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成想,这关键时刻,居然又冒出了一位先帝时期废弃的婕妤,本来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却偏偏肚子里早有龙种,这位婕妤为保性命,一直隐藏此事,含辛茹苦的在冷宫分娩,产下一名男婴。
而今这男婴已经几个月大。
那些做起皇帝梦的亲王,哪里能容这男婴存活,纷纷发出质疑。
而夏侯家却是强势介入,为这男婴正了名,为此还与斗跨了几名位高权重的亲王,硬生生将那冷宫里出来的男婴,扶上了蓝雨新皇的位置。
而作为护驾功臣的夏侯家,高官厚禄那是少不了的,但夏侯家亲近却并没有过多参与朝政,唯有夏侯子明,被封做了廉亲王,兼摄政王,掌蓝雨大权。
典型的挟天子以令诸侯。
当叶青璃得知的时候,不得不称赞,夏侯家长本事了,尽管富甲天下,也是满身铜臭的商人,如今,居然出入朝堂了。不过转念一想,夏侯家崛起的时间,也太恰到好处了,恐怕这其中少不了君如墨的点拨。
得色之余,叶青璃开始暗自庆幸,君如墨是她的人,如若不然,此人必然要成为她的劲敌。
纵观局势,蓝雨皇宫那边是血流成河,赤月皇宫则是一片寂静,黑水皇宫也很快就要闹腾起来了,但叶青璃相信,不久的将来,通通的都要歇菜。
……
“什么?赵策被逼自缢了。”
黑水国皇宫,太子风南凌将一道密信狠狠的摔在桌案上,气的是一阵牛喘,之前赵策明明信誓旦旦的说自有对策,对策个蛋,这才不到半月,就被人家跟掐死一只蚂蚁似的给掐死了。
但是风南凌不知道的是,赵策做了这么多年的蓝雨太子,欲望渐渐膨胀,那里会在甘心做他的下手,早已暗中勾结了皇甫家,可谁知,原本对他全力支持的皇甫家,最近忽然彻底失去了音讯。
才会间接导致赵策的提前落马。
不仅如此,就连赵策乃黑水皇嗣的消息,也被彻底的爆了出来,这下,两国别说联盟了,就是别打起来才是好的。
太子风南凌满面恼恨的握紧了拳头,赵策这枚棋子,原本是黑水皇当年布下了,没想到,起不了好的作用,如今反倒拖累了整个局势。
他一统天下的梦,难道就要这样碎了吗。
他不甘心。
四皇子风南烈的目光,一直盯着桌案上的密信,半天也是眉头紧锁,“皇兄,事已至此也是没有办法的,蓝雨方面必然要与我们决裂,这场战事,是否还要继续?”
“继续,为什么不继续。”
风南凌满面的阴骜,“至少现在已经有了确实的消息,赤月主将叶寒天性命垂危,没有叶寒天,赤月大军何惧之有,如今我们不是已经将他们逼入兖州了吗?只要拿下兖州,就等于侵占了赤月的半壁江山,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风南烈面色一变,总觉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必在可是了,本宫心意已决。”
说完这句话,风南凌仿佛失去力气一般,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当然,这件事也不是他头脑一热决定的,蓝雨现在内乱,根本无暇在插手黑水与赤月的战事。而叶寒天又性命垂危,所以,他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要放手一搏。
风南烈见太子不听劝,便又换了个话题,“那肃亲王呢?您的圣旨一下,他便磨磨蹭蹭了数日,说是交代军务,可根据我们军中眼线来报,他根本就是拥兵自重,不想回京。”
风南凌冷声一笑,“那可由不得他,就说玲玲郡主与君如墨新婚在即,在下一道圣旨,若他依旧执意不从,那便是有了逆反之心,本宫就绝容不下他。”
“是。”
另一面,整个肃亲王府,此刻早已陷入了一片喜气洋洋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无数奴婢家丁来来回回的忙着,一扫王府过去的萧条,处处皆是欣欣向荣之态。
老王妃自嫁入肃亲王府,也没过几年风光日子,就跟着王爷一同受到了冷落,吃着微薄的俸禄,艰辛度日,如今见到年久失修的花园,被花匠重新整顿,她便忍不住满脸的笑意。
想着,王爷在边疆建功立业,必定要受到新皇的重用,而他们的苦日子,也终于要结束了。
一旁的侧妃,看着玲玲郡主挑了个那么英俊的女婿,心中难免有些吃味,嘴上却是笑呵呵的,“王妃姐姐已经又数年没这般笑过了,还是玲玲郡主有本事,将来,若还有这般好夫婿,可要想着府中妹妹们才是。”
玲玲郡主最是讨厌侧妃的那个献媚嘴脸,如今得了势,也不在遮掩,精致的妆容,冷冷一笑:“好夫婿多的是,也得又相匹配的身份不是,妹妹们不过庶出,怎么,还想越过我这嫡出不成。”
侧妃神色一僵,怎么一高兴就忘了,这玲玲郡主可是个浑身带刺的主,当即讪讪一笑,心中暗骂小人得志,便高了一声罪,带着奴婢们走了。
这边侧妃刚一走,王妃便嗔怪着瞪了玲玲郡主一眼,“瞧你,没事跟她置什么气,如今我们家郡主可是千金贵体,犯不着跟那些乌七八糟的人见识,”说着,王妃的眉梢,在也掩饰不住得意之色。
玲玲郡主嘻嘻一笑,“那母妃高兴吗?”
“高兴,”已经有许多年,他们肃亲王府很久没这么风光过了。
说着,老王妃又颇为打趣的看了玲玲高兴的脸蛋,“你呀,明明婚期还有好些日子,就这么早张罗,若是落在旁人的眼里,还以为我们家郡主迫不及待的想要嫁人呢。”
“母妃,”玲玲郡主娇羞的红着脸,死命的跺了跺脚,“女儿不跟你说了,”说完,已经一溜烟的功夫,跑远了。
离开花园后,玲玲郡主又一路走到了如墨的住处,本来按照规矩,新婚男女是不宜见面的,但因为如墨非黑水国人,又没有自己的住所,才暂住于肃亲王府。
如墨喜静。
不过今日,他的房间内却是站了一地的人,几个裁缝正摆弄着尺子,为君如墨测量尺寸,一边讨喜的连连夸赞,“公子当真一表人才,乃人中龙凤,老朽做了这么多年的裁缝,还是头一次见公子这般人物。”