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爷道:“哈哈,不错,果然不愧是鬼手神医,阎罗第一。这些事叫人轻轻一点就明白。”
广泰摇摇头:“这官府不追查吗。平日里若是少了谁家的闺女,捕快衙役肯定会调查的。”
巫爷道:“哈哈,这衙门口儿向南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衙门要是想办事,多难的案子也给你查出来,可衙门要是不想给你办……嘿嘿,那就是你知道凶手,也不会给你逮住。你要知道,没银子的人还是多数,我们手法干净,极难追查,若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官府也就不了了之的。”
广泰心里暗笑,想不到这神都的王法之下,社会也是如此的阴暗:“那你们真的被查怎么办。”
巫爷道:“见你也不是外人,就给你说了吧,全国各地我们都有分站,要是遇到了官府追查就用丧队和棺材掩护,到洛阳的鬼城中去。那儿几乎就是官府的禁地,所以非常的安全。待风声一过,我们再起出货物,加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巫老五这内禽兽的口中几乎就成了赚钱的工具。巫老五一连给广泰讲了很多,包括全国各地的分会和聚集地。广泰一直压着火,笑脸相闻。
这时,取回东西的伙计已经回来了,将几件物品交于广泰之后,巫爷就问:“那具体我们都要做些什么呢。”
广泰嘿嘿一笑:“你们都不用做,留下两个人帮忙就行了,这里要密封起来,其余人都出去,以免影响我的医治。”
巫爷将信将疑:“都出去?这得医治多久,晚上卖家就会来提货了,到时候拿不出来,我可是癞蛤蟆吃土豆——吃不了兜着走。”
广泰安稳众人道:“有我在,你们就不用担心了,留下两个人,其他人都在外面把守,不能让人进来。若是医好了,我立刻就对货物进行加工,晚上你们下来提货就是。”说罢,广泰就从怀中掏出些东西,与伙计拿来的硫磺,生石灰等一道,画着圈的丢到屋中,用一旁大缸中的水往地上一倒,立刻地窖中就喷薄起阵阵青烟。
“好啦,那里面就交给你了,我的性命也交给你了,晚上我就带人下来提货。”说着,巫爷见状才放心下来,留下两个人后就带着所有人全部离开了地窖。
到了傍晚,平子不见了踪迹,白墙外十余个黑斗笠守卫着,巫爷在后院急的团团乱转。
“那个平子是你侄子吧,他怎么不见了。怎么就你两个回来。”巫爷问坐在茅草堆上的狄老六和唐老七道。
“呜呜啊啊。”唐钟装模作样的回道。
巫爷摆摆手骂道:“哑巴闭嘴,老头你说。”
狄公也装作听不太清,问道:“啊,不知道爷要让老朽说什么啊。”
巫爷道:“我问你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平子呢。”
狄公道:“他路过广云街时跟他的相好走了,说今晚没什么事情,叫我们先回来。”
巫爷骂道:“这狗东西还真是分不清楚时候,今晚这么重要的时辰,居然敢偷跑出去找乐子,待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狄公和唐钟听着,装作一脸的傻笑,默而不语。
一直到了二更,烟华居的大堂,老鸨正一个接一个的将一些穿着头套外衣的人迎进来,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涌进后院。算起来,足足有一两百人了。
今夜格外特别,烟华居早早的就大洋了,似乎是不对外做生意了,可一楼的大堂里却坐满了人。老鸨正准备关了大门时,一队城防营的官兵走了进来。
“你是这酒楼的老板?”领头的伙长问道。
“哎,是啊,不知道什么风把官爷们吹了过来。”麻姑回道。
伙长环顾了一下大堂,几十双眼睛正死死的盯住他们,每个人的手都放到了桌下,像是几十把锋利的钢刀就藏在手中。
“好了好了,我们是城防营的,这几天城里在找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子,你们要是有消息就马上通知官府,明白吗?”伙长对麻姑道。
老鸨回了一个颜色给大堂内的黑衣人们,回道:“跟官府合作是我们寻常百姓的责任,放心吧军爷,要是有消息我麻姑第一个去报官的。”
伙长点点头:“如此甚好,早点大洋也是对的。那我等就到别处盘查了。”说完,就带队离开。
老鸨叹了口气,关好楼门,就直接冲到院子中。
巫爷和几个人正在交谈,谈话的几个人是三年男一女,三个男的都在五十岁上下,女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富人,穿着打扮倒是华丽,只不过被一声黑袍遮了起来,帽子下脸都看不清楚。
老鸨焦急的步子打断了几人,巫爷问道:“你是被鬼撵了,丢了魂吗,瞧你这着急的样子。”
“不好了,今夜怕是做不成买卖了,刚刚有队官军进了客栈。”老鸨说完,四个黑衣人就炸开了锅。
“啊,我们被发现了?”一个黑袍男人道。
“官军都来了,我们今晚的交易还是取消吧。”另一个男人回道。
“哎,要是被查出来我们可就完了……”说着,就都沸腾起来。
这时,黑袍的妇人开口了,问麻姑:“老鸨,你可看清来的都是什么人。”
老鸨想都没想,就回答:“是城防营的巡夜官军。”
妇人又问:“有多少人?”
“有七八个人左右。”老鸨回道。
“我们还是跑吧,今晚的交易就算了,改日再谈吧。”几个男人道。
妇人摇摇头,道:“哈哈,这城防营来的好啊,再也没有比今夜更合适的时间了。”
众人却是不解,问道:“何出此言。”
妇人笑了笑,才说:“若是衙役来查,想必定有线索,我们也就不得不躲避。可城防营列巡盘查,无非就是随机而来,并没有指向我们。而且这城中一般的规矩,官军查过的地方,捕快就不会来了,所以说,他们来了也是件好事,没有比今晚更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