殊不知,真正的美食,恰好就在民间。";说完,将擦净的筷子递给他,滚烫的汤包也在此时端了上来。
沾着大祈特有的小米醋,吃着汤水直流的汤包,练红尘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吃到江南的美食,这不禁让她想起远在江南的亲人,来了这么久,已经很久没有刻意的去想着过去,可眼角还是微微的湿润了,连忙嗅嗅鼻子,夹起一个汤包,沾着小米醋,继续吃。
楚渊看着她卷翘的睫毛上似乎带着水渍,心中不禁一紧,怎么刚才还好好地,这会就好像要哭了?“怎么了?”
“没怎么,吃吧,真的很好吃,有一股家乡的味道,”练红尘垂着头,小口的咬着汤包,滚烫的汤水不禁让她蹙眉。
楚渊夹起一个,学着她的样子沾了一点小米醋,张口咬了下去,谁知,滚烫的汤水将他的嘴皮狠狠的烫了一下,手中的筷子一扔,使劲的倒吸凉气。
练红尘一见此,扫去了刚才的愁绪,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这一笑,不禁引来了众人的侧目,有的人甚至露出了痴迷的神色。
楚渊一见此,冷眼看看那些人,似乎是从眼睛中甩出了几把飞刀,那些人纷纷低头,继续该干嘛干嘛。
“你真笨啊,这个都不会吃,”练红尘擦擦嘴,两笼汤包她一个人吃了一大半,此时才满足的擦擦的嘴,“走吧,你既然不爱吃,我们就再去看看别的,这里的东西还真多。”
路过一条巷子时,练红尘好奇的顿足看着巷子中那一个个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捅捅身边的楚渊,“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每一家都挂着红灯笼,看样子是商铺啊,为何此时都不营业呢?”
楚渊拉住她的手,从来没有发现,她居然也是个满脑子好奇的女子,还一直以为她懂很多呢,“男人去的地方,你说是哪里恩?”
练红尘扭头好奇的看着他,怎么这话说起来阴阳怪气的,男人去的地方怎么了,啊?男人去的地方,“青楼?”
楚渊不语,拉着她继续往前走,面上带着一丝得意,小样,孤陋寡闻了吧,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呢。
“那里是青楼啊,我就说么,楚渊,我们晚上来逛窑子吧,我还没去过呢。”练红尘想到那些穿越的先祖在青楼里的那些事迹,心中不禁十分的羡慕。
楚渊顿时石化,扭过身子,看着一脸激动地练红尘,想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想干什么,青楼是她能去的吗?什么叫逛窑子,这怎么说的话,就好像那经常去的常客。
“发什么呆,我就是去看看,又不做什么,”练红尘面上闪过一丝不满,努起嘴,一脸的不痛快,大惊小怪。
“你确定你要去?”楚渊以为她不过说说,带着疑惑问道。
“我啥时候骗过人,确定去,肯定去,”练红尘目光坚定,就好像晚上不是逛窑子,而是要做一件很伟大的事。
夜晚的朝阳城丝毫不比白夜里安静,那沉寂一个白天的青楼一条街此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一个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街中,不时的拉着过往的男子,左一声公子,右一声老爷的,直叫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